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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两人虽已极其亲密,但始终没有到最后一步。好几次意乱情迷,阿殷表示可以更进一步,可沈长堂仍然硬生生地忍住了。他本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可是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她值得最好的。

&ep;&ep;直到今天。

&ep;&ep;阿殷问:“前几天玉成公主过来核宫找我,我就觉得不对,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她在帮我。你答应了她什么?”

&ep;&ep;他特别欣赏她反应快这一点,眉眼含了笑意,说道:“她要一生荣华。”

&ep;&ep;阿殷微怔:“她是公主,又受皇帝宠爱,不用你答应,她一样能有一生的荣华。”

&ep;&ep;沈长堂道:“宫里的事不能只看表面。”

&ep;&ep;阿殷闻言,心中已有几分了然,看来玉成公主也未必有面上那么风光,到底也是个不容易的。她也没有多在玉成公主这个问题上停留,如今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她还有更重要的正事。既然明穆选择了玉成公主,那么玉成公主就是可以信任的。

&ep;&ep;她微微沉吟,把皇帝那一日所说的话,简略地与沈长堂说了一遍。

&ep;&ep;末了,她又道:“不过皇帝的话不能全信。”说到此处,阿殷其实是有点犹豫的。她还没有告诉沈长堂有关他真正的身世。可他们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要一提阴阳二蛊,以沈长堂的聪慧,不用她明说他自己也能猜着。

&ep;&ep;思及此,阿殷豁出去了,把江阳告诉她的阴阳二蛊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ep;&ep;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然而没有阿殷想象中的惊诧和震撼。

&ep;&ep;她一动,发现自己有力气了,随即坐起,与他面对面地道:“你是不是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

&ep;&ep;沈长堂道:“不是知晓,只是这个猜测,没与你说,是怕吓着你了。我只是个侯爷,你当初已经避之不及,再来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身份,想要美人在怀恐怕还要再等多十年。”

&ep;&ep;听他还有心思调侃,阿殷稍微放心了些,也是此时,她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ep;&ep;沈长堂有这个猜测,永盛帝不会有吗?先帝待一个臣子那般好,及冠封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平日里又诸多关照,疑心重如永盛帝,他真的没有过一丝丝的怀疑吗?他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却丝毫不提阴阳二蛊。若不知道也罢了,可若是知道的话,永盛帝又岂会不知沈长堂就是天家血脉?

&ep;&ep;永盛帝坚决不同意她与沈长堂的婚事,真的仅仅是厌恶她?

&ep;&ep;阿殷能想到的疑惑,沈长堂亦一一想到。

&ep;&ep;他难免心寒。

&ep;&ep;皇帝不让他娶阿殷,恐怕是在防他。

&ep;&ep;一时间,两人之间竟无端有些沉默。

&ep;&ep;阿殷觉自己立场艰难,可有些话还是没有忍住,她道:“你为大兴当了那么多年的刀,真的值得吗?我不知道你认为值不值得,可我心疼明穆。”

&ep;&ep;她的明穆感恩戴德。

&ep;&ep;先帝在世时,他是驱逐蛮夷的刀。永盛帝登基之初,他是铲除外戚的刀。可到头来,他仍然不被信任。他所渴望的亲情,原来从未存在过。

&ep;&ep;宫娥找着阿殷的时候,宴席已经将近结束。主位上的永盛帝与臣子谈笑风生,在穆阳侯回来的时候投以关怀的眼神,玉成公主不知说了什么,皇帝哈哈大笑。

&ep;&ep;对面的郭三郎头顶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包,看阿殷的目光添了几分诡异。

&ep;&ep;阿殷不以为意,垂首喝着酒,想着方才她与沈长堂之间所说的话,这才发觉她曾以为所向披靡的沈长堂也有自欺欺人的一面,不论是之前的李蓉还是现在的玉成公主,与其说是退一步,都不如说是他不愿直接面对永盛帝的盾牌。

&ep;&ep;这样的明穆,有了更多的人情味。

&ep;&ep;是人就会有弱点。

&ep;&ep;他弱时她便强大起来,永盛帝别想欺负她的男人!

&ep;&ep;阿殷搁下酒杯,与身边的宫娥说了几句,几人悄悄离席,这一回郭三郎没有再跟上来。回核宫的路上,阿殷酒兴大发,跟宫娥说:“不回核宫了,我兴致来了,要去雕核。”

&ep;&ep;她喝得微醺,晃着脑袋穿梭在御花园里。

&ep;&ep;宫娥赶忙跟上,道:“姑娘路滑。”

&ep;&ep;今日宫中宴会,守门的侍卫有几分懒散,见着阿殷来了,直接放行。因着宫里的规矩,侍候的宫娥都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眼巴巴地看着阿殷逐渐消失的背影。

&ep;&ep;宫殿里空无一人,剩余的核雕师基本都参加冬日宴去了。

&ep;&ep;阿殷取出雕核器具,开始雕核,以前她不懂核雕上的凸起是什么,如今总算知道了。待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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