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时靖动作很快,两天后就联系上了魏言修请来给怀音做过催眠的医生。
&ep;&ep;如果不是碍于他外籍的身份和知名度,以及还有利用价值,陆时靖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ep;&ep;如果不是这个催眠师,怀音怎么可能离开他整整六年的时间,让他煎熬痛苦了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ep;&ep;在诊室门口等待的过程,陆时靖揪心无比。王洋陪着他放下所有的工作,一同等着。兜兜在家,这种场合,小孩子最好还是不要露面的好。陆时靖也没有把握,不确定催眠的结果是好是坏。
&ep;&ep;冗长的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门终于开了。
&ep;&ep;里面助手说话,陆时靖与王洋一前一后的进去,夏樱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紧闭着眼睛。
&ep;&ep;催眠师脱下白大褂显得有些疲惫,他说的是英文,助理快速的翻译过来说,他已经尽力了,但是恢复的结果不是百分百的,甚至没有百分比,会出现很多种结果。
&ep;&ep;催眠本来是审讯犯人的一种手段,当然更多的则用于医学上的治病,在这个领域里,还没有说有哪个国家或者是某个医生教授能够驾轻就熟的运用,都是在不断的志愿者以及临床实验中摸索,验证。
&ep;&ep;所以怀音的情况,催眠师还真打不了包票。
&ep;&ep;陆时靖的眼底闪过一阵寒芒与冷意。
&ep;&ep;这个年轻总裁的气场太强大,与几年前的魏先生不分上下,都是狠角色。
&ep;&ep;催眠师与助理捏一把冷汗。助理忙转达催眠师的话,表示他当年是被逼无奈,魏言修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他投鼠忌器,所以才给怀音做了几次催眠。
&ep;&ep;魏言修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当初的事实到底是如何,哪里还弄的清楚。
&ep;&ep;王洋心里很清楚,陆总看到的是结果,而并非过程。无论这个催眠师如何狡辩,助纣为虐,帮凶的罪名少不了。
&ep;&ep;陆总不会轻饶他的,只不过暂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ep;&ep;“出去吧。”
&ep;&ep;王洋打发催眠师和助理离开,注意事项基本说了,按照怀音目前的状况来说,不适合进行下一次的催眠,恐怕会导致她记忆紊乱,有些结果不好说,没准比现在的情况还糟糕。
&ep;&ep;留下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给他们。
&ep;&ep;关门的时候,王洋不安的看了一眼二人,心中唏嘘,希望怀小姐能够找回记忆,变回以前的样子,陆总他真的不能再经受任何打击了。
&ep;&ep;这个男人看似坚强到无坚不摧,用冷漠当作武器,无法掩饰他每况愈下的脆弱的内心,多年来的孤独失去挚爱的痛苦,将他慢慢的消磨不剩什么。
&ep;&ep;陆时靖的掌心包裹住她纤细的一双手,抵在下巴的位置,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她留下的一点沙发的小空隙之中。
&ep;&ep;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眼神充满着忐忑,不安,那黑眸中的神采暗淡了许多。
&ep;&ep;两道眉头微微蹙了蹙,随即她睁开眼睛。
&ep;&ep;“小音,你感觉怎么样?”他激动的问。
&ep;&ep;陆时靖与她太亲密了,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就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禁锢中拿回来。
&ep;&ep;柔软自他掌心渐渐流逝,她用同等陌生的口吻开口道:“陆先生,请你自重。”
&ep;&ep;好像一句话就将他打到地狱里,陆时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好不容易看见一点希望的曙光,他重新跌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沼泽里,不爱他的怀音,陌生的怀音,对他而言与秦思枚有什么区别,她们不过都是同样的皮囊。
&ep;&ep;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眼神却是阴厉着,“没关系,我们下次再试试看,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
&ep;&ep;怀音比他看起来更平静,口吻平和:“陆先生,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想不起从前的过往,也许是注定,至少我还记得兜兜,我希望你可以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不要打破现在安定的生活。万事朝前看。”
&ep;&ep;“不可能!我办不到!”
&ep;&ep;他魔怔了似的,爆发出一声低吼,从诊室离开。
&ep;&ep;看他的背影好像有滔天的怒火与不甘。怀音捂住微微扭曲的脸孔,仔细听,好像有一种强忍住抽噎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无端的叫人感觉到压抑。
&ep;&ep;……
&ep;&ep;王洋很担心陆时靖,安排好接送怀小姐的车,急匆匆的追着陆时靖出去了。
&ep;&ep;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有时候他在想,怀小姐这般什么都不记得的出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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