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姬长青的手微微一抖,满是踉跄的走过去将人揽在怀里,整个脸颊抽搐在一起:“你……你为什么……”
&ep;&ep;“师兄,我们都欠他的。”
&ep;&ep;当初三个人各有各的无奈,可奈父母之命、师父之托没有人可以违逆,而且她能看得出他有些喜欢自己。
&ep;&ep;“不……是他欠我们的,是他欠我们的……若是没有他……”
&ep;&ep;姬长青的声音有些疯癫,他的手不断按着她的伤口,甚至掏出自己身上带的要给她往上去按,可奈何那血迹就是止不住。
&ep;&ep;“二师兄,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别人,自从你偷练那本毒经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只是你从来都不承认。”
&ep;&ep;自己父亲的性子如何她再清楚不过,古板而且掌控欲极重,姬长青脱离了他的条条框框,他不可能将自己嫁给他。
&ep;&ep;瞧着他一声不发一直按着自己的伤口,想要给自己止血,季云子轻摇琼首,刚才他那致命一击已经伤损了她所有的心脉,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ep;&ep;然而就在她要说什么的时候,不知道聂宇蒙何时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穴道,趁着姬长青不备,将一旁的利剑挑起来刺向了他的眼窝,然而抽出自己靴上的小剑手起刀落,从她脖颈处割过。
&ep;&ep;一系列动作矫健的令人惊惧,那都是一刹那的事情。
&ep;&ep;而姬长青一直眼睛流着血,另一只则瞪的老大,最后在众人眼眸的注视下逐渐倒了下去,那两个黑衣人瞧着这一幕,飞速驶来,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ep;&ep;聂宇蒙也顾不得去看季云子那满是怔愣的神色,也顾不得她通红的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反而和那两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
&ep;&ep;直至几个人合力围杀之下,那两个黑衣人被最终斩杀,她才看向了季云子,而季云子满眼空洞地望着她。
&ep;&ep;“今天感谢您,若是没有您我或许已经身死。”
&ep;&ep;“你杀了他?”
&ep;&ep;季云子压根不去管聂宇蒙说了什么,只是双眼痴傻地盯着她问了一句,而聂宇蒙点了点头,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没有错。
&ep;&ep;她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双眼眸满是嘲讽,又带着几分释然:“你终究比你师父狠多了,当年他有机会杀我们的,可惜他手软了。”
&ep;&ep;“他很好,可你还是背叛了他。”
&ep;&ep;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敬爱的师母,可当师父身死的真相一层层被剥落的时候,眼前的女人只是陌生人。
&ep;&ep;她配不上自己的师父。
&ep;&ep;季云子苦笑了一声,也不再去费那唇舌,反而掬着手将姬长青抱住,而后拼着全力,趁着众人不备从那陡峭的万丈悬崖一跃而下。
&ep;&ep;没有了生机,好歹也有一个安身之所,纵使粉骨碎身。
&ep;&ep;聂宇蒙瞧着她一跃而下的身影,带着血红的手微微蜷缩,眼脸慢慢合上,过了姬长青这个卡,还有更危险的事情等着她。
&ep;&ep;她不知道姬长青做出何等策划,而她在听闻五城兵马风运动的时候便没有想过要逃出去,因为真的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ep;&ep;瞧着她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宫御不觉有些讪讪然,他摆弄了这么大的阵势,居然苦无用处,真是天大的浪费。
&ep;&ep;“走吧!随朕过去看看。”
&ep;&ep;他本就是武艺高绝之人,顺着那藤蔓下去的速度极快,而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也不慢,进京跟随在后面。
&ep;&ep;瞧着他们这阵容,聂宇蒙的唇角更是勾了起来:“陛下还真是厚待在下。”
&ep;&ep;不管是白启泽还是戴青铭,或者云昭言,随便拉一个出去都是独当一面的人,可没有想到居然七七聚焦在这里。
&ep;&ep;隐藏在暗中的暗卫和影卫,恐怕也是不胜枚举。
&ep;&ep;“聂大人乃国之巨臣,坤帝心腹,朕岂能小看了去?”
&ep;&ep;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几分凉意,谁若是小看了这个女人,那真是要栽跟头,上一世的他可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ep;&ep;“和朕走吧!好好唠一唠嗑。”宫御那话宛若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恨不得掐死她。
&ep;&ep;戴青颜得到笑意已经是日落时分,听到聂宇蒙被关在暗牢里面,她的心倏地崩了一下:“府里没有动手吗?”
&ep;&ep;“情况特殊,而且陛下待聂宇蒙似乎相当的看重,中途一直由影卫看护,他们压根进不了聂宇蒙的身。”
&ep;&ep;陛下身边的影卫,那可都是生死场里面走出来的,影卫虽然只有十个,可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ep;&ep;中途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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