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儿掀帘子进来,“姑娘,那个春华已经准备妥当了,这会儿就让她出门吗?”
容静秋一手拿着幕篱,一手轻轻地抚过上面那层柔纱,似漫不经心地道,“她最近表现得如何?”
“还算听话,但奴婢觉得她这人不老实。”林兰儿皱眉道,“教什么她都很认真学,不过话却很少,这样的人反而更危险。”
容静秋笑了笑,这就是还没有心死嘛,挺顽强的生命力,“好了,若是眼里只有一潭死水,那样反而不能用。”
林兰儿只是皱了皱眉,也不去辩驳这样的话。
“让她先行到胭脂铺外面候着,等我进去之后,再让她进去,我们到时候从铺子的后门离开。”容静秋悄然地吩咐道。
林兰儿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那家胭脂铺子是姑娘名下的嫁妆之一,也不怕被人拆穿什么,倒是个交换的好地方。
容静秋这才打发了林兰儿去办这事,但为了安起见,她给红裳和绿袖另外安排了活计,不让这俩人有机会坏她的事情。虽然这两人表现得相当好,在皇子府里也是她一大助力,但她们毕竟是赵裕所赐,所以从根子里她是不会然相信这二人的。
马车轻悠悠地驶出了九皇子府,这辆马车上有九皇子府的标记,她是正大光明的出行。
一旁的梅儿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自家姑娘,姑娘如今这做法她总觉得不妥当,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憋在心里不难受吗?”容静秋睁开假寐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梅儿。
梅儿这才心一横地道,“姑娘,这样做对九殿下似乎不太好,毕竟薄公子曾经……是您的未婚夫……”她想说得委婉点,她不希望自家姑娘被人误会去,尤其是九皇子,更怕有一天纸会不包不住火。
九皇子是如何对待自家姑娘的,她旁观者清,为何姑娘就非要一意孤行呢?
容静秋轻笑一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如果赵裕他日知道这个以为她是私坐情郎,那合该他俩没缘份,而他对她所谓的爱与纵容也就只是一个笑话。
毕竟上辈子赵裕的身边美人环绕,宫里赏赐的,外臣巴结的,兄弟之间互赠的,总之来历各不相同,但这样的美人都是过眼云烟,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赵裕对她身体的忠诚,尽管他俩的感情也就那样。
真以为她就那么不挑嘴吗?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香味还能再爬上她的床?那是想都不要想,她也会恶心的好吧?
更何况赵裕自己本身也不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有些人赠送了美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收下往府里的角落里一搁便完事了,就费点粮食与一两个下人罢了。
不过这事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无非就是不想让他起疑心,这于他的计划不利,不管如何,这条路她总要走一遭,实在是一想到上辈子自己以及身边人的死,那种无边的痛苦会将人逼疯,所以总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这条小命也就保住了。
胭脂铺里的掌柜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了,这是九皇子妃第一次过来巡视,他自然想要搏一个好印象。
容静秋下了马车,就走进了这嫁妆铺子里,这个铺子的位置很好,所以生意一向颇为兴隆。
掌柜的引着容静秋参观并且一一介绍铺子里的情况,一边说还一边小心地瞄着幕篱下容静秋的表情,哪怕他看不真切,但也还是在努力揣测着主子的心思,毕竟这不是一般的主子,是圣人的儿媳妇。
容静秋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了眼铺子里兴隆的生意,她就不往前面去了,省得影响了铺子里的生意,由着掌柜引她到后面去查看。
喝了一轮茶,她正看着账薄的时候,就有伙计来找掌柜,说是前面出了点状况,那掌柜赶紧起身在一旁正要请示,就听到这女主子道,“你先去忙吧,外面的生意重要,我这边若是看到哪里不妥会让人唤你来回话的。”
掌柜的这才行礼退出去处理突发状况。
看到掌柜的出去了,容静秋把手上的账册一合,直接起身,吩咐梅儿出去把人带进来。
没多时,梅儿从后门处带进了穿着与容静秋一样的春华。
春华看了眼穿着打扮与她一样的容静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要用她当替身,她该想到的,容静秋养着她在偏僻的院子里学她的动作形态,她的作用就只有这一条。
似乎被收拾得怕了,她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给容静秋行礼。
对于对方识时务的举动,容静秋表示挺满意的,在唤她起身之际,她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起来吧,本皇子妃喜欢听话的人,你知道该如何办?”
“是,奴婢晓得。”春华顺势起身,赶紧回道。
隔着幕篱,容静秋看不清春华的表情,同样,春华也看不清容静秋的神情,但她这个西贝货到了正主儿的面前,似乎总有那么一股子的不自在与心虚,所以她根本不敢抬头与容静秋对视,很快就垂下了脑袋。
把春华交给梅儿留在这里,她直接转身带着林兰儿离开。
在铺子的后门处早有了一辆没有标识的普通马车候在那里,容静秋二话没话就上了马车,在马车里重新换了身衣裳,这身衣裳跟刚才那身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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