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儿只得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张勉强的笑容。
驸马在她身旁显然开心多了,娶了拓跋玉儿之后,他不仅脱离了贱籍,还受了皇上的恩赐,在朝堂上有个一官半职。
虽然许多大臣以及各类贵人均没有接纳他,但在他看来,能够从一个小小的侍卫到如今这般,已经让人心满意足。
“公主殿下,我们该到那边去了。”他恭恭敬敬的扶着拓跋玉儿,但对方却不领情,不着痕迹的用衣袖将两人隔开。
“你不要以为攀上了本公主,你以后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她十分痛恨这个未来要与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和周正在一起了。
说着,她看向周正与李雯所在的方向,他们两人站在人群的边缘,显然不想凑这个热闹。
“公主殿下,不管怎么说,以后您就是我的妻子了,咱们两个也该相互体谅,您放心,我一定对你百依百顺。”
驸马在她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可拓跋玉儿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她最讨厌的就是没有主见的男人。
看着对方一脸阿谀奉承的向皇上,贤妃行礼,拓跋玉儿恨不得当场离开。
“好了,日后你就是嫁出去的公主了,在外府住着的时候不可失了公主的风范,知不知道?”
贤妃笑得一脸柔和,不知道的当真会以为她是个仁慈的母亲。
“儿臣明白。”拓跋玉儿低头谢恩。
“朕已经给你拟定了封地,在京城住满一个月,就往封地去吧。”
皇上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这事儿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不知道是皇上深思熟虑的结果,还是他一时头热,只见拓跋玉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全然不顾自己浑身金银珠宝的累赘。
“父皇,儿臣不想离开京城!”她没想到皇上居然要赶她走,虽说前朝也有给公主封地离京的先例,但在大堰王朝,还没有这样的说法。
她揣测不清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当真这样厌恶她,连每月的例行请安都不想见到了吗?拓跋玉儿知道必须为自己争取。
驸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觉得有块封地也不错,还不用受到京城众多长辈的限制,在自己的封地上那还不是一个自由自在?
但公主既然跪下了,他也没有站着的道理。
“还请皇上三思。”
拓跋玉儿又看向自己的母妃:“母妃,求求你和父皇说一说,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出过京城,怎么敢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贤妃显然不想惹火上身,只不过众多大臣以及他们的妻女都在这里看着,只好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要不让公主多留一会儿,如今已经立秋,离新年也不远了。”
皇上却没有心软:“什么一个人,驸马陪着你一起去怎么能算是一个人,再说了,给你一块封地已经是殊荣,怎么治理就看你自己的了。”
皇上说完这些明显不想再听她的哀嚎,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驸马见情况不妙,立马拉着拓跋玉儿离开,走到没人的地方,她脾气爆发,用力甩开了对方的手。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可以远离京城,在这里地方,你永远都没办法摆脱低贱的出身,可一旦到了封地上,因为本公主的缘故,没人敢说你半句不好。”
拓跋玉儿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驸马被拆穿后也没有表露出心虚的表情,而且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公主殿下,你若要说我脏的话,我们两个早已经同床共枕,难道你还会干净到哪里去吗?”
他一下子就戳中了对方的痛处,尽管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那日的事情仍然在公主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为什么会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因为她,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毁掉了,结果对方又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的揭开伤疤,她怎么能忍?
“放肆,你是怎么和本公主说话的?”她抬手就要打过去。
可是驸马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向后一推:“如今我和你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你该不会以为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吧?”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胡作非为,他知道拓跋玉儿要面子,就算在自己这里受了委屈,也绝对不会大肆宣扬。
“我告诉你,这日子就算你不想过,也必须过下去,到了封地以后,奉劝你把这公主的臭脾气收一收。”
他早就受够了对方无时无刻不在他面前摆着公主的架子,若不是自己身份与她相差悬殊,又怎么要忍辱负重?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是我看错人了。”
拓跋冷笑,她原以为这人性子懦弱,没想到只不过是藏的深罢了。
如今两人也已经撕开脸皮,也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了。
“赶紧整理整理,待会儿大家发现我们俩不在,就该找过来了。”
驸马的头脑十分清醒,即使拓跋玉儿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他也能够镇定自若的作出安排。
待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贤妃身旁的宫女果园过来询问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人怎么一同消失了?
她随意敷衍了几句,突然驸马给她倒了一杯酒。
“公主,不会连一杯酒的面子都不赏吧?”驸马胸有成竹的看着她。
拓跋玉儿虽然心中不快,但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不情不愿的接过了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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