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熟人司马懿和司马孚,难道改进造纸术有眉目了?
甫一见到丁原,司马八达拱手贺道:“恭喜使君,贺喜使君。”
丁原皱眉道:“我有何可喜,我常闻君父有难,为人臣父的自当坐立不安,今董卓行悖逆事,我等又有何喜事可言。”
司马八达稍微错愕后立刻反应过来,跟着唏嘘不已。
过了一会,司马八达见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也该谈正事了。
“好教使君知道,犬子不才,研究造纸术数年小有所得,今日献于使君确实算得上喜事一桩。”
丁原没什么兴致,转头随口问周三:“三儿你怎么看?”
周三察言观色,立即不耐烦道:“造什么造,纸造出来有个屁用,还不是白花那个钱。”
司马兄弟面红耳赤,两个小小郎君平时哪里见过这等粗鄙之人,想发怒又担心场合不对,徒给父亲招惹祸端。
周赫隔着老远听到周三骂骂咧咧,等他听仔细了不由得火冒三丈,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纸好歹是他主动透露给司马懿的况且说不定他以后也能用得上。
“你个狗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纸造出来当然有大用,比如……”
周赫迟疑一下,想找个准确的词汇却一下找不到,语气有些急了:
“比如拿去卖,对,可以卖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般进来。”
周三恍然大悟,急忙一百八十度转变态度:“义父啊,造纸……造纸当然好啊,此利国利民之百年大计也。”
丁原脸色有些不喜,又不太好拂义子好意,这个义子是丑了点,但是好用啊。
丁原语气僵硬道:“你刚才不是说造纸危害甚大?”
“唔,义父恕罪,孩儿学识浅薄,以为造纸的造是造作的造,那么造纸可不是使劲糟蹋钱嘛,听司马兄一番解释,我始知造纸可以卖大钱。”
丁原表情像便秘了一样,呵斥道:“司马懿刚才什么都没说。”
周三摊摊手道:“不用说,看表情就知道了嘛,君子所见略同。”
丁原不愿在跟周三扯皮,对司马懿道:“就是你改进了造纸术?”
司马懿有些拘谨道:“正是晚生!”
“可有什么优势?”
“一个成熟的工匠,每日可造纸一千多张,取材方便,可直接伐竹作原料。”
丁原对着东面拱手道:“我会上奏陛下,准你司马家奉旨造纸,汝可在温县设坊。”
说完,丁原心中又是一阵悲凉,陛下已经没了啊,满朝文武都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