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气氛凝结成冰,烛台里的蜡烛也似乎被冻住了,此时此刻连呼吸都成了过错。
&ep;&ep;秦樱樱僵硬地坐在从霄的身上,看着他转眼就如寒冰般的眼眸,大气不敢喘一下。
&ep;&ep;他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直觉告诉她就是这样!为什么他会想要圆房?之前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吗?书上明明说他不好女色,这不是骗人吗!
&ep;&ep;“我在你心里就像一个哥哥?”他开口,平缓的语调充斥无穷的压力。
&ep;&ep;秦樱樱感觉有一座巨大的山压着她脆弱的心脏,想哭,却不敢,她觉得她现在要是敢哭出声,他肯定会灭了她,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很小声地说了个“嗯”字。
&ep;&ep;“你对我笑,扯我衣服,时刻讨好,只是因为你把我当哥哥?”
&ep;&ep;她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应声。她自然也不是把他当哥哥,只是……只是他们是被强扭的瓜,他不曾追过她,她也不曾喜欢他,就这么圆房,作为现代人的她来说委实无法接受。
&ep;&ep;想她在现实生活中,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在却被要求圆房,而且圆房的对象是一个她打从心底害怕的男人,光靠想象她都觉得可怕。
&ep;&ep;“看着我。”从霄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ep;&ep;秦樱樱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对上他阴沉的眼眸,慌得立刻移走了视线。
&ep;&ep;他、他不会想杀了她吧?她怕极了。
&ep;&ep;“回答我。”
&ep;&ep;他那么凶,捏得她那么疼,她实在忍不住,晶莹的泪珠哗哗落下,湿了他的手背。
&ep;&ep;手背沾染湿意,从霄心情恶劣地放开她,站起了身,也令她退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ep;&ep;“以后休再靠近我!”他丢下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房间,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ep;&ep;秦樱樱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又有些难过,她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她费尽心思讨好他,好不容易才让他对她有了一丝怜惜,现在他怕是对她只剩厌弃了吧?
&ep;&ep;可是,圆房……不行,她绝对做不来的,这太可怕了。
&ep;&ep;守在外头的丁虞见从霄打开门面色阴沉地离开了房间,心中疑惑,赶忙进房间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秦樱樱衣衫不整地站着,眼角还带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ep;&ep;“公主,这是怎么了?”她走过去,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腰带,为她穿好衣服,小声问道。
&ep;&ep;秦樱樱摇摇头,没说话,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便是她说出来,丁虞她们也定不会理解她的。在她们看来,从霄想要和她圆房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ep;&ep;不过,虽然她不说,丁虞也是瞧得出端倪的,她伺候她坐下,为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压压惊。
&ep;&ep;“公主不喜欢国师大人吗?”
&ep;&ep;喜欢?秦樱樱闷着头喝了一口水,她怕他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考虑喜欢不喜欢的事情?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想在他的眼皮底下保住小命罢了。
&ep;&ep;“公主平日见了大人不是也很欢喜吗?为何今日不让大人留宿呢?”她也是从眉儿口中才得知,大人和公主成婚后尚未圆房,可她瞅着他们分明是有些情意的,为何偏偏卡在了这一步呢?
&ep;&ep;秦樱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ep;&ep;见她神情黯然,丁虞也不好多说什么,安慰了她几句便伺候她上床歇息了。
&ep;&ep;许久之后,当烛火熄灭,当黑暗笼罩整个房间,她难过又害怕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耳边回响起他的话:
&ep;&ep;以后若再敢靠近我,休怪我无情!
&ep;&ep;他……他是真的厌极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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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从宇因为上次害秦樱樱掉入地宫的事情,被从霄惩罚禁足半月,今日终于“刑满释放”,出了桐园,顿时觉得人生又变得无比美妙起来。
&ep;&ep;得知从霄没有去皇宫,从宇第一时间跑去了汐园,诚恳地道歉、认错,发誓再不敢招惹大嫂。
&ep;&ep;从霄听到“大嫂”二字,眉间添了阴郁之色,神情也冷了下来。
&ep;&ep;从宇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大哥,你遇到烦心事了?是不是皇帝那个老头子又找你麻烦了?”真假公主的事情他听说了,虽然此事已经解决,但他对那皇帝是更加看不上了。
&ep;&ep;从霄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你和聂远棠平日关系如何?”
&ep;&ep;“聂远棠?大将军聂弘烜的长子?一起喝过酒,还行。”他平日没什么正经事,和京城的那些王孙公子们倒是混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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