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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吗?”谭耀明盯着黛西,眼中逐渐倾泄楚杀意。

“白香儿让我们神智混沌,手足相残,因为她以为,只有最厉害,最好的那一个药人才配给她的爱人当躯壳”

黛西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觉得隐隐有些可怕和一抹难过。

“大明——”楚辞不由伸手去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心里对苗族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白香儿的巫术虽然厉害,可最终还是被我找到了破绽,你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谭耀明盯着黛西的瞳孔逐渐泛红,这是他狂化之前的象征。

当年他神志不清,被驱使着杀了无数百姓,其中包括亲卫军,醒来后的谭耀明有多懊悔和伤心,对白香儿就有多恨。

当年,在神雾山的祭坛之上,白香儿一身苗族服饰,在她面前放了一张桌子,一把匕首,六枚草药,还有一碗圣水,今日月圆之夜,她就要复活爱人了。

旁边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药人,男子瞳孔突出,皮肤灰白,五指修长的黑色指甲上面,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在神雾山通往祭坛的路上,尸骸遍地,血流成河,显然都是这个药人做的。

被绑在十字架上,两条胳膊,腿腕,脖颈,都被划了一刀,鲜血顺着脖颈流乐下来,将身上的衣料浸湿,十分钟后,那具药人已经没有了活人的特征,苗族女子满意的笑了笑。

白香儿将捆着药人的铁链打开,哼着苗族特有的小曲儿“很快她就能见到爱人了”

刚想要将药人放到木桌上时,却见原本没了呼吸的谭耀明,一跃而起,一拳头砸在白香儿的左肩,药人汹涌的力量可不是白香儿靠着身体力量能阻止的,她捂着倍感疼痛的左肩,准备去拿尸骸旁边的笛子,用笛子来控制药人,顺便给这个不听话的药人一个教训。

可谭耀明早就防备着这一招,自然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五指成爪,身形快速,狠狠的掐住了白香儿的脖颈,目光狠厉。

“不,你不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流失,白香儿恐怖极了,看了一眼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原本淡定的表情,立马变得歇斯底里。

“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

白香儿疯狂的捶打着谭耀明,细长的指甲在他的铁臂上留下了两道抓痕,对方不为所动,按照白香儿之前的做法,用匕首划开了她的四肢和脖颈,将其放在木桌上,白香儿惊恐极了“不,不要”

她爱他,却根本没想过要献祭自己的生命。

“你创造的献祭之法,那就由你自己来当供品,这很公平不是吗?”看着如此胆小如鼠的白香儿,失去了巫术,她什么都不是,谭耀明嘲讽的笑了一下,为死去的那些弟兄们默哀。

就在月圆最后一刻,白香儿还在不断的祈求谭耀明放过她,却被谭耀明一把掏出了心脏“恶毒之人的心,就连心脏,都是黑偷了的,你根本不配当人,更不配活在世上”

杀了白香儿之后,谭耀明将其和那男人的骨头一起烧了,洒在那些死去的战友墓前,苗族人得知圣女死后,对其十分感激,此后又故态萌发,想要收回族地神雾山。

谭耀明对神雾山这个地方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拿回去,在祸害人,便做出了炸药,将这个地方一举炸毁。

从蜀地出来之后,元朝已经建立,新的秩序到来,谭耀明看望了几个战友的遗孀和孩子,走遍了天南海北,最终没有遇到阿辞。

一个甲子后,当他再一次踏足蜀地,却看到苗族已经衰败,成年的男丁几乎都卧病在场,据说,他们生了一种奇怪的病症,还有人说,这是白香儿对他们的诅咒,自此以后,苗族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

而为了解开诅咒,这群苗族人跟疯了一样寻找当初白香儿的一切,企图解开诅咒,从她使用的东西,到匕首,再到当年屠,杀圣女的药人,一个个都不放过。

谭耀明被他们打扰的烦不胜烦,人世间也不想呆下去了,他重新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穆苍山,穿上来时的衣物,带上铁面具,踏进玄晶棺中,陷入沉睡中。

自此苗族不管男女,开始了世界各地漫长的寻找解药之旅。

“你是苗族的后裔?”楚辞听闻了大明所遭遇的一切,恨苗族恨得牙痒痒,大明挖你们家祖坟了,让你们这么欺负,当他没人护着吗?

“是又如何?”黛西梗着脖子,最终是承认了,时间过得太久,她无法确定这个人说的是否属实,即使是当初祖先做错了事情,但她都已经死了,追究这些还有意义吗。

“祖先对不起你,我道歉,可是苗族近百年来无一都没有长寿的命格,我们受到的委屈不比你少,我们凭什么一生下来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凭什么就不能活下去?”面对黛西歇斯底里的质问,谭耀明眼角滑过一丝弑杀。

楚辞嗤笑出声“那是你们活该,什么时候杀人犯值得同情了?”她的大明受到了多少委屈,受到了多少内心谴责,还被这群无耻的苗族人追杀百年,楚辞想想都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泄恨。

历经几个世界,她不再是那个一见血就害怕晕倒的小姑娘,她杀过人,那种眉宇间戾气让黛西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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