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地剜商枝一眼,将她记恨上。
&ep;&ep;商枝道:“贺叔,租赁已经到期限,你还有几个月租子钱没给。我上你家去结,还是地里的粮食抵租子钱?”
&ep;&ep;贺良广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吃屎,气得掏出一把铜板数都没给数扔在商枝脚边。
&ep;&ep;商枝眼底一片冷意,嘴角却是绽出一抹浅笑,她捡起铜板仔细数一遍,“还差三个铜板够结之前亏欠的租子钱,你们明天把地里的秧苗移走。”
&ep;&ep;“你你你……”贺良广紧绷着脸,他把钱袋子扯下扔给商枝,“够这一年的!”
&ep;&ep;商枝拿出她应得的三个铜板,其余的还给贺良广,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没有续合约,我不租给你们。”
&ep;&ep;贺良广和邓氏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ep;&ep;她不租!
&ep;&ep;他们这个春种白忙活一场,上半年会颗粒无收!
&ep;&ep;商枝看着气得半死的贺良广与邓氏,笑盈盈地说道:“你们三日内不将田地归还,我会写状子告你们侵占田产。哦,贺平章考上秀才,说不定他会帮你们打赢官司。”
&ep;&ep;这个贱人!她是在威胁他们!
&ep;&ep;身家不清白者,不能考科举,而他们若被状告衙门,定了罪,必然会妨碍贺平章的仕途。
&ep;&ep;光脚不怕穿鞋的,商枝不怕他们报复,他们不一样,被商枝拿捏着软肋。
&ep;&ep;贺良广恨得眼睛充血,奈何不得她,只得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