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的孩子,给了那贱人往上爬的希望,那贱人一朝流产、希望落空,又怎么有胆子起了歹心害了她的玉姮呢。
&ep;&ep;赫舍里氏用手绢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对着佟国维歉意一笑,“瞧我这记性,都忘了给爷你准备常服了,春儿,还不赶快给爷将常服拿出来,伺候爷换上。”
&ep;&ep;叫~春儿的大丫鬟哎了一声,赶紧去了用寿山石嵌人物雕空龙寿纹十二扇围屏隔出的碧纱橱,拿出放置在衣柜里的男式常服,恭谨殷勤的伺候佟国维换上。
&ep;&ep;在春儿的伺候下,佟国维很快就换好了常服,来到床榻前对几宿没阖眼的赫舍里氏说道。“你去歇息吧,这我守着就行。”
&ep;&ep;“玉儿是我肚子里掉出的一块肉,不亲自守着,妾身如何安心,老爷你先去歇息吧,顺便去前院跟阿玛、大哥大嫂说一声,今儿也不去前院用膳了。”
&ep;&ep;见赫舍里氏坚持,佟国维也没再继续劝,他先到前院向佟图赖行礼问安,说了一下佟玉姮如今的情况,陪着老父亲用了膳食后,佟国维又赶紧回了自己所住的院落。
&ep;&ep;估计是老天爷也不忍佟府上下的人失望,佟国维刚再一次踏进院门时,就听到赫舍里氏欣喜若狂的连声吆喝道。“快快,夏儿你去唤二爷,让他亲自将太医请来,春儿,没听到格格说渴了吗,还不赶快给格格倒杯温水。”
&ep;&ep;佟国维快步踏进,撩起门帘进里屋时,恰好看到赫舍里氏含着热泪将佟玉姮搂在怀里,连声的唤着。“额娘的心肝肉啊,你可让额娘担心死了。”
&ep;&ep;被她搂在怀里的佟玉姮、或者说是童玉姮、一副懵逼样的打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瞅瞅紧紧搂着自己、自称额娘、穿金戴银、初瞧就觉贵气逼人的妇女,再瞧瞧旁边也是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国字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童玉姮终于清晰的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穿越了。
&ep;&ep;说起来,童玉姮对于现代没有太大的留恋。除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原因外,更多的却是……别想着童玉姮的名字那么诗意,本人就一定长得很诗意。与外表及其不符合的是,童玉姮不止胸前坦荡,就连外型也是一身高七尺、虎腰熊背的魁梧大汉。平常人见了,从来不会认为她是女的,就连她唯一的优点,比一般女生略显清脆的嗓音也被人批评为娘娘腔。
&ep;&ep;ヾ(?`Д′?)踏马,真心是日了狗了,她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凭啥说她娘娘腔。心中万分悲愤的佟玉姮为了摆脱这坑姐的绰号,决定化食欲为力量,采取饥饿疗法为自己减肥。何奈一下饥饿过了头,饿得自己头昏眼花的佟玉姮从自己家里艰难的爬出、准备出去觅食时,不小心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ep;&ep;童玉姮只记得自己当时疼得昏了过去,然后一醒来,就被眼前的这妇女抱着一个劲地喊心肝肉。童玉姮觉得,自己目前最主要、最迫切需要自己做的一件事就是——她要照镜子,如果穿越一趟还长成原来那样儿,她真的可以再去死一死了。
&ep;&ep;窝在赫舍里氏怀中装乖宝宝的童玉姮在喝了春儿倒来的温水后,捏着嗓子说道。
&ep;&ep;“额娘,你能给女儿一块镜子吗。”
&ep;&ep;“闺女,你要镜子干啥!”坐在一旁的佟国维好奇的问。
&ep;&ep;童玉姮瞄了一眼闺女闺女叫个不停的佟国维,努努嘴,嫌弃的说道。“看着阿玛这样子,女儿就怕万一将来自己也长成这样,可咋办,这还嫁得出去吗?”
&ep;&ep;听了这‘童言童语’,赫舍里氏噗嗤一声笑了,而佟国维呢,则哭笑不得的摸了一把络腮胡子,假装生气的说道。“好你个玉格格,估计敢嘲笑自己的阿玛,可惜啊,你就长得像你阿玛我!”
&ep;&ep;听了这话,童玉姮顿时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好半晌后,才从惊恐中回过神的童玉姮尖叫一声,忙不迭的喊道。“镜子,镜子,我要镜子。”
&ep;&ep;赫舍里氏摁住怀中扭动着身子,闹腾得不得了的童玉姮。“额娘的玉儿,你现在才刚醒,身体还虚弱,就先别折腾了,额娘这就让春儿将前不久太后娘娘赏赐给额娘的那块法兰西描金小扇镜给你拿来。”
&ep;&ep;赫舍里氏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心肝肉已经不是原装货了,除了没想到这方面以外,还因为原本的佟玉姮就是位没事喜欢瞎折腾的主,每天不是跑到前院去拔佟图赖的胡子,就是跑到伯父佟国纲的院子里,去欺负大她几岁的哥哥鄂伦岱。如今见了自己阿玛的络腮胡子,赫舍里氏一点也不怀疑,人小却鬼灵精的佟玉姮会表示出嫌弃。
&ep;&ep;春儿很快就将那块来自法兰西、巴掌大,表面上描金画银的小镜子取了来,童玉姮忙不迭的接过镜子一瞧,顿时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远处。瞧瞧这丫头长得可真够粉妆玉琢的,一瞧就知道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儿。
&ep;&ep;松了一口气的童玉姮斜眺佟国维,嘟着嘴,学着前世一直被她批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