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康熙定定地看了佟玉姮两眼,随即便抱起了胤礽,不发一语的注视着佟玉姮取了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朝着灵棺磕了三个响头。
&ep;&ep;皇后娘娘,一路走好。
&ep;&ep;佟玉姮默默的念叨完,便将香点燃,插到了香炉里。而这时,重新换上一身素净旗装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带着同样穿着素净的纯禧姗姗到来。
&ep;&ep;与佟玉姮微微对视一眼,锡兰先让纯禧给她有时偏心到度肚脐眼的汗阿玛请安问好,然后才领着纯禧跪俯在灵棺前,磕头上香。待这两位目前最高位的的贵妃娘娘上完香后,才轮到后宫的这些花花草草。
&ep;&ep;与佟玉姮两者不同的是,随后磕头上香的嫔妃们,或多或少都抱有一丝以哭做戏、谋上位的想法。原因无他,只因康熙这位平日日理万机的爷今日居然抱着胤礽在庭院里站了许久。
&ep;&ep;她们想着,定要在万岁爷面前留个好印象,却忘了康熙不等同于乾隆那脑抽,虽说也爱美人儿,但他绝对不允许嫔妃们将手段玩到一国之后的灵堂上来。因此康熙当场就变了脸色,抱着胤礽转身就离开了坤宁宫。
&ep;&ep;望着康熙扬长而去的背影,佟玉姮有些欲哭无泪。表哥你走就走吧,把胤礽抱走是几个意思!看这架势,一会儿自己只得去养心殿将胤礽接回景仁宫了,不然等着水漫金山吧!
&ep;&ep;“有些人啊,就是没那个眼力见…这种场合也是你能发~骚的地方!”
&ep;&ep;佟玉姮还在沉思怎么处理这在灵堂之上就敢那么出格勾引康熙、胆子贼大的庶妃呢,就听到博尔济吉特·锡兰毫不留情的喝骂。佟玉姮无语,只得木着一张脸,冷眼看着锡兰端着贵妃娘娘的姿态,让粗使嬷嬷将那名庶妃压走。
&ep;&ep;做完这些,锡兰也不在意其他嫔妃看她的眼神,直接走到佟玉姮的身旁,眼神带着轻蔑的瞄了一眼那些噤若寒蝉的低位嫔妃们,不屑的说道。“也不瞧瞧咱们的万岁爷是怎么样的人物,哪容得小小的庶妃这么无视规矩。”
&ep;&ep;“好了,处罚也处罚了,就别说这些上不了台面之人坏了心情。”佟玉姮跟着笑了笑,继而说道。“这下你去不了盛京了吧!”
&ep;&ep;“如今皇后又薨了,肯定走不了啊。”锡兰也是笑了笑,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等到皇后出殡,差不多也就开夏了,想来,皇额娘也不会再提回盛京之事了吧!”
&ep;&ep;正说着话,却见宜嫔领着她的庶妹,现为庶妃的郭络罗·蕙兰踏进坤宁宫。按照规矩,应该由宜嫔先磕头上香的,谁知这郭络罗蕙兰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在家抢宜嫔的东西习惯了,居然抢先一步给皇后娘娘的灵棺磕头上香。
&ep;&ep;见此,宜嫔勾唇露出带着嘲讽意味的微笑,目光平静地看着郭络罗·蕙兰的表演,待郭络罗·蕙兰上完香后,她也没紧随其后磕头请安,反而走到佟玉姮与锡兰的身旁,扬起一抹明艳的微笑,说道。
&ep;&ep;“让你俩看笑话了。”
&ep;&ep;锡兰吹了吹手上那长长的镶有白玉玛瑙护甲,用不高不低,却恰恰能让灵堂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声音,凉凉地说道。
&ep;&ep;“是看了笑话,这般没有规矩、不懂尊卑的庶妃本宫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果不是看在宜嫔妹妹的面子上,本宫定要让慈宁宫的庆嬷嬷好好的教导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尊卑。”
&ep;&ep;锡兰算得上句句诛心的话语让郭络罗·惠佳当场变了脸色,此时郭络罗·惠佳也知自己先前的行为有些失当,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郭络罗·惠佳下意识的看向了宜嫔。郭络罗·惠佳本以为宜嫔会看在姐妹的份上帮自己说话的,可谁想宜嫔看也没有看她,只顾着与那梳着小两把头,戴着白色珠花,穿着淡雅氅衣的丽人说话,想来她的这位好姐姐,根本就没打算履行阿玛的要求,帮她争夺万岁爷的宠爱!
&ep;&ep;想到那即使面上有淡淡天花疮疤留下的痕迹、也无损其隽秀的康熙,郭络罗·蕙兰眼中划过一抹不甘!她郭络罗惠佳不久比我早出生那么几年来,仗着比自己先进宫就处处藐视她这个妹妹,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定要将属于郭络罗·惠佳的所有荣光全都抢夺过来!
&ep;&ep;想到此处,郭络罗·蕙兰收了眼中的狠厉,那双大大的杏眼顿时溢满了水雾。这要哭不哭的姿态,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ep;&ep;当然如果这时候有位怜香惜玉的主,说不定就会把这位饱受欺负的小白花搂抱到怀里细声安慰了,可惜这里没男人,有的只是某个部位不全的公公们和有各种美的丽人们,因此没人觉得面前这朵要哭不哭的小白花惹人怜惜,反而恶意满满地期待博尔济吉特·锡兰这位言语刻薄的贵妃娘娘给她点颜色瞧瞧。
&ep;&ep;这幅模样,是想膈应谁啊!一点也看不上郭络罗·蕙兰小白花形象的众位低阶嫔妃纷纷诽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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