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仗着圣母太后作威作福,总是与她苏家针锋相对,惹人不痛快。
&ep;&ep;现下若能借方柔出走让宁王分心,叫他也尝尝这不痛快的滋味,把对付苏家的心思都放去别处,或许于家族还能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ep;&ep;思及此,苏承茹其实是愿意帮她一把的。
&ep;&ep;方柔见她表情淡然,似乎在等一个合理的回答。
&ep;&ep;想了想,只得说:“殿下只是一时情迷,待沈姑娘入府,他便能知晓自己的真心了。殿下是识大体的,沈姑娘与他般配,才品好出身也高,我先她住进王府本已不合规矩,为何还要让喜事蒙上一层不光彩?”
&ep;&ep;“先前是我愚钝,不知体统,殿下由着我任性不责罚罢了。我品行低,是配不上殿下的,更从来不敢肖想王妃之位,至于侧妃,一如我先前所言,我不愿意与人分享夫君。”
&ep;&ep;方柔这番话说完,保全了皇家的颜面,把萧翊摘了出去,全说自己的不是,姿态可谓谦卑,又说仍不愿二女侍一夫,本心不变,留了份傲骨不肯自辱。
&ep;&ep;苏承茹心底明镜似得,她这不是蠢、不是坏,当真一点就通,能将事情做得体面得当。
&ep;&ep;她沉默了一息,却没有立刻表态,缓缓地饮了一口茶:“此事不必再提。”
&ep;&ep;方柔心底一沉,垂眸,再没开口。
&ep;&ep;苏承茹一个眼色传了名宫女,那人手里捧着个长匣子,翻开,是一支白玉簪子,做工和色泽都极为上乘。
&ep;&ep;“今日传你入宫,本就是为了将此物赏赐与你,大婚当日也好添些光彩。”
&ep;&ep;方柔福身谢恩,只道天家贵人心思难测,与他们说话,她总是觉得累。
&ep;&ep;苏承茹别过脸,像是怕她没听进心底:“本宫与你,并未谈起旁的闲事。”
&ep;&ep;方柔这便清晰了,皇后是在点她,叫她知晓回去宁王府该如何交代。
&ep;&ep;而这一句,又令她重燃了希望。
&ep;&ep;原来皇后并不想将此事告知萧翊,她甚至更担心方柔会走漏风声。那是否意味着,皇后只是不愿意当即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只是需要再好好盘算,再考虑此事是否可行?
&ep;&ep;方柔快速地应声点头,苏承茹没再多说,垂眸饮茶,随即让她退下了。
&ep;&ep;她这一去时间并不久,赶着午膳的点回到了宁王府。
&ep;&ep;一路走回西辞院,见何沉已站在了屋外。
&ep;&ep;她便知晓,萧翊下朝之时得知了她被皇后传入宫的事,眼下正等着盘问一番。
&ep;&ep;方柔定了定神,叫春桃把匣子拿给她,握在手里,似乎更有一番底气似得。
&ep;&ep;人踏进屋子,一阵清凉之意,萧翊已叫人备了冰块去暑。
&ep;&ep;此时他退了朝服,正坐在桌前饮茶,瞧着只像是位锦衣玉衫的世家公子。
&ep;&ep;听见了门外的动静,他只掀了掀眼帘,一个气音便叫屋里伺候着的嬷嬷退了出去。
&ep;&ep;连带着的,春桃也没跟方柔进门,她已十分明悉西辞院的规矩。
&ep;&ep;方柔见了他,先喊了声阿翊,随后握着木匣往前走,萧翊看着她的身影,没吱声。
&ep;&ep;她慢慢地将匣子放到了妆台,这便转身回桌前坐好,不需要他要求,就如他们起争执之前听话乖巧。
&ep;&ep;萧翊的情绪变得轻松起来。
&ep;&ep;他挑了嘴角,好兴致地给她倒了杯茶,实在难得。也正因此举,方柔明白他现在没存着恼意,他们尚能好好说话。
&ep;&ep;人既已坐下,有些话题是躲不过去的,萧翊也没打算跟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ep;&ep;他明知故问:“皇后没留你午膳?”
&ep;&ep;方柔摇头:“只是说了几句闲话,娘娘便称乏了。”
&ep;&ep;萧翊轻哼:“如此正好,我也不想独自用饭。”
&ep;&ep;话音才落,门外的何沉已转头去了小厨房,当真称得上心腹之人。
&ep;&ep;方柔轻轻应了声,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是解暑的梅子绿,微酸甘爽,因冰镇过味道更加好,极惹京都世家姑娘的喜爱。
&ep;&ep;方柔在太阳底下晒了一阵,自然是口渴的,一杯冰茶几口就喝干了,不免又小心翼翼的抬眸瞥了瞥那玉壶,双唇轻抿。
&ep;&ep;萧翊太清楚她的小动作,本就是贪凉的,冰茶味道又好,她自然还想再喝一些。
&ep;&ep;他低笑,提壶又给她满了一杯。方柔的脸上霎时露出了小姑娘惯有的俏皮之色,极为灵动,叫他更加欢喜。
&ep;&ep;她慢慢喝完半杯,一时不敢贪进。
&ep;&ep;结果,萧翊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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