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钦的武艺深不可测,又统领长安所有禁军。眼下,必然不能跟他翻脸。
宁音璃见势,也在一旁帮腔道:“笙公主虽是皇太女,但毕竟只是个女子。从古至今,还未曾有女子继承皇位之说。”
“如今,本宫怀有先帝遗脉,这继承皇位的人选就又多了一个。经过诸位辅政大臣的商议,决议等本宫诞下龙胎后,再决皇位人选。
摄政王不过是临时监国,本宫及诸位辅政大臣都尚未有异议。二位将军,这么大的异议,是何居心?
“哼,我们只承认皇太女才是皇位的继承人。你们若想争夺皇太女的皇位,先问问我们数万林家军同不同意。”
宁音璃哧鼻一笑,不屑道:“今儿个正好,你们二兄弟就交出你们手中的兵符。否则,按谋逆轮处。
林靖南和林靖宇闻言,勃然大怒,“朝廷之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后宫遗妃来参议。依照大梁律例,后宫乱政,夷其族。”
宁音璃闻言,气火攻心,“你,你们大胆。朝臣不准私带兵器入朝,你们居然敢戎装铠甲,佩戴兵器入宫。”
“你们已经犯了弥天大罪。来人,卸了他们的铠甲兵器和兵符,打入天牢。
“我看你们谁敢动!”
随着一声厉呵,林靖南和林靖宇,以及他们带进宫的数个侍从纷纷拔剑。
而后,大批禁卫军也从殿外涌进。双方势如水火,剑拔弩张。
一众大臣们,也都受了惊吓,纷纷退至一旁。
“摄政王,快下令,将这些犯上作乱的逆臣贼子拿下。”
沈允钦阴翳的眸子微转,不善的飘向林靖南兄弟二人。
忽而,殿外响起一声尖亮的通禀声。
“皇太女驾到!”
音落,就见殿外一众宫人打着仪翎,簇拥着一身盛服的皇太女,浩浩荡荡的走进大殿。
“都住手一”
两扇仪翎一开,几个宫女站开两列,宁乐笙如皓月般立在人群中央。只见她头戴凤翅九流冠,身披刺金玄丝裙。身后拖着长长的凤尾披帛,犹如展开的凤翅。看起来贵气逼人,仪态尊极。
众人一阵恍惚,皇太女衣着向来素简。即使是出席盛宴,也常常衣着简便。今日这么一扮上,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威仪气韵,让人不敢逼视。
“臣等参见皇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目睽睽之下,沈允钦也不得不随着众人俯身参拜。
“众卿免礼!”
宁乐笙极力稳住心神,自一众大臣中间,一步步走向銮台。一撩身后披帛,端端的坐在龙椅之上。
宁音璃见状,只恨的险些咬碎银牙。便是沈允钦上朝时,也从不敢坐这张龙椅,而她居然如此大次次的坐了上去。
“笙公主,您虽是皇太女,可毕竟还没有继承皇位,如何就敢坐这把龙椅?”
宁乐笙端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宁音璃,“本宫自幼就在这张龙椅上玩耍,直到长大。本宫坐不得,难不成,你坐得。
“容太妃,你还是好生安胎,无须多管其它事宜。但愿,你能为父皇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本宫也好悉心照料皇弟成才!”
宁乐笙说着,眸子带着无尽的鄙夷转向沈允钦。
她就是要刺疼他的心!
宁音璃被气噎了一下,有心想反驳。可当着朝臣的面,只能强忍了下来。
“笙儿表妹,见到你无事,太好了!“林靖宇看着宁乐笙,眼睛里似有星光闪烁,整个人掩饰不住的欢喜。
“让宇表兄挂心了,本宫无事。二位表兄,快请就坐吧。“宁乐笙眸子又转向林靖南,冲他微微摇了下头。
林靖南会意,一挥手示意侍从们收起兵刃。
“末将刚刚唐突了,还请笙公主恕罪!'
“哼,林靖南兄弟二人,纵容侍从闯入紫宸殿,二人还当庭拔剑。有造反谋逆之嫌,论罪,应处以极刑。”
“还请皇太女秉公处置二人,千万不要徇私啊!”宁音璃挑衅的看着宁乐笙。
“容太妃,我等也是担忧笙公主安危。迫切想面见公主殿下,逼不得已才一时鲁莽!
“不管你们是一时鲁莽也罢,成心也好。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们二人狡辩。
宁乐笙冷冷的冲宁音璃一笑,“后宫不得干政,干政者,诛其族。若论罪处罚,容太妃首当其冲。”
“请摄政王,代替本宫秉公执罚!“宁乐笙同样挑衅的看着沈允钦。
众目睽睽之下,看他如何为宁音璃狡辩。
沈允钦万万没有想到宁乐笙会前来紫宸殿,更没有想到她敢如此大胆。阴翳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宁乐笙。他的眼神极是可恐,如同唳兽捕杀猎物前的死亡凝视。
“宁乐笙,你不要太过分了...
“容太妃,皇太女的名讳,岂容你直呼?”
“摄政王,还请你先秉公处置了容太妃,末将也绝不逃避罪责。”宁音璃一张娇颜由白转青,只气的大口呼气。
沈允钦冷顿了几秒,抿唇一笑,顺手拎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今日本是两位将军的接风宴,在坐也没有外人,也算是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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