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哎”了一声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忙抓住了他的衣服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ep;&ep;这人,太粗鲁了!
&ep;&ep;她心中抱怨着,放开他的衣服想要离他远些,可他居然不松手,搭在她腰上的手反而紧了紧,令她心一颤。
&ep;&ep;“别动。”他警告了一声,带着她走到了门口。
&ep;&ep;门已经被敲开,门口的用人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ep;&ep;雨越下越大,她娇小的身躯被他拥着躲在伞下,倒是没有淋到多少雨。寒风像刀一般刮着她的脸,她忍不住往他怀里又躲了躲,他微微敛了眸。
&ep;&ep;民宅不大,进了院子往前便是正厅,他们走到正厅时,一个童子打扮的少年迎了出来,对着从霄恭敬地唤了声“师兄”,又对着秦樱樱唤了声“师嫂”。
&ep;&ep;从霄收起伞递给了用人,秦樱樱解开了斗篷,时晋赶紧上前拿过,收好。
&ep;&ep;“师兄师嫂,师父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你们快些进去吧。”
&ep;&ep;从霄点了下头,带上秦樱樱走到了里间。
&ep;&ep;里间香烟缭绕,墙上挂着太极八卦图和一些字画,一位玄衣的道人正在榻上打坐,他黑发长须,头上一顶玉冠,将头发绾得整整齐齐。
&ep;&ep;“师父。”从霄见到她,拱手弯腰作揖。
&ep;&ep;秦樱樱见状,也赶紧福了福,跟着唤了声“师父”。
&ep;&ep;“来了。”赵元晞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出口的声音平缓而带着一丝冷漠。
&ep;&ep;秦樱樱心道:这师徒俩还真有几分相似。
&ep;&ep;“师父,昨日徒儿修书给您,已将情况说了一下,今日特意带四公主前来,望师父为我解惑。”
&ep;&ep;解惑?秦樱樱转头看向他,脸上写满好奇:他要解什么惑?
&ep;&ep;赵元晞看了秦樱樱一眼,便说道:“亦真亦假,如梦似幻,镜花水月,永世永生。”
&ep;&ep;说的什么,这么玄乎?秦樱樱视线转到了赵元晞的身上,对上他深邃的眼神,赶紧低下了头。
&ep;&ep;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可怕。
&ep;&ep;“师父,徒儿不明白。”从霄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他是想知道为什么秦樱樱会性格大变,师父精通玄学,道行深不可测,应该会知道其中玄机。可是,师父方才说的十六个字,并不能解开他的疑惑。
&ep;&ep;“为师言尽于此,去吧。”赵元晞复又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
&ep;&ep;从霄知道师父不会再对他透露什么,行礼告退了,但在他转身之际,他却听到了师父以传音入密之术跟他说的一句话:
&ep;&ep;“若想成事,便杀了她。”
&ep;&ep;他脚下一滞,眸色一暗,神情复杂地看了秦樱樱一眼,和她一同离开了。
&ep;&ep;回去的一路比来时更加沉闷压抑,秦樱樱偷偷看着他的脸,总觉得他的心中多了些心事,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和她相关吗?
&ep;&ep;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国师府,从霄没有再理会她,下了马车便径自离开了。
&ep;&ep;秦樱樱觉得心里闷闷的,一个人打着伞回到了房中,火红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无比孤寂可怜。
&ep;&ep;灵雀和眉儿迎了上来,为她收了伞,解下了斗篷,奉上热茶。
&ep;&ep;她坐下,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捧在手中,暖着手,方才觉得舒服些。
&ep;&ep;“公主,国师大人带您去哪了?”灵雀问道。
&ep;&ep;秦樱樱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悦。这个灵雀真是无时无刻不想从她口中探出从霄的消息,虽然知道这是她身为皇帝眼线的职责所在,可还是心里不舒服,她这样的行为很容易就把她推进火坑。
&ep;&ep;“只是随便逛了逛,没什么特别的,一路上他也没和我说几句话,我都快闷死了。你们倒好,待在屋子里不用风吹雨淋,自得其乐。”她似是责怪她们,语气也不甚好。
&ep;&ep;灵雀一惊,赶紧低头道:“奴婢心心念念等着公主回来,不敢松懈半分,若不是国师大人有令,奴婢定随侍公主左右,尽心伺候。”
&ep;&ep;眉儿也慌忙表态:“奴婢和灵雀姐姐一样的想法。”
&ep;&ep;“知道你们忠心,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去准备午膳吧,我饿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感觉就像自己的缩影,漂浮不定,岌岌可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下去,再也浮不上来。
&ep;&ep;从霄为什么要带她去见他的师父?他的疑惑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和原主不一样了,所以去寻找答案吗?那十六个字她也听见了,若是针对她所说的,那她还是有几分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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