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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走?”

&ep;&ep;白自在被她气得手足发软,手都高高抬起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ep;&ep;宁云殊请冷冷的声音忽的响起,“师兄,你走吧。皇宫高手不少,想必早已发现了你的踪迹。我便是拼了命不要,也会护燕脂周全。”

&ep;&ep;白自在的目光若有形体,剑气霍霍狠狠劈了过来,一字一句皆夹冰带雪,“你护她周全?怎生护?称斤论两卖了替你相公加官进爵?”

&ep;&ep;宁云殊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惨然一笑,“师兄,云殊在你心里已卑劣至此么?当日晚照私逃,御前总管马上就带着宫里的老嬷嬷来家里相看晚照。止殇远在南诏,晏紫人在御前议事。我查出带晚照私逃的人是十二皇子,直接找上了延禧宫。纵使有太后求情,皇上依然暴怒。燕家上下百十口,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师兄,你让云殊怎么办?”

&ep;&ep;燕脂吸吸鼻子,拉拉白自在的袖子,“师父,你不要生气。皇甫觉比你还帅,出手也很大方。我很喜欢的。”

&ep;&ep;白自在大怒,袍袖一拂,将她的手荡开,“你如果要呆在这儿,就不要叫我师父!”色虽厉声却荏,他早已深得自在之境,纵使当年宁云殊要跟着燕晏紫离开,他也未曾如此徨然。

&ep;&ep;燕脂眼圈又红,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徒儿不孝,不过师父,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就算燕脂不在你身边,你也永远是燕脂最敬爱的师父。”

&ep;&ep;白自在望着她,眼睛慢慢凝成冰寒一点,失望、伤心、心痛全化成惊天的杀气,低低冷哼一声,身形慢慢模糊。

&ep;&ep;燕脂看着他慢慢消失,眼神突然失去了灵动,就像开到极盛的花被风从枝头吹落。她萎缩于地,抱住自己的膝盖,低低的哼起了一首歌谣。

&ep;&ep;宝啊宝,你莫哭,河畔那边又幢花屋屋。

&ep;&ep;鸡抓柴,狗烧火,小猫煮饭笑呵呵。

&ep;&ep;......

&ep;&ep;蛇咬尾巴做馍馍,宝宝听了睡呼呼。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哇,柳柳破纪录了哦,有没有奖励?

&ep;&ep;☆、遇刺

&ep;&ep;皇甫觉将写好的字放于一旁,紫榆翘头案上已有数张。他将笔搁在斗彩缠枝蒂莲纹洗上,活动了活动手脚。

&ep;&ep;黑衣人宝剑在手,人靠着蟠龙柱,似乎已经入定。屋内的阳光正好,有一只淡绿翅膀的小虫追寻着阳光飞了进来。到修忌半米之外,它好像遇上了无形的屏障,翅膀越挥越慢,慢慢静止,坠落到地。

&ep;&ep;皇甫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它,似是很惋惜的一叹,“修忌,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ep;&ep;单调的声音一平如水,“朝闻道,夕死可矣。”

&ep;&ep;“果真—无—趣。”皇甫觉嘲讽一笑,从立柜上的釉彩百花景泰蓝瓶中抽出一支半枝莲,花朵含苞待放,粉粉红晕。轻轻摇动,细细的水珠便滴落下来。他慢慢勾起唇角。

&ep;&ep;燕脂,你应该也是这样哭泣着吧。高仰着脖颈,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紧闭的眼帘下流出来,就像这样流过粉红的肌肤。

&ep;&ep;最后一次,我允许你为别的男人哭泣,最后一次。

&ep;&ep;屋里的光线暗了一暗,像一朵乌云刚刚飘过太阳,修忌的眼睛倏地睁开。

&ep;&ep;有风吹了进来,六月的风竟然冰寒刺骨。皇甫觉凤眸微微眯起,看着手中的半枝莲徐徐绽放,三重花瓣,由粉到白,在风中嫣然摇动,只是片刻已染上重重冰霜,宛如冰雕玉塑。

&ep;&ep;雪花,漫空飞扬。

&ep;&ep;修忌缓缓拔剑出鞘,声音之中戒备慎重,“尊驾何人?”

&ep;&ep;雪花越来越密,不见来处,未知归处,只闻到空气中洌冽清香。

&ep;&ep;修忌瞳孔紧缩,眼神已如剑芒一样,雪亮无匹。

&ep;&ep;皇甫觉将手中半枝莲又插回景泰蓝瓶,细细端详一番。听闻修忌的话,方唇畔嚼着一抹懒洋洋的笑意,望向门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你的主子是谁,我都可以出十倍的价钱。”

&ep;&ep;空气中隐隐有了风雷之声,雪花不再漫空飘洒,翻卷在一起,聚合之间,已是森然剑意。修忌的唇角抽搐,只来及在心中狂骂一声“混蛋”,风雪之中,一道白光已是破空而来。

&ep;&ep;剑闪电般劈下。海浪里千万次挥剑,他已自信自己的速度与力量。只是这一剑挥下,冰屑飞扬,心头却有一丝迷茫。刺骨的一点寒冷,慢慢从骨头里蔓延开来,他颤抖着垂下眼,看到右胸黑衣之上小小的洞口,眼里方有明悟后的苦涩。剑意,意在剑前。一招,只有一招!

&ep;&ep;修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身去看皇甫觉。皇甫觉正扶着围榻椅慢慢起身,束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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