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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晚上吃饭的时候,白素讲着公司的事情喋喋不休,陈焕庭有些沉默。白素也没指望他说点什么——他一向不喜欢评论这些。等到吃完饭,陈焕庭接了一个电话,像是公司平台出了点问题。他把白素送回家后又去了公司。因为小区外面的停车场还没有修好,车位难寻,于是他打了车走。
&ep;&ep;等到一个人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此刻的安静才让白素觉得今晚就她一人聒噪。闹静一对比,她顿时有些无聊寂寞。她想起前几日定做的她和陈焕庭的水晶相框到了,还在楼下的车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去取上来,给陈焕庭一个惊喜。
&ep;&ep;白素在睡衣外面罩了一件大衣,穿着拖鞋就趿拉着去了。她打开后备箱抱起相框,看到旁边有一个陌生的黑色女包。
&ep;&ep;动作停住。
&ep;&ep;她把相框放下,拿起包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辨认。
&ep;&ep;ysl家的niki,不算便宜。
&ep;&ep;她的心咚咚跳起来。这个包很新,难道是陈焕庭悄悄买来准备送她的?不,不可能,若是送人的话,不可能一点包装都没有,就这么随意地放在后备箱。这明显是使用中的包。那它是谁的?怎么又会出现在车的后备箱里?白素忍不住打开一探究竟,而没过多久,她感觉如坠冰窖。
&ep;&ep;包的主人找到了——身份证上写着,苏然。
&ep;&ep;要是别人,她还能为陈焕庭找一些说辞,比如某某同事落在车上之类。而苏然,这个本来就在她脑海里是“嫌疑犯”的名字,让她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ep;&ep;白素手指颤抖地拿着身份证,反复看着那个照片中的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半长的头发,平眉大眼,微微向她笑着。电光火石间,她忽然觉得有些面熟。是在哪里见到过吗?不太可能,她搜罗过陈焕庭的东西,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白素皱眉在脑海里使劲梭巡,忽然,她深吸一口气:是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在那个店里!
&ep;&ep;那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美女,不就是她吗?
&ep;&ep;怪不得当时明明只有两桌了,陈焕庭却提出换一家餐馆。怪不得今晚吃饭期间,陈焕庭那么沉默。
&ep;&ep;连日来一直高悬在内心上空的巨石终于轰然坠地。原来她的直觉都是真的,她的一切猜想都是真的。你看,男人真的就是靠不住,天下乌鸦一般黑。就连陈焕庭这样一个被标榜为“绝世好男人”的榜样,一样也是道貌岸然。她想笑,又想哭。那个巨石在她心里砸出一个大坑后,还不肯罢休,继续下坠、下坠,穿透地皮,捆着她的心往更深的深渊跌去。她该怎么办?是装作毫不知情,还是大哭大闹?是痛骂陈焕庭,还是去上门手撕小三?
&ep;&ep;那个电话让他去了公司,他此刻又是真的待在公司吗?
&ep;&ep;现在是夏天,可她却觉得天寒地冻。她站在孤灯下浑身颤抖,摸出电话立刻给陈焕庭打了过去,可刚刚拨出去,她又掐掉了。
&ep;&ep;她捂脸沉思了片刻,拨通了好友许诚美的电话。
&ep;&ep;“喂,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呀?”
&ep;&ep;白素一听到许诚美的声音就“哇”一声哭出来。
&ep;&ep;许诚美慌了:“白素、白素!素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啊。陈焕庭呢?”
&ep;&ep;“小美……”白素哭道,“陈焕庭是真的……是真的……”
&ep;&ep;“是真的什么啊?”许诚美着急。
&ep;&ep;“他是真的出轨了……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心里忐忑不安,”白素断断续续地将故事说了一遍,“我找到证据了。她……那个贱人的包,还在他的车里……她是故意的吗……为什么会在他的车上……他们在车里……在车里……”
&ep;&ep;“白素,白素,”许诚美试图让她冷静一些,“陈焕庭和你解释过吗?”
&ep;&ep;“没有……他还没回来。是我自己发现的。”
&ep;&ep;“也许是个误会?你要不等他回来问问他。”
&ep;&ep;“误会?怎么可能……男人偷腥会承认吗?你们家那个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你捉奸在床,他会承认吗?”
&ep;&ep;许诚美一时被噎得不轻,但当下也没法和她计较,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ep;&ep;“我,我等他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白素哭哭啼啼,“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你经验多。”
&ep;&ep;许诚美又一次被噎到。她暗抚胸口,镇定说道:“不,你不要贸然范进。”
&ep;&ep;“那该怎么办?”
&ep;&ep;“如果你想和陈焕庭继续下去,不能说;如果你不想和他继续下去,现在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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