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没事的时候又翻起了之前的聊天记录,因为通常是小沙总单方面的自嗨,所以很快就看完了。
&ep;&ep;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小沙总总是以小甜饼的身份,在每一个节日和有意义的日子送上第一时间的祝福。向天歌作为秘书,职业要求他在小沙总那准点打祝福卡,而小沙总的第一份心意毫无意外给了大白鹅,形成了一个奇怪但奇妙的闭环。
&ep;&ep;向天歌留心看了看小沙总旧历新年第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是0:32:28,居然破天荒迟了许多。
&ep;&ep;他只皱了一秒眉,疑惑就不攻自破:小沙总回复向秘书邮件的时间可比大白鹅早许多,情感的天平已经悄然发生了倾斜。
&ep;&ep;这一战,大白鹅败,向秘书赢。
&ep;&ep;*
&ep;&ep;这天午饭后,向天歌在自家顶楼阳台晒被子,突然一阵妖风刮来。伴随着螺旋桨的声音,一架直升飞机从头顶大摇大摆地飞过。
&ep;&ep;向天歌本来没当回事,转头就进屋继续打扫卫生。
&ep;&ep;过了一刻钟左右,向天歌察觉到有滋啦滋啦的电流擦过耳膜,疼得他捂了捂耳朵,紧接着就听到村长拿熟悉的公鸭大嗓门说起了塑料普通话:
&ep;&ep;“向天歌,向天歌,向天歌!村口有人找,村口有人找,村口有人找!你领屌,你领屌,你领屌……”
&ep;&ep;消停已久的村口大喇叭突然下岗再就业,一个字回音三遍,不仅烫嘴还辣耳朵,几乎全村的人都从自家窗户里探出头来看热闹。
&ep;&ep;领屌?贩卖人口器官是犯法的,村长大爷,这几年县城的派出所民警没有继续下乡普法吗?
&ep;&ep;况且,他自己有那玩意,而且天赋优越、保养极佳,不需要接受分配,谢谢。
&ep;&ep;在小沙总身边听惯了完美普通话的向天歌,结结实实思考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村长说的是你领导。
&ep;&ep;哦,领导。哦,小沙总!
&ep;&ep;左邻右舍的阿叔阿伯看着向天歌冲向阳台边缘,那速度和驾驶好似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飞机——歌仔这是在做咩?要跳楼吗?
&ep;&ep;大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大喊“唔好睇唔开”,但好在向天歌尚存理智,在撞到栏杆的时候反应过来,调转了方向噔噔噔跑了下去,直扑村口。
&ep;&ep;向天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小沙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座边远又难寻的小山村?是因为有急事所以过来抓自己尽快回岗,还是因为想他了呢?是自己亲自过来,还是只派了代表传话呢?
&ep;&ep;不管是哪个答案,向天歌都被小沙总的这个举动成功俘获,嘴角成功打破了久久不变的上扬界限。
&ep;&ep;在村口,他果然看到刚才的直升机停在了村口的空地上,外面围了好几圈人,都看着这会飞的铁盒子直呼稀奇。
&ep;&ep;“唉,歌仔,你来啦。”村长看到向天歌,赶紧招手,“你领屌派银过来探你啦!”
&ep;&ep;许是因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讲普通话,村长也十分乐意切换自己并不灵敏的语言系统,坚持要用对方听不懂的话沟通。
&ep;&ep;“张伯。”向天歌认出了直升机上下来的人,是沙家老宅的管家,“您怎么过来了?”
&ep;&ep;“向秘书。”张伯笑着和他握了手,看出了他眼里的期许,遗憾道,“小沙总没有过来。”
&ep;&ep;“小沙总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想到我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向天歌很快就藏起了眼中的失落,回归了无懈可击的状态,“张伯您这次过来是?”
&ep;&ep;张伯笑了笑:“我是来替小沙总来给您送年货的。”
&ep;&ep;向天歌愣了一秒,这才发觉直升机旁堆了一地的盒子,红红火火仿佛一个小山丘。仔细一看,好家伙,都是鱼翅燕窝海参、人参乌枣灵芝之类,即食的全生的半成品的应有尽有,那叫一个琳琅满目、豪气冲天,恨不得在外包装都标上“爷有钱”——
&ep;&ep;和主人一样让人难以忽视极强的存在感。
&ep;&ep;不仅是向天歌,围观的村民们也被从直升机里源源不断搬出来的高级年货整懵了,这些东西加起来随随便便都能顶一户人家的整年收入,朴实了一辈子的村民们仿佛看见了一套隐形的平房。
&ep;&ep;顶着灼热的视线和各种窃窃私语,向秘书一脸淡定地接受了:“也太破费了,请您回去替我谢谢小沙总。”
&ep;&ep;同向天歌告别后,张伯即刻上机回程,螺旋桨的声音渐渐远去,村口很快只剩下被送礼的当事人和不明真相的村民。
&ep;&ep;向天歌第一次被人一掷千金,而且总感觉透露着一丝不太正常、有悖伦理的味道。
&ep;&ep;“这……歌仔,你是不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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