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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是小深,今日刚入宗。”谢枯荣总得介绍一二,“小深,你初入山门……这是我师叔,尊称真人便是。”
&ep;&ep;小深也不是正式弟子,亦不像道弥还自小在这里长大,会喊声师叔祖,凡见着前辈,礼貌喊声真人、元君、道君的,也就可以了。
&ep;&ep;“我叫商积羽。”青年却是接了一句,眼睫垂下来,像是清清冷冷,却又别外有情。
&ep;&ep;小深记住这名字,不伦不类地拱了个手,这宽袍大袖,指尖也只露出来一点点。
&ep;&ep;谢枯荣总觉得不大对劲,狐疑地看了古里古怪的小师叔一眼,索性转向小深,将他足踝执起来细看,转了转上头的驭灵环,“你真不知下禁制的人是何来历?”
&ep;&ep;小深闷闷道:“我就见了他一面,根本不认得。”
&ep;&ep;“此人修为不俗,且故意隐藏来历,似有顾忌才逃遁。他所铸的驭灵环也颇为奇巧,想毫发无损地解开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不过宗内有弟子长于炼器,我让其来制图设计,再由我动手,这样也好尽早恢复你的修为。”谢枯荣都为了小深着想,甚至准备弄个小组,尽早解除束缚。
&ep;&ep;小深也恨极了这个禁制,非但是感情上的耻辱印记,而且不去了此物,他灵力恢复不了,还怎么把水抢回来。
&ep;&ep;小深这么想着,态度也好了许多,对总管一笑,“谢谢宗主。”
&ep;&ep;谢枯荣从见到小深起,对方就一副孤僻的样子,好容易露出笑来,让他深感总算没白救。
&ep;&ep;只是这时,他那要命的小师叔冷不丁又开口了:“我来解。”
&ep;&ep;谢枯荣:“啊?”
&ep;&ep;商积羽又说了一遍,这回还多了两个字:“我来解,更快。”
&ep;&ep;谢枯荣当然听清楚了,也毫不怀疑商积羽动手会更快,他疑问的是商积羽怎么会主动请缨。
&ep;&ep;商积羽从来不是热心之人,向来独来独往,你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与“成双成对”这个词有关的事物,除非他在打你。因为他有俩武器。
&ep;&ep;小深却不知道那么多,看商积羽主动来给他解禁,心内好感更甚了,立刻欢快地道:“好的呀!”
&ep;&ep;谢枯荣有种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小龟跟着别人跑了的感觉……
&ep;&ep;但是,既然商积羽开口了,小深还极为乐意,他也只能蔫蔫道:“那好吧,这件事就辛苦小师叔了,不打扰你修行就好。”
&ep;&ep;谢枯荣还要吩咐道弥,“若是小师叔和小深有什么需要,你执我令去办,一应便宜行事。”
&ep;&ep;商积羽不问俗务,身边又无人,小深又刚来,还身缚驭灵环,还是叫道弥帮着打点。
&ep;&ep;“入山问禁,道弥还要记得把宗门规矩禁处教给小深。”谢枯荣补了一句。
&ep;&ep;“知道!我随身带着一份呢!”道弥立刻就摸出来一只细细的竹筒,从中抽出一张纸,上面仔仔细细写着羽陵宗各项规矩,还有对弟子的教诲,凡入宗者,必要熟记的。
&ep;&ep;他走到小深身旁,递给小深哥。
&ep;&ep;小深只看了一眼,立刻理所当然地道:“我不识字!”
&ep;&ep;万年前,他也就学了人族语言,说得都不算字正腔圆,文字则更懒得学习了。
&ep;&ep;谢枯荣愣没想到这一点,他遇到的年长者,都是越老越博学,尤其若要学别家道法,总要识得文字吧,羽陵是万千修真者求道之处,他活了几百年,真没见过不识字的!
&ep;&ep;也不知道小深过去到底是个什么生长环境……
&ep;&ep;他恍惚地道:“那道弥念给小深听吧。”
&ep;&ep;道弥精神了,还想啰嗦几句,却见小深森森然盯着自己,就不大敢了,立刻念起来:“吾门下弟子谨记,夫修真之法,修性炼命,心为道之器。大道宏深粹秘,养心莫善于……”
&ep;&ep;他口齿利索,一口气就快速念了几百字拗口的文言。
&ep;&ep;小深听得眼睛都直了,只觉得像是螃蟹在吐泡泡,糊里糊涂的。
&ep;&ep;“等一下,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
&ep;&ep;第一句还能听懂,到后头,每个字都知道,合起来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而且道弥一快,他连听都要听不清了。这万年来,人族语法也在发展,他哪里搞得懂这些书面语言。
&ep;&ep;道弥又被惊了一次,“你听不懂?”
&ep;&ep;谢枯荣举着茶的手也停在半空中,对小深的文化水平有了新的认识。
&ep;&ep;道弥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说点歇后语,小深前辈都很配合,原来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啊!
&ep;&ep;放在别的门派,谢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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