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夜下了一场雨,天边的浮云少得可怜,炽阳高挂,但空气总算没那么干燥了。
&ep;&ep;傅希小跑着去到保护站的门前,拉开防爆车的车门,毫不拖泥带水地一脚跨上去,坐好。
&ep;&ep;梁栋开车,他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瞟了傅希一眼,尽量压低声儿地问:“队长,你们……你和那个姑娘真……真……”
&ep;&ep;“真什么?说话磨磨唧唧的。”傅希向来端正,就算是坐在车内,也只是身躯微微往后仰,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上。
&ep;&ep;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向来少见。
&ep;&ep;梁栋不怕死地开口:“真在一起啦?”
&ep;&ep;傅希给他一个暴栗,冷声道:“别乱说,人家是女生。”
&ep;&ep;“可,可你们不是……你顾忌人家是女生,怕被人误会招人议论,那你别把人往床上带啊。”
&ep;&ep;“谁往床上带了?梁栋你最近长本事了是吧?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你来当兵干嘛?还不如去写小说。”
&ep;&ep;梁栋一时语塞,误了个大会:“对…对不起,队长。”
&ep;&ep;“好好开车!”
&ep;&ep;“是。”
&ep;&ep;特战队早上出去帮忙复建,基本上中午是不回来的,只在晚上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ep;&ep;扶桑和江眠月各戴着一顶草帽,拎着柴草、黏土和卵石,蹲在荒漠上制作沙障。
&ep;&ep;沙障是由柴草、秸秆、黏土、树枝和板条人工做成的障碍物,主要用来减缓风速,固定流沙。
&ep;&ep;是荒漠里最常见的一道褐色风景。
&ep;&ep;做了一上午,扶桑站起身子,拍了拍后腰,酸酸的,累得她不行。
&ep;&ep;正午时分,太阳缓缓升至天空的最中央,荒漠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天之内的最高值。
&ep;&ep;扶桑和江眠月挑了处两人高的小山丘,靠在山脚下坐着,歇了一阵。
&ep;&ep;拿出一早就在保护站备好的馒头出来啃,再难吃也得啃下去。
&ep;&ep;啃了好一会儿,俩人头挨着头睡了。
&ep;&ep;等醒来的时候,荒漠内的温度低了几分,用手触了触黄沙,至少是没那么烫人了。
&ep;&ep;江眠月睡意还没缓过来,双手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ep;&ep;扶桑喝了口水,拿出放在背包里的硬纸板和画纸,对着眼前的蓝天白云,黄土尘沙,慢悠悠地画着画。
&ep;&ep;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ep;&ep;“干嘛呢?画画啊?”江眠月艰难地撑开双眼,无意间扫过扶桑的画。
&ep;&ep;“对啊。”扶桑用铅笔抵着下巴,“这趟来羌塘就是为了漫画,回去之后我可是要开连载的。”
&ep;&ep;江眠月没理她,自顾自地拎起材料,走到斜前方继续制作沙障。
&ep;&ep;炽阳暖云,这里的景真的是好美啊。
&ep;&ep;黄沙和雪色交织在一起,远处的高山白茫茫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冬季还是夏季。
&ep;&ep;时不时还会跑来一只肤色纯净的藏羚羊,低着头在扶桑脚边嗅嗅,嗷嗷两声,一脸渴望地看着她。
&ep;&ep;扶桑摊摊手,表示没东西吃。
&ep;&ep;它便会讪讪地离开。
&ep;&ep;画完一处景,扶桑伸了伸懒腰,在如此美不胜收的地方写生,是挺激情四起的。
&ep;&ep;但她还是唉了一声,冲江眠月吐槽:“你说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什么没画过呀?还真有。”
&ep;&ep;“人体。”扶桑自顾自地答着,“我人体没画过,有的美术生在美院的时候就能画人体了,而我,什么时候能画到傅警官的人体呢?”
&ep;&ep;扶桑星星眼地看着江眠月,期待她的回答。
&ep;&ep;“醒醒!!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吧,你还是做梦更实际一些。”江眠月无情嘲讽,“想画也可以,那你得先追到人家。”
&ep;&ep;接而,想到什么,江眠月心情复杂地盯着她,咂舌道:“不过,你还有这情趣?”
&ep;&ep;那表情,活像当日扶桑嘲笑她买明星时候的模样。
&ep;&ep;“情趣你个鬼吖!我就说说,说一下而已!”
&ep;&ep;*
&ep;&ep;今天,特战队回来得挺早,防爆车停在保护站门前时,太阳才刚刚落到山脚,美糜的夕阳将远处的高山灌浇成一个个金顶。
&ep;&ep;扶桑挺直腰板,拎着草帽走过去,冲江眠月咬耳朵说:“你知道追傅警官第一步要干什么吗?”
&ep;&ep;“什么?”
&ep;&ep;“身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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