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阿月醒来,发现自己正被郁荼紧紧抱着。往常他都会跟她分床而睡,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跑到她的床上来了。
&ep;&ep;阿月皱皱眉头,想挣开。
&ep;&ep;没想到,愈挣他抱得愈发紧。
&ep;&ep;阿月回头瞧他,郁荼长眼微阖,似还在睡着。她便也回头装睡。
&ep;&ep;“神尊!玄灵仙君有急事求见。”小仙童在寝殿外宣道。
&ep;&ep;郁荼瞬间起身,披上他的玄鹤道袍,系了温润佩环,整理好衣冠出了殿,好一副冰壶秋月的模样。
&ep;&ep;他转眼间便到了殿前。
&ep;&ep;只见殿前立着一童颜鹤发的白衣老仙,拄着跟桃木拐杖,白白的胡须长到腰。正是玄灵子。
&ep;&ep;“玄灵兄大驾光临所谓何事?”郁荼声音冷清。
&ep;&ep;“哎呀!郁兄呐,大事不好!素姚公主被魔界的人逮了去了!”玄灵子一脸愁容。
&ep;&ep;“怎么回事?”郁荼眉间微蹙。
&ep;&ep;“哎呀!素姚公主身边的婢女凤凰说她上个月心情烦闷,常下凡去喝酒,总是喝的酩酊大醉才回来,但是这回好几天都没回来,天帝就去派人去凡间问了一圈地界小仙,说是被一个红衣少年带走了!一查,那人竟然是魔界的夜弋!天帝知道这件事后大怒,怕是不久便会下旨让你带兵出征魔界。”玄灵子一脸愁容。
&ep;&ep;他是天帝身边的文侍仙官,消息自然知道的比常人快。
&ep;&ep;“你放心,玄灵兄替我为陛下带个口信,我一定会去救回她的。”郁荼知道素姚是因为鼎器的事伤心烦闷了,才去喝酒解愁,招致此祸,罪魁祸首是他,他得负责。
&ep;&ep;“那,这便好。那,你功力恢复几成了?”玄灵子愁容稍解。
&ep;&ep;“七成。”郁荼容色淡然。
&ep;&ep;“这,不够呀。咳咳,你得抓紧用鼎器恢复啊。”玄灵子满是褶皱的脸上稍显羞赧之色。
&ep;&ep;“嗯。”郁荼回答的很是干脆。
&ep;&ep;“好吧,我就第一时间从天庭知道了这事就来跟你打招呼了,你提前做好个准备。估计天帝近日便会诏见你商议此事。”
&ep;&ep;“好。多谢玄灵兄。”郁荼作揖。
&ep;&ep;“哎客气了啊。那,请尊上保重身体,属下告退。”玄灵子说到后半段,突然提了提声音。
&ep;&ep;“属下?你并非我下属,玄灵仙君何来这称谓?”郁荼颇为不解。
&ep;&ep;“哎呀,哈哈,郁兄,我这是在天庭叫顺口了,老糊涂了。那没什么事我这就先走了,改回一起喝酒啊!”
&ep;&ep;“好,不送。”
&ep;&ep;在屏风后默默站了很久的阿月默默攥紧了拳头,然后转身去向了后花园。
&ep;&ep;她知道,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ep;&ep;……
&ep;&ep;后花园中仙气袅袅,白衣小仙童正沿着幽静打扫落叶。
&ep;&ep;池塘处,池水内一片死寂,灵鱼白花花的一片都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上,甚是可怖。
&ep;&ep;“啊——”白衣小仙童突然丢下了扫帚,惊恐的大叫道,“快来啊!大事不好了!灵鱼都死了!”
&ep;&ep;“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ep;&ep;“怎么了!”
&ep;&ep;剩下三个仙童闻乱狂奔了过来。齐齐往池子里看去。
&ep;&ep;只见池塘内一群灵鱼正在游动。
&ep;&ep;“啥呀!你没睡醒吧!这鱼不是好好的吗?”
&ep;&ep;“哎呀,大惊小怪!你看走眼了!”
&ep;&ep;“就是!灵鱼怎么会死!它们修炼了近千年,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ep;&ep;一群小仙童嘲笑着白衣小仙童,不一会全散了,各自忙活起各自的活。
&ep;&ep;“奇了怪了!我刚才分明看见它们都翻肚皮了!”白衣小仙童揉揉眼睛,挠挠头,甚是不解,他刚才分明看到灵鱼全死了。
&ep;&ep;白衣小仙童不肯罢休,俯身去池塘望去,拿了鱼食去逗那灵鱼。
&ep;&ep;怎么感觉怪怪的?
&ep;&ep;它们可都是活了近千年的仙鱼,十分有灵性,往常它们会来迎接着小仙童,而今天一群灵鱼竞像没有了生机一样,见了小仙童投喂竟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僵硬的在水底游动。
&ep;&ep;白衣小仙童心下疑惑,不解的摇摇头眨眨眼,也没想太多,继续打扫去了。
&ep;&ep;远处花从中,阿月幽幽的站在那里,眸子里红光大盛,露出了妖冶的笑容。
&ep;&ep;她心想着。
&ep;&ep;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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