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华丽,至少符合她皇子妃的身份。
到了薄景然落脚的客栈,她直接扶着林兰儿的手了马车,径直走进了这家客栈。
掌柜的看到衣着华丽的客人进门,立即扔下手中的事情上前,正要说话,就听到这贵人身边的侍女开口道,“我们是来拜会住在你家客栈的薄公子的,之前给过拜帖了,如果他身边的小厮问起,就说是故人相见。”
那掌柜的一听,立即应声吩咐人去办了,毕竟这位薄公子是他这客栈的大客户。
没等多久,薄景然身边的小厮安平匆忙出来迎接,哪怕隔着幕篱没能看清容静秋的面容,但这身形他是不会认错的,他没想到这位还会再找上门来,顿时满脸的复杂。
“这位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他猜不透这位登门的意图,但他更知道自家公子的相思之苦,在他看来,自家公子这是自找苦吃,当日走得匆忙连句话都没有交代,这让人家姑娘如何不怨不恼?退婚在情理当中。
容静秋轻移莲步,随着安平缓缓地迈进客栈的后面,这里都是独立的小院落,而薄景然是江南世家大族出身的公子,自然住的是最好的院落。
薄景然站在中庭中,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紧张,当日离开时有多狼狈,这会儿依旧就有多狼狈,自诩为君子的他第一次落荒而逃,毕竟无法面对自己当时的怯懦与无用。
如今想来,说不后悔是骗人的,当时不该那样的处理,他没想到她后来背负了那样的流言,一切都是他的错,等他的心情平复下来时,一切都已经不能回转了,她被赐婚给九皇子。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喝了一夜的酒,醉死了就不会再心痛。
再踏进这京城时,他想过还会不会再见到她?虽然内心希冀着,但他却知道自己这想法有多奢望与不切实际,他早已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凭什么还想着能再见到她?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围着他转的,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份是皇子妃。
但是,人生就是这么出奇不意,她让人给他递了拜帖,他还记得打开看到她的名讳时他内心的激动与窃喜,明知道不该,但他还是悄悄地欺待着。
再看过去时,那道记忆里无法消灭的身影逐渐靠近,他的身体渐渐紧绷,只有他知道,他背着的双手正在冒汗。
容静秋也很久没有见到薄景然了,算算时间应该有大半年了,看到身形依旧颀长的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起来面容似乎依旧,但又有不同,去见见到的薄景然就是个文弱书生,今年见到的他似乎晒黑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抖然一变,多了份刚毅,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内敛,由一汪清泉变成了一潭不知道深浅的寒潭。
她微微皱了皱眉,薄景然这个改变出乎她的意料,这让原本颇有把握的她瞬间变得不确定起来,她的计划估计要有变化。
不但容静秋在打量薄景然,他也在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幕篱下的面容他看得不真切,但也感觉到容静秋身上的威仪渐重,与他记忆里娇俏的小姑娘形象有了出入。
看到容静秋掀开幕篱,他微微一怔,然后才躬身向她行礼。
容静秋没有回礼,而是站在那里受了他的礼,再见这人,她的内心毫无波澜,这记忆中的翩翩公子的形象,在他不顾两人的婚约落荒而逃时就已经消失了。
“薄公子,别来无恙?”
听到这一如记忆中的声音,薄景然内心苦笑,因为这一声里面包含着奚落与讽刺,但有错的是自己,于是他面色赧然道,“容姑娘……不,皇子妃……”
“还是叫我容姑娘吧。”容静秋不太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皇子妃这三个字,这个身份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而且当初要不是这人抛下两人的婚约一走了之,她也不会有这个头衔。
所以,看到他,她还会迁怒。
薄景然听出她声音里的不悦,本来还有几分窃喜的心情在看到她冷肃的面容下的怒火时,那丝窃喜瞬间烟消云散,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容静秋对他的怒火,但这怒火里没有幽怨之情。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对他的情意早已消失,或者从来没有产生过,这让他不由得怅惘起来。
“容姑娘,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他苦笑一下,说出了这句迟来的道歉。
容静秋表情很是平静地看着他,“薄公子,我不需要你这句口头上的对不起,毕竟,这于你不痛不痒,不是吗?”
“不是的……”他急于辩解,最后却又词穷,站在那里竟有几分不知所措。
容静秋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要他还知道对不起她就行了,她此行的目的就已达到。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薄景然道,“容姑娘,你想要怎样的补偿,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到底是聪明人,只要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
“薄公子,我们移一步进去说话。”容静秋指了指厅堂的方向。
薄景然点了点头,亲自在前面引路。
分宾主坐下,薄景然打发安平去沏茶,然后他就默不作声了,他在等着容静秋提要求。
容静秋表情很是淡定,等安平上了茶水之后,她轻茗了一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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