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樱樱一觉睡到天亮,睁眼时入眼的陌生感让她呆了一呆。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惺忪的睡眼,然而一切未变。
&ep;&ep;屋子里格局摆设和她房间里的迥然不同,这里简单而冷寂,清一色的冷色调令她忍不住瑟缩,家具是黑胡桃木的,床褥被子都是灰黑色的,若不是窗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盆紫色的墨菊,她真要以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ep;&ep;她这是在哪里?仔细回想了下,她昨晚上是在从霄的房间等他,结果一直没等到他,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后呢?
&ep;&ep;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穿好鞋子,走到了外间,一眼就看到了软榻上撑着头睡觉的从霄,他一晚上都睡在那的吗?他不冷吗?
&ep;&ep;他的眼睛闭着,眉毛浓密英挺,脸型棱角分明,鼻子高挺,红唇微微抿着,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看上去竟格外的……诱人。
&ep;&ep;秦樱樱脸微微一红,她可是见过各式各样美男的人,怎么看着他有些不淡定了。
&ep;&ep;眼睛从他身上移到他身前的长桌上,长桌上烛台里的蜡烛已经燃尽,黄铜打造的烛台泛着金属冰冷的寒意。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本书,应是他昨晚看的。
&ep;&ep;“你站在那里还要看多久?”
&ep;&ep;他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声音,吓了秦樱樱一跳。
&ep;&ep;早就知道她走了过来,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她发出声音,从霄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不再装睡,先开了口。睁眼看到她头发凌乱似鸟窝,他微眯了眼。
&ep;&ep;“夫君,昨晚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吗?”她小声问他。
&ep;&ep;“这里还有别人?”
&ep;&ep;“你可以喊醒我的,我回自己房里睡就行。”让他睡不踏实,她有点不好意思。
&ep;&ep;从霄没说什么,下了榻,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里屋梳妆台前,拿了把梳子塞到她的手里便离开了。
&ep;&ep;秦樱樱看了下镜子,看到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方才就是这番模样跑到他的面前,他定是觉得她可笑极了。
&ep;&ep;她赶紧坐下梳理自己的头发,将头发梳顺,用发带系好,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又走了出去。
&ep;&ep;从霄喊了下人拿热水进来,又让人把桌上的盅罐收走。
&ep;&ep;秦樱樱见了,快步走上去,走到了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抬头看着他,说道:“夫君,甜汤已经全喝完了,你会救灵雀了吧?”
&ep;&ep;看着她满眼期待,从霄却并没有给她回答,只是拉回自己的衣袖,说道:“回你房间,好好打扮一下,晚上的宴会若是出了差错,我还是会反悔的。”他淡淡说道,言语间全无半点情意。
&ep;&ep;啊,宴会,她都快忘记还有这一茬了。
&ep;&ep;“是什么宴会呀?”她问他。
&ep;&ep;“齐国公五十大寿。”
&ep;&ep;齐国公?听到这三个字,秦樱樱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书中说过从霄和齐国公吴举昭素有勾结,从霄能登大位,吴举昭没少在后面推波助澜。对了,那吴举昭还是个老色鬼,从霄可是送了他不少美女的。想到这,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那种人的寿宴,她真不想去。
&ep;&ep;不过,为了救灵雀的命,她不得不去。
&ep;&ep;乖乖答应着,她离开了从霄的房间,做准备去了。
&ep;&ep;从霄看着她离开,转身去了里屋,将凌乱的床铺整理好。在枕畔,他看到了她遗留下的岫玉白兰耳坠,拿到手中看了下,收了起来。
&ep;&ep;秦樱樱回到房间,丁虞和眉儿迎了上来,打热水伺候她梳洗。
&ep;&ep;“公主昨晚睡得好吗?”丁虞笑着问道。
&ep;&ep;秦樱樱坐到铺了软垫的椅子里,轻轻叹息一声:“还好。”
&ep;&ep;“那公主为何叹息?”
&ep;&ep;“从霄……他的房间比他还要冷,他长期待在那样的房间,怪不得性子也阴阴的……”她嘀咕着,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好像也从不要人伺候,总是一个人待着,不会无聊吗?”
&ep;&ep;丁虞愣了愣,须臾才说道:“大人忧心国事,怕是注意不到这些,公主若是有空,可以多陪陪大人,你们终究是夫妻,要相守一生的。”
&ep;&ep;“相守一生”这四个字传到秦樱樱的耳际,她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触电一般。从没想过这种问题,不过,在这个年代,离婚怕不是件容易事,那……难道她就得一辈子被箍在这个国师府吗?看着他一步步登上那最高的位置,然后……然后呢?他还会不会想要杀她?
&ep;&ep;“公主,您的耳坠怎么丢了?”丁虞发现她右耳上的耳坠不见了,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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