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打开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皇帝一打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绥远候萧川。
&ep;&ep;皇帝合上奏章,目光投向萧邺,问道:“你可接到绥远候要来京的消息?”
&ep;&ep;萧邺点头,道:“绥远候不日前来信给臣,说是接到太后寿宴的喜帖,将会来京城小住些日子。”
&ep;&ep;绥远候,皇帝在心底反复念了几遍这人的封号,这个封号还是先帝在时赐下的,得了这个封号,原本是太子尊位的萧川远走京城,一去便是许多年。
&ep;&ep;皇帝不禁在心底发问,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太子兄长,不,兄长现在只是一个镇守边疆是绥远候了,而他才是真龙天子,大胤朝最至高无上的那一个。
&ep;&ep;见皇帝沉默不语,萧邺又道:“北狄近年举动频频,近日更如是,绥远候原本早早便要来京,但一时被拖住手脚,离开不得。皇上到时若是与绥远候会面,可商谈一番北狄之事,早早做下决断,趁早牵制住这小动作不断的部族。”
&ep;&ep;“爱卿所言极是。”
&ep;&ep;想了想,皇帝点头称是。
&ep;&ep;这日议事毕后,萧邺在出宫门之时,见到了等候在那的萧怀琅。
&ep;&ep;马车停了下来,萧邺掀开朱红色的帘子,打眼一瞧便看到了玉树临风的萧怀琅,他含着笑道:“不是昨日才见过,怎么,大皇子想找我吃酒?”
&ep;&ep;萧怀琅微微一笑,回答道:“不愧是萧世子,我还未说便猜中了,本皇子正是要找你吃酒,可有时间。”
&ep;&ep;“上来吧,出宫喝酒去。”
&ep;&ep;说罢,萧邺放下了帘子。
&ep;&ep;很快,萧怀琅也上了马车,看着闭目养神的萧邺,慢慢道:“你我都想不到父皇会对苏家下这么重的手,看来父皇对苏家心怀不满已久了。”
&ep;&ep;萧怀琅自顾自说着,萧邺不曾回答,他也没有睁开眼,仿佛睡着了似的,把萧怀琅弄得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说了一大堆废话。
&ep;&ep;见萧怀琅声音一停,萧邺这才睁开眼,慢条斯理道:“大皇子怎么不说了?”
&ep;&ep;“萧世子确定有在听?我还以为在下白费了吐沫星子,只成了世子的催眠语了。”
&ep;&ep;“你方才说到了苏八公子,接着说,我听着呢。”
&ep;&ep;萧怀琅幽幽开口道:“那苏家八公子真不是个人,不仅强抢民女,便是看到好看的男儿也要去下手,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小六。”
&ep;&ep;萧邺略有些疑惑,皇后被禁足,眼下暂且也不提萧若玫的婚事,怎么又和苏家八公子牵扯上了。
&ep;&ep;他问:“皇上那边没有将六公主赐婚给苏家的懿旨,你这边是又有了什么小意外吗?”
&ep;&ep;萧怀琅点头称是,道:“虽然苏家眼下情况暂且不好,但势力仍在,并且不容小觑。若玫一直养在皇后底下,虽说没有受到皇后多少照拂,但哪里能反驳皇后的面子,皇后眼见自己被禁足,便唤若玫去见她,叫若玫自己去跟皇上提赐婚于苏家八公子一事。”
&ep;&ep;萧邺含着笑道:“六公主还没有去提吧?”
&ep;&ep;“当然没有,她又不傻,白白做那往火坑里跳的蠢事。”
&ep;&ep;“那就简单多了,只要六公主挨下皇后的压力不自己去跟皇上提,按照皇上目前对苏家的厌恶,根本不会让她嫁进苏家。”
&ep;&ep;“你说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萧怀琅忍不住感叹。
&ep;&ep;马车行至市集上,彼时街道上人烟皆是,小摊云集,阵阵叫卖声不绝于耳,只听得拉着马车行走的骏马沉闷发出一阵声响,车轮不再前进,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ep;&ep;一阵“咚咚咚——”的敲弄声响后,萧邺掀开车窗的帘子,手抱长剑的琴刀站在车窗前,问道:“世子,这是京城最大的酒肆言酒坊,是要在此处下脚吗?”
&ep;&ep;马车中的萧怀琅自然也听得琴刀的声音,他此番虽是假借喝酒名义与萧邺同行,实商谈要事之真正目的,但到了酒坊,那也要把这假样子做足了。
&ep;&ep;萧邺忍不住笑道:“以往见面交谈不会超过三句话的两个人,因为喝酒偶然结缘,倒也说得过去。这下可好,京城众人不必再每日猜测我此番回京为何突然同你交往频频了。”
&ep;&ep;萧怀琅笑而不语。
&ep;&ep;萧邺再次掀开马车的朱红色帘子,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今日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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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是夜,扶玉没有宿在问辞阁的主卧。
&ep;&ep;即便萧邺人不在,但那张床塌仍旧满满都是萧邺的气息,她很不习惯。
&ep;&ep;是以,萧邺不回来,扶玉干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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