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伪装的假象!一个好功名利禄,一个好荣华富贵,还当真是绝配!
&ep;&ep;云瑶几乎把指甲嵌入肉中,才渐渐稳下心绪,想起自己上一世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是眼前的这些人所害,虽然宁氏不是沈青御所害,可是宁氏的头七,沈青御却听从杨芷柔的话不让她回苏州祭拜,让她只能去荣蒸寺祭拜,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ep;&ep;此时,一旁有人低呼出声:“我想起来了,这沈府从前也是世袭侯门,与咱们苏州的柳府一般无二,只是沈老侯爷的独子青年便得病暴毙而亡,只留下一幼子沈青御,这才渐渐落寞下来,比不得柳府,却也是上流大家,沈青御因是独子,备受沈老侯爷的疼爱,没想到他竟然也来苏州参加赋诗大会了!”
&ep;&ep;其他几个千金小姐听了立刻两眼放光,“那不是比冷家还高上几分?”
&ep;&ep;这话不假,冷榕耀的祖父冷季云虽是正二品太子少师,可冷令疾却什么官也没有,到了冷榕耀,不过是沾祖父冷季云的光罢了。
&ep;&ep;一时之间,众小姐更加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写出一首好诗来,在竹轩那里露一露闺名,无论是被冷榕耀记在心头或是沈青御,那都是非常不错的归宿。
&ep;&ep;杨芷柔更加眉飞色舞,也没参与讨论,低着头一心认真写着诗,不时抬眼看了看杨云瑶,也不知她在想什么,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头不免发笑,杨云瑶必定是做不出关于柳絮的诗愁眉不展,更加得意,埋头苦思,不时奋笔疾书。
&ep;&ep;唐心然叫人插上一炷香,顿时全场寂静,只有笔墨纸砚的声音。
&ep;&ep;傅澜对医书比较感兴趣,从小耳濡目染也是各种各样的医术,因此对于写诗有些不大擅长,却还是努力写着。其他小姐也都纷纷埋头思索,独云瑶看着白宣纸,眉头有些微蹙。
&ep;&ep;宋千语有些担忧地看着云瑶,她是最了解云瑶的人,别的不说,云瑶的诗赋打小便是最厉害的,不管何时何地何人何事,只要出一道题,她便能随口作出,虽未及大成,却已是同年纪中水平高超,叫人佩服,如今怎么反而迟迟不动笔呢?
&ep;&ep;想起从前的赋诗大会,云瑶皆没有太过上心比试,私底下都说不太爱顽乐这些,可是宋千语清楚,云瑶是不爱出这些风头,可随着年龄渐长,她也替云瑶着急,明明满腹才华,却不施展出来,岂不断送许多好姻缘,便伸长了脖子,一直焦虑地看着她。
&ep;&ep;似乎察觉到宋千语的目光,云瑶抬起头来,正对上宋千语关怀的眼神,不禁有些动容,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开始提笔作诗。
&ep;&ep;她不能因为这些人而毁了她新的人生,重生一世,是莫大珍贵的机会,她必须要保护爱她的人,而不是一味沉浸在从前的回忆之中,不管是杨芷柔还是沈青御,她都要做好准备的心态,否则日后再碰上宁画枝,她必定会露出端倪,宁画枝是何人,可比杨芷柔和沈青御还心狠手辣得多。
&ep;&ep;而这一次的赋诗大会,倘若她交白卷,那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想了想,她拿起笔来沾了沾墨汁,缓缓落笔。
&ep;&ep;一炷香不到片刻便燃尽了,唐心然看着在场的小姐们,“时间到,请停笔。”
&ep;&ep;一些小姐意犹未尽,却不得不搁笔,独独杨芷柔昂首带着笑容,期盼着唐心然把自己的纸收上去,十分有把握。
&ep;&ep;不怪乎如此,就连云瑶停下笔来,见到这番情景,也是清楚拔得头筹的人该是杨芷柔无疑。
&ep;&ep;虽然苏州第一才女是柳烟凝,然而自从雅墨斋的事后,柳南阳不许柳烟凝和柳絮馨再出门,此次的赋诗大会,她们便无缘了,再加上裴天雨也因杜乔宇一事不愿出门,宋千语又因避嫌没有参加,而自己更是不想出这个风头,自然这一次无人能比得上杨芷柔。
&ep;&ep;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ep;&ep;往届第一轮的桂冠选出后,就会让男女合为一室,再进行自由搭配,最终成为两两组合,参加真正的赋诗大会,准确来说,这一轮的赋诗排比,不过是让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强弱,才能更好的选出搭档,而最终获胜的那一对,男女便都是公子和小姐中的第一名。
&ep;&ep;如此凑成的姻缘虽屈指可数,却也有有例可循,比如上一届的裴天风与贾氏,便是如此促成的婚事,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ep;&ep;因此,花厅中的小姐更加想要获得第一,就算不是第一,第二也好。
&ep;&ep;果然,待宣纸再次返回花厅时,结果已出,与此同时,仆人也往竹轩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