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记忆回笼,如潮水般纷纷涌进脑中。
&ep;&ep;他一把掀开被褥,口中呢喃了一声‘阿沅’,但声音太低,无人听见。
&ep;&ep;见他起床,弦风上前阻拦,“主子,太医说您要卧床静……”
&ep;&ep;“让开。”陆容淮推开他,穿着里衣,步伐急切地出了门。
&ep;&ep;弦风他们拿上外袍,急忙跟了上去。
&ep;&ep;陆容淮走的很快、很急,然而他好似仍嫌慢了,最后竟大步跑了起来。
&ep;&ep;路上有下人经过行礼,话还未说完,陆容淮便一阵风似的跑远了,下人皆是一脸懵。
&ep;&ep;弦雨在后面追的直摇头,“王爷这火急火燎的要去哪啊?”
&ep;&ep;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陆容淮这么着急,就像是赶着要去见什么人,生怕去的晚了,人就不在了。
&ep;&ep;很快,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ep;&ep;陆容淮冲进抱春院,站在紧闭的房门口,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若仔细去看,能发现他的双手在颤。
&ep;&ep;“去院子外守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ep;&ep;陆容淮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ep;&ep;屋内安静无比,光线昏暗,没有点灯,纱帐垂落,挡住了陆容淮的视线。
&ep;&ep;他放轻脚步,走到床榻边,慢慢地,他伸手掀开纱帘,入目便是楚沅清瘦苍白的脸。
&ep;&ep;一瞬间,噬骨灼心的疼痛自胸口蔓延,遍布四肢百骸,他缓缓地俯身,屈膝跪在床上,将楚沅连同被褥,牢牢地抱进怀里。
&ep;&ep;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激动,彻底湮没他的神智。
&ep;&ep;陆容淮把脑袋埋进楚沅的颈肩,贴着他颈间细腻温热的肌肤,高大沉稳的男人呼吸急促,眼泪顷刻间汹涌而出。
&ep;&ep;泪水划过楚沅的肌肤,落到软枕上,将软枕洇湿了一大片。
&ep;&ep;他抱紧楚沅,红着眼,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轻声的唤,“阿沅,阿沅……”
&ep;&ep;每一声,都是浓浓的爱意。
&ep;&ep;每一声,都饱含了无尽的痛楚。
&ep;&ep;楚沅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睡颜恬淡,一无所知。
&ep;&ep;半个时辰后。
&ep;&ep;陆容淮抽出湿透的软枕丢到地上,又小心翼翼地放下楚沅,避开他的伤腿,翻到床的里侧,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ep;&ep;他动作温柔地托起楚沅的脑袋,将他带进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将人抱住。
&ep;&ep;楚沅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陆容淮心疼又自责,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对不起,我来晚了。”
&ep;&ep;“阿沅,从今往后,我保证,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ep;&ep;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陆·杀马特·容淮:那些年窝流下的涙,都是窝曾经犯下的蕞
&ep;&ep;感谢各位宝子的支持!鞠躬躬~
&ep;&ep;第26章
&ep;&ep;第二日清晨,院子外,弦风三人正上演兄弟情深的戏码。
&ep;&ep;“你去,你胆子大,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ep;&ep;“你去,你脸皮厚,不怕挨骂。”
&ep;&ep;药童看了半天,一张脸皱成大苦瓜,“你们到底谁去呀?”
&ep;&ep;弦风和弦雨默然,而后一齐指向弦霜,“他去。”
&ep;&ep;弦霜:“……”
&ep;&ep;弦霜被赶鸭子似的推到房门口。
&ep;&ep;他手里端着药碗,沉重无比的敲响房门。
&ep;&ep;陆容淮昨夜进了屋,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夜,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ep;&ep;几个人如同被猫挠了心,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难受的睡不着。
&ep;&ep;很快,屋子里传来陆容淮的声音,“进来。”
&ep;&ep;弦霜进了屋,在他身后,弦风弦雨扒着栏柱,两人伸长脖子,两眼冒光。
&ep;&ep;弦雨嘴巴说个不停,“你说,主子整夜未出,在里面干嘛?”
&ep;&ep;“照顾王妃?”弦风笑起来。
&ep;&ep;“……”弦雨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把头又扭回去,“主子会照顾人?我看你是还没有睡醒。”
&ep;&ep;两人躲在柱子后面嘀咕了两句,不一会儿,弦霜走了出来。
&ep;&ep;他那张脸素来缺少表情,大步走到两人面前,说道:“主子有令,命我等将扶雎院收拾干净,他今日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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