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柏城距苏州不近,王含章养好伤后就来到了这里,段誉一同跟来。
王语嫣回了曼陀山庄,姐弟二人离家日久,未免王夫人担心,她便先回去安慰王夫人,同时也回去修养身子。
王含章内力较王语嫣高出一些,如今已恢复如初,而她还差些,正好山庄适宜修养,虽不乐意,但也回去了。
段誉来中原无事,便跟着王含章四处看看。
桐柏城不小,王含章借口来这里巡视产业,实则是为了小镜湖之事。
二人行了一天路,傍晚来到城中,寻了一家客栈歇息,吃些饭食。
上菜时,王含章叫住酒保,问道:“听闻桐柏城外有一处小镜湖,风景秀美,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我二人初来乍到,一时找寻不到,向你请教这小镜湖在何地?”
酒保道:“去小镜湖吗?那可不近哪。”
王含章道:“你只管说便是。”
那酒保道:“若问旁人,也还真未必知道。恰好问上了我,这就问得对啦。我便是小镜湖左近之人。天下事情,当真有多巧便有多巧,这才叫做无巧不成话哪!”
段誉听他说话罗里吧嗦,甚有意思,虽不知阿弟找这小镜湖是为何,但也笑道:“你这大哥说话倒有意思,快快将小镜湖在哪说了,赏钱少不了你的!”
酒保绕着圈子说话正是为了点赏钱,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道:“这位爷说话干脆,小的也不磨叽了。”
“小镜湖在这里西北,你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一排,共是四排,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一十二、四四一十六,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树,那你就赶紧向北。”
“又走出九里半,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你可千万别过桥,这一过桥便错了,说不过桥哪,却又得要过,便是不能过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桥,须得过右首那座木板小桥。”
“过了小桥,一忽儿向西,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又向西,总之顺着那条小路走,就错不了。这么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镜湖了。”
“从这里去,大略说说是四十里,其实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
他自己倒不磨叽,却仍说了这么一大通,让人好不耐烦。
王含章知晓了小镜湖所在,也不小气,掏出二钱银子给他,酒保一脸谄笑的走了。
段誉喝了口酒,道:“阿弟,你找这小镜湖是为何事?”
王含章笑道:“听闻这小镜湖风景艳丽,有一种独特的方竹,甚为奇特,便想将那里买来建个别院。”
段誉听了点点头,并不奇怪,他也经常干这种事。
二人吃过饭,来到王家在这里的一间古董铺子,掌柜的一见自家少爷来了,立刻殷勤着伺候,将二人安顿在一家颇为豪华的宅院里。
掌柜的道:“小地方没甚好的,还请少爷见谅。有不合适的地方小的让人去改,少爷只管吩咐。”
王含章四处打量一遍,“很不错了,你倒有能耐,能买到这样的房子,花费不少吧。”
掌柜弓着腰笑道:“还请少爷知道,这房子用的是您上次巡视时留下的银子,走了陆县令的门路才买下来。”
王含章点头道:“对,陆县令,这次来得去拜访他才是。你先将帖子送去,言明我明日去拜访他,顺便将登门的礼物准备了。”
“小的明白。”
王家这么大的产业,朝廷中没有人庇护是不可能的,他们家每年给朝中那位大人单银两就送去几万两,这还不算其他的古董玩物,全部加起来数目骇人。
上面应付好了,下面的官员也不能放松,王含章巡视时,每到一地都会和当地的县令知府等宴饮攀交情,用来应付这些官员的时间最多。
官商,官商,两者从来都不是可以分开的。
王含章不耐烦这些事,可也不得不随波逐流。谁让他家中无人在朝中为官,不得不借势行事。
他虽有一流武功在身,但对此却无可奈何,总不能别人为难就将他们一股脑的全杀了吧。
不说朝廷的反应,单武林中那些“正道”的英雄豪杰也不会放过他的。
对此,王含章深感疲惫,他早就想好了,过不了几年就将家中的产业陆续抛出,只留着祖产便可。
反正在他的经营下,自己的财物足够他们一家富足生活几辈子了。
其实,如此深入“红尘”中的好处也有,他年纪尚小,虽二世为人但总有不足。
行走在这滚滚尘世中,经历丰富些不是坏事,反而有助于磨炼心境,增强对万事万物的感悟,以期未来走的更远。
否则将时间放在提升内力上它不香吗。
接下来几天,王含章应付官员,和城里的掌柜们相聚,忙的不可开交。
段誉却一直在游山玩水,每日早出晚归,晚上吃饭时还感叹“此地风光甚好,阿弟整日忙与这些俗物,倒是辜负了这般美景。可惜,可惜。”
王含章听在耳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是俗物,那你别花我的钱啊!
当然,他只是在心中暗想。
这一日,王含章忙碌完了,和段誉一起逛街看景。
段誉在旁边一路指指点点,给他讲解着这家铺子卖的东西好吃,那家铺子的古董最好,好似他在这里生活许久的样子,门清。
突然,忽听得门外前面脚步声响,有人大声吼叫。二人微感诧异,连忙几步行过去。
只见大街上一个大汉浑身是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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