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乔宇是颜面扫地不说,柳絮馨是煞白了脸,一旦真被赶出了裴府,那她女儿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见事无回路,只得上前拉着裴天雨的手改口喊着是杜乔宇强行对她动手动脚,她根本什么事也不知,以为是做了替罪羊才推到云瑶身上,希望事情不要闹大。
&ep;&ep;却不想裴天雨最恨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又是个醋劲极大的人,见柳絮馨这样反复无常说话,又对她拉拉扯扯,便甩手给了柳絮馨一巴掌,打得柳絮馨狼狈摔在地上,半点没有千金模样,叫人同情不得。
&ep;&ep;柳絮馨也是气得不行,爬起来就扯着嗓子喊冤枉,话语里又间接说着倒贴给自己还不稀罕商家的子弟,一时叫杜乔宇与裴天雨的脸上都挂不住彩,直到众人看够了热闹上前劝阻,事情才渐渐平息。
&ep;&ep;☆、人心
&ep;&ep;晚间杨政与宁氏一同回府,这才知道了今日在裴府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之余,对柳府的印象大为下降。宁氏来瞧过云瑶一次,见她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宽慰了几句便回屋歇着了。
&ep;&ep;杨府尚且如此,只怕今夜的柳府与裴府,还有那杜乔宇的家,都不会太平。
&ep;&ep;云瑶梳洗过后,换了套松散闲常的衣裳,便叫香寒去叫妙菡进来,如此屋里就剩她与初夏了。
&ep;&ep;初夏虽一路上没有开口询问,心里却憋着许多问题,但她毕竟沉稳不似香寒,晓得小姐是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才特意支开了香寒,便也没着急开口问,毕竟小姐的事,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随意过问的。
&ep;&ep;云瑶一脸素颜,却比早间过府去裴府还绝色三分,白日她特意画淡了唇色,看起来气色不佳,整个人也少了些灵气,此时明眸皓齿,发鬓散下,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后,几缕发丝垂在雪白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肌肤,勾魄人心。
&ep;&ep;她看着初夏,轻声道:“那日杨芷柔无故向我要香囊,我便存了心思,打算要你帮我做些香囊以备不时之需,今早做了噩梦,醒来就记起这件事,谁想竟真解了围。香寒性子直,又想得偏,我怕她多想,所以这件事以后就忘了吧。”
&ep;&ep;她从不想对初夏隐瞒什么,但是有些事,这一生她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ep;&ep;初夏听完,心里疑惑虽除,却更是替云瑶担心,“小姐这话,是说二小姐她……”
&ep;&ep;云瑶出声打断:“有些事明白就好,往后多留意,凡是关于杨芷柔的一举一动,见着了都回来告诉我。”
&ep;&ep;“是。”初夏是个玲珑心的人,不用交代太多,她便意会了九分。
&ep;&ep;“明天去找寻双,就说之前我给娘做的香囊味道不足,想拿回来换一换,你便依着今日的做法原原本本再做一份还回去,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娘。”云瑶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便看了眼初夏,初夏点了点头,拿着今日云瑶脱下的披风撩开门帘退了出去,正好迎面进来香寒与妙菡。
&ep;&ep;香寒对云瑶回了礼后,就退到了门外守着,屋内就剩下云瑶与妙菡。
&ep;&ep;烛光盏盏,摇曳着亮光,云瑶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的妙菡,没有急着开口。
&ep;&ep;上一世,她的身边除了初夏与香寒,就只有妙菡对她还算忠心,然而她对身边的人事物自杜乔宇一事后就再也不怎么留心,嫁给沈青御过府也只带了初夏,等到初夏死后,就再没有得心的人服侍了。
&ep;&ep;这一年妙菡不过十三岁,性子又有些憨厚怯弱,哪里禁得住云瑶这样看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垂头道:“小姐放心,今天的事奴婢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如有二心,不得好死!”
&ep;&ep;妙菡说的,正是今日发生在裴府的一件只有他们主仆二人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柳絮馨确实是云瑶的替罪羊。
&ep;&ep;云瑶之所以喊妙菡一起去,不止是为了让初夏呆在屋里赶制香囊,还因为妙菡从未陪她一同赴宴过,没人认得她,所以一到裴府,云瑶便有意叫妙菡先行去假山处等她,而妙菡手里的包袱装着的,正是上一世云瑶记忆里柳絮馨今日会穿的衣裳类似颜色的披风,等到她与柳絮馨分开,就去假山旁找到妙菡,穿上同颜色的披风,就往里头走去,故意让听白见到,又引得杜乔宇绕了好几圈,直到妙菡把柳絮馨骗来,她才从假山后脱掉披风,走到湖边,又把披风给了妙菡,趁乱让妙菡离去,自己才从湖边走了出来,来了招偷龙转凤。
&ep;&ep;当时她故意给听白暗示,从在场之人找出记忆里的人影来,人一旦接受了暗示,就算与记忆稍有偏差,也会笃定地指向类似的答案,不管细节。
&ep;&ep;如此,便为后头翻身做了充足的准备。
&ep;&ep;此时也怨不得妙菡这般发誓,她虽不是家生子,却也听其他老婆子扯叨过,给深闺房中的人物儿做些不正经的事,还是十分见不得光的不正经事,那就得给自己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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