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声音比眸子更冷:“玉姐姐这是何意?”
&ep;&ep;玉晚蝉雪肤如玉的脸上布满黑色的尸气,如同藤蔓一般蔓延,升腾在空气里。
&ep;&ep;“你问我是何意?呵呵……”她娇笑着,笑得妩媚至极,眸子里却无一丝笑意:“从前我们明明生活得那样快活,一起抚琴弄笙彻夜欢笑,何等肆意,可你为什么还要有她?!”玉晚蝉恨恨地伸手指着苏菜菜,“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和你快活,你甚至将她看得比我还要重要!她不过是月斩花的祭品,不过是你为救活我而找的一个血奴而已,你怎么能要她而不要我?!”
&ep;&ep;苏菜菜身子一颤,宫玖立马感觉到了,他拧眉,抚摸苏菜菜脑袋的玉手一顿,凤眸染寒雾,对着玉晚蝉冷声道:“她与你不一样,你是友,她是……”
&ep;&ep;宫玖蹙眉,似乎也找不到准确的词来形容苏菜菜。
&ep;&ep;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瑟缩颤抖得厉害,知道她心中不安,宫玖揽紧了她,眸如冷玉,对着玉晚蝉寒声道:“她是本宫倾身相护之人,玉姐姐不该打她的主意。”
&ep;&ep;“可我如今已经伤了她,你待如何呢?要杀了我为她报仇吗?”玉晚蝉流着眼泪,凄凄然的看着宫玖,红唇凄艳,“你忘记我当初是怎么一步步教你做人的滋味,怎么将你从一只面目全非的蛊兽养成一个风姿卓绝的美人了吗?阿玖,我们明明是一体的,你看看你的眉,你的眼,你的样子,明明和我那样相似,我们两个才是命中注定要厮守一生的人,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女人而伤我?”
&ep;&ep;蛊兽?苏菜菜心中“咯噔”一跳。
&ep;&ep;什么是蛊兽?
&ep;&ep;玉晚蝉的话,令宫玖墨玉般漆黑的的凤眸里笼上一片追忆的瞳雾,但也不过是片刻,那绵密的瞳雾稍纵即逝,宫玖沉声道:“本宫谢你当日入世之恩,故而耗千年时间种养月斩花,还你一命。恩怨早已两清,而你如今竟然胆敢伤害我最心爱的徒儿,这仇,玉姐姐也必须得还……”
&ep;&ep;玉晚蝉大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还?阿玖要玉姐姐拿什么还?”
&ep;&ep;“我知玉姐姐的性子,就算玉姐姐今日没有杀死本宫的爱徒,他日也一定不会放过她……”宫玖一边温柔地抚摸着苏菜菜的脑袋,一边看着玉晚蝉,凤眸微挑,柔情似水:“想来玉姐姐一个人在世上也过多寂寞,不如……就去地府陪着千杀吧。”
&ep;&ep;说罢,宫玖玉手轻翻,雪白的指尖凝出三滴猩红饱满的血珠,手腕翻转,那三滴血珠齐齐射向玉晚蝉的眉心,谁知就在那三滴血珠即将要并入玉晚蝉眉心之际,玉晚蝉的身前突然凝出一道森寒黑影,黑影袖手一拂,那三滴血珠便如同落入墨水一般,消弭不见。
&ep;&ep;宫玖一愣,冷笑道:“本宫就说,以玉姐姐之资,没道理能从万景楼里偷得密宗来,原来是找到了好帮手……”他揽紧怀中的苏菜菜,防备之色溢于言表,唇角却依旧扬着慵懒冷冽的笑容,仿佛故人相见一般亲切熟络,“真是好久不见了,千杀,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寄居在玉姐姐的身体里。”
&ep;&ep;那道黑影没有实体,不过是一缕染上浓浓尸气的魂魄。
&ep;&ep;黑影的双眸处倏地燃起两道幽幽蓝焰,如同睁开眼睛一般。
&ep;&ep;黑影的声音粗噶难听:“我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世上。”
&ep;&ep;“的确也是,从前你就喜欢她喜欢得厉害,可惜,她却只喜欢貌美之人,就算你后来养出情蛊种到她身上,她也不过是因为情蛊喜欢上你被虚构的容貌罢了。”宫玖轻轻的笑着,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过,“想来也是那情蛊坏事,本宫一直以为玉姐姐身上那道难闻的蛊气是那残留的情蛊作祟,却没有想到,那蛊气竟是源自于你千杀身上,真是失策失策。”
&ep;&ep;黑影沙哑道:“我死前,曾将一魂一魄封印在魂蛊身上,咬破她的地魂,寄到她的地魂里。”
&ep;&ep;“那便是了,本宫用月斩花复活了玉姐姐,你的一魂一魄又寄在她的地魂里,自然能够跟着复活。你死前魂魄受损得严重,故而玉姐姐刚刚复活的时候,你的魂魄依旧无法觉醒,后来被玉姐姐身上同源的情蛊滋养,才能慢慢复苏,也就是近些时日才醒过来的吧……”宫玖叹了一口气,秀眉微蹙,“你的一魂一魄不成气候,于是便附在玉姐姐身上去万景楼偷密卷,习得禁术,开往生之门,将地狱十八层的魂魄补齐……”宫玖眯着凤眸,暗自责怪道,“本宫不过是一时间没有注意查看玉姐姐的身体,竟然闹出了这么多的破事儿……”
&ep;&ep;说罢,宫玖低下眼睫,狠狠的戳了戳苏菜菜的后脑勺。
&ep;&ep;“就是因为你扰了为师的心神,不然哪里会出这么多幺蛾子!竟是咱们宫里的人偷了万景楼的密卷习得秘术,这让为师怎么向山主大人交代?”
&ep;&ep;苏菜菜抱着脑袋,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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