吩咐奴才给送来的。”
&ep;&ep;燕脂抱着它往屋走,淡淡的说了一句,“赏。”
&ep;&ep;梨落笑嘻嘻的递给福全两个成色十足的金元宝,福全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奴才谢娘娘赏!”
&ep;&ep;移月送了福全出了垂花门,回来就见梨落站在回廊里头,笑着向她招手。
&ep;&ep;她与来喜都是自小长在宫中,来未央宫侍奉,是上头的意思。梨落与玲珑是皇后的陪嫁,一主内一主外,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的。虽然笑着叫她一声姐姐,移月凡事也不敢暗自托大。
&ep;&ep;紧走几步,移月到了回廊里面,“妹妹,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ep;&ep;梨落摇摇头,将手帕中托着的腌梅子递给她,“不是,娘娘得了个宝贝,暂且理会不到咱们。姐姐,你可是刚送了德公公回来?”
&ep;&ep;移月点点头,对她递过来的梅子却皱皱眉,“太酸,我不要。”梨落最喜欢吃零食,嗜爱吃酸,到哪儿都带着装零食的小荷包。
&ep;&ep;梨落自己拈了一个,眯着眼感受酸意,“姐姐,这德公公来头不小吧,我看你和喜哥对他都甚为恭敬。”
&ep;&ep;移月看看她,笑着说:“德公公是大内总管,专在御前行走,算起来是咱们这帮人真正的顶头上司。”
&ep;&ep;梨落想了想,扑哧一笑,“既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人,此刻应在九州清晏殿伺候皇上处理政务,怎会闲到替太后跑腿?”前朝最近可是并不太平,西域战事吃力,皇上的心情应该也很糟糕。
&ep;&ep;移月苦笑,梨落言行素无顾忌,皇后也不加管束。她看着梨落,神色一正,“妹妹。姐姐打小在宫中,眼界也不算窄了。今天这只狗虽算不上特别难得,但......这么得娘娘的缘法,应该不仅仅只是凑巧。”
&ep;&ep;梨落眉眼弯弯,“不就是正对了娘娘的名字嘛。德公公还说它叫‘雪里红’,分明就应该是‘胭脂雪’。”
&ep;&ep;她这么大喇喇的,移月却急得只想掩她的口,“小祖宗,说什么呢!娘娘再宠你,也不能失了分寸哪。”
&ep;&ep;梨落看着她,眼睛清澈见底,“姐姐,娘娘的性子是极好极好的,她不会计较这个儿。倒是这几日委屈了姐姐,娘娘性子淡,外面的事情都靠姐姐周全,想必受了不少冷落。”
&ep;&ep;移月摇摇头,“不曾,从不曾。娘娘即已入主东宫,就是这个后宫真正的主人。谁敢给咱们摆脸色?”
&ep;&ep;她语气清清淡淡,却有一种不让人小觑的气势。梨落眼含仰慕,揉身上去,“好崇拜啊好崇拜!”
&ep;&ep;两人笑闹一会儿,有小宫女请示移月,内务府送来了夏衣的样式。两人这才罢手。
&ep;&ep;移月往内殿走去,重重的帘幕,柱刻蟠龙,墙镶金玉,脚下都是镂山石花鸟的金砖,比之侯府不知奢华了多少。她的脚步越走越快,轻松笑意渐渐隐退。
&ep;&ep;小姐,如果襄王有心,画地为牢,该怎么办?
&ep;&ep;未央宫的院里引了太液池的水,借几方奇石,造了一小小流瀑。池边竟有一青石,通体温润。
&ep;&ep;燕脂自从发现了它,便爱横卧其上。
&ep;&ep;这日,她又赖在上面懒洋洋的趴着。阳光正好,带着稀疏的花影映在脸上。雪球就在她的脚下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圈。
&ep;&ep;海棠的花瓣打着旋儿,轻巧落下,贴在她的额间,唇角微微上扬,颊上有隐约的梨涡。
&ep;&ep;梦见了什么,睡颜这般宁静美好?
&ep;&ep;皇甫觉一步步从树荫里走出来,脚下轻巧无声。斜长的凤眸一寸寸逡巡在雪白的肌肤上。
&ep;&ep;雪球不安的低咆起来。
&ep;&ep;“谁?”燕脂懒洋洋的睁开眼,声音里仍有几分余睡的娇慵。下一刻眸子便清明起来,雪球被人用两指拎起后背,正四脚扑腾,呲牙低吠。“给我!”急急站起来,伸开双臂。
&ep;&ep;皇甫觉嘴角微微一挑,韩澜还不算废物,她的脸色终于不苍白的像鬼。将手中的狗递给她,双手随意一背,“皇后养的狗?”
&ep;&ep;小雪球回到怀里,燕脂的心一松,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黑眸重归淡漠,虚虚一拜,“皇上稍后,容臣妾正装后再来接驾。”
&ep;&ep;她只穿了宫缎素雪长衣,及臀的黑发用一支木兰玉簪松松挽起,皎洁明艳,清丽婉转。皇甫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正挡在她的身前,语气亲昵自然,“皇后,朕是你的夫君。夫妻之间,何须虚礼。”
&ep;&ep;他离得太近,随风传来的不只是男子身上的麝香,还有淡淡百合香。燕脂的眉微微蹙了蹙,脸上更冷了几分,“皇上是——一国之君。”
&ep;&ep;皇甫觉的笑淡了下来,眼眸幽暗,慢慢说道:“一、国、之、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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