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了,谢谢,谢谢……”
舒老太连连向他道了好几声谢,后来想到什么又赶紧回去把昨天卖野猪的银子装了起来。
舒老汉指指筐里刚洗好的乌灵参问:“这个呢?”
“一并带上吧,万一这些银子不够,还能用它们补上。”
未多时,村长赶着驴车来了。
舒老太抱着颜颜、舒老汉提着用破布蒙着的乌灵参爬上了驴车,其他人只能在家干等着。
好在遥水村离富贵镇不是很远,一行人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舒明义就诊的医馆。
还未进门,先听到了屋内妇人凄惨的哭声:“说了不让你乱跑,你非要作精往家里跑,现在好了,驴车没了,人也倒下了,你准备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医馆的伙计在旁边小声劝说:“嫂子,病人已经昏过去了,你就是哭出花来他也听不见,不如让他安生睡一会吧。”
不劝还好,劝完妇人哭得更厉害了。
不仅妇人哭,妇人旁边的小男孩也跟着哭。
舒老太走进医馆,看看榻上生死未卜的舒明义,再看看胳膊缠了纱布的舒青枫,心跳得飞快。
“老二家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老二媳妇杨氏擦擦眼泪看向来人,视线扫到舒老太怀里的颜颜时,目光闪了闪。
最后别过头更咽道:“昨个儿爹不是去店里了吗,明义听说外甥女到遥水村了,就想带着青枫回去看看,谁知道半路碰上了流民抢劫。
明义被人敲中后脑勺,当场就昏了过去,青枫也被划了一刀,驴车也被他们抢走了……”
说着说着,杨氏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驴车可是她爹攒了三年的钱才买下来的!
舒老太没空安慰她,转头问医馆的伙计:“小哥,我家明义和青枫现在咋样了?”
伙计指指缩在角落抹眼泪的舒青枫,“小的没啥事,伤口不深,养几天就好了,大的……我也说不好,让我师父跟你们说吧。”
话毕,转身把后院的老大夫喊了过来。
老大夫打量一遍舒老太等人,让伙计搬来凳子让他们坐稳了才开口:“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伤的是脑子,我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能醒过来。”
“您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造化。造化好了,说不定很快就醒了,造化不好,可能就……”
后面的话大夫没说完,但舒老太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所以我们只能等着?等多久会有结果呢?”
“病人身体强壮,这两天应该不会有事,但两天后再不醒就只能用参汤吊着性命了,大概还能吊个十天半月。”
老大夫瞟一眼几人朴素的衣着,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建议就等这两天吧,人参贵重,一般人家负担不起,而且以他的状态,就算后头醒了也得不少银子花……”
“我们救人!”舒老太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能拖多久拖多久,无论花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请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家明义。”
“你们确定吗?光一根老参就得上百两银子,中间还要用其他药材,具体要花多少我都说不准。”
舒老太偏头和自家男人对视一眼,坚定地点头道:“救!必须救!”
这时杨氏忍不住说话了:“爹、娘,那个……这两年木匠铺的生意不太好,没赚到啥钱,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要不咱……”
“别治了吧”几个字压在喉咙口,到底没狠下心说出来。
“这笔银子我们来出,明义是我儿子,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舒老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其实她一直都没看上老二媳妇,只是这门亲事是老木匠主动提起的,老二又点头答应了,当父母的也不好意思拒绝。
杨氏这个人吧,坏倒没坏到哪里去,干活也麻利,就是心气太高。
因为自己是镇上的姑娘,就有点看不起村里人,一心想攀高枝嫁到城里,奈何阴差阳错嫁给了村里汉子舒明义。
不过这些年老二一家大多数时间都在镇上住,婆媳间倒也没产生啥大矛盾。
眼下舒老太正为儿子的身体烦心,更没工夫跟她掰扯,表明态度后就不搭理她了。
“外祖母,颜颜可以去看一看二舅舅吗?”
小团子碰碰老太太的手背,小声地问。
舒老太整理下情绪,把她放了下来,道:“小心点,不碰到他的头就行。”
“嗯。”颜颜点头,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男人搭在床沿的大手,然后虔诚地闭上了眼睛:“求求了,快让二舅舅好起来吧!”
坐在门边的杨氏看见这一幕愤恨地攥紧了拳头。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要不是为了回家看这衰神,明义会出事吗?
现在人都倒下了,你过来摸摸手、说两句假惺惺的话有啥用?
舒老汉注意到她愤愤不平地表情,舔舔唇道:“老二家的,要不你先带青枫回家吧,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孩子肯定吓得不轻,你把他带回家好好哄哄,这里有我们呢。”
杨氏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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