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ep;&ep;喻恩正只用每天给她撒一把食,喂一口水,就能收获一个按照标准打造的“别人家的孩子”,时常在同事面前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只要她提出异议,他就会自动理解为“孩子叛逆期到了”。
&ep;&ep;她的眼泪汩汩地流,喻恩正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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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喻窈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熄了灯装睡。
&ep;&ep;郑兰淇敲了敲门,拿着双增高鞋垫进来,特意问了声:“窈窈,睡了吗?”
&ep;&ep;喻窈的眼睛肿成了核桃,不想吭声,只感觉到床边一沉,郑兰淇坐了下来。
&ep;&ep;郑兰淇温声细语道:“可再不能这样了窈窈,外面多危险啊,你爸表面上强作镇定,实际上很担心你。他一直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打了你以后眼睛都红了。我跟他认识十年,他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才会这样。成年人的人情世故是孩子的思维理解不了的,你这个年纪是想法最多的敏感时期,应该照顾,但你也应该体谅你爸,他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你可以觉得他能力不强,可是不能瞧不起他。他有自己的事要做,眼睛不能长在你身上,很正常不是吗?他有时候处理事情的方式是不太对,但不可否认,他是想要好好爱你的。”
&ep;&ep;说了半天喻窈都没有反应,郑兰淇叹了口气,把鞋垫放在床头柜上,起身:“那你睡吧,鞋垫我给你放到桌上了。”
&ep;&ep;门“咔哒”一声关上,昏天黑地中,喻窈的一双眼睛晶莹发亮。
&ep;&ep;她缓缓爬起来,摸黑碰了碰鞋垫,陷入了无尽沉默。
&ep;&ep;为什么总有人非要打了巴掌,才想起来要喂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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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隔壁的男生们深夜还在排舞,开着空调都热出了一身臭汗。
&ep;&ep;贺驰野写完军训日志从房间里出来,提醒道:“十一点了你们动静小点儿,一会儿楼下的邻居上来敲门。”
&ep;&ep;“都十一点了吗?”秦炼的养生时间到了,偏过头说,“霄霄,我要睡觉了。”
&ep;&ep;孙驭霄关掉手机里的播放器收工:“睡吧。”
&ep;&ep;贺驰野觉得奇怪:“你吃饱了撑的,干嘛揽这个活儿。”
&ep;&ep;“你说呢?”宗政洋微微一笑,“孔雀开屏是为了什么?”
&ep;&ep;孙驭霄皱眉:“每个班都要出个节目,到时候没节目演,不光出丑还要扣综合分。我是觉得一件事既然做就要做好,敷衍不如不干。”
&ep;&ep;“别装了,说说跟隔壁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贺驰野笑得狡黠,“坦白从宽。”
&ep;&ep;孙驭霄手里的动作不停:“没关系。”
&ep;&ep;贺驰野笑着拆穿他:“没关系你有什么话不能回来说,非追上去看,人家只是心情不好,瞧把你急的,一刻都不能等。”
&ep;&ep;宗政洋挑眉:“野哥,有些事儿咱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ep;&ep;孙驭霄抬起眼皮,把他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的臭袜子甩他怀里,试图阻止他们拆台:“差不多得了。”
&ep;&ep;宗政洋面上乐开了花,笑得好大声:“野哥你看!”
&ep;&ep;贺驰野精辟总结:“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