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坐在座椅上的黑袍女子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面前早就等候了两个人。
&ep;&ep;白魔女并没有理那两人,而是抓起一旁的镜子,细细地端详着镜子里的脸,虽然还是坑坑洼洼但是许多伤口都有了愈合的倾向。
&ep;&ep;镜中毁容的女人对镜缓缓露出一个微笑,眼底满满的都是疯狂。她的举动被对面那名女子收进眼中。
&ep;&ep;“白……魔女?”
&ep;&ep;白魔女放下镜子,端详起对面两人。一位她熟悉,是为她提供这方避所的神;另一位穿着奇怪的衣服,身上全是血污,看来是这次求愿的人了。
&ep;&ep;“名字没错。叫白魔女的可不多见,你找的应该是我。你的名字呢?”
&ep;&ep;“刘书萱。”
&ep;&ep;女人淡淡说,她的面容柔弱,但神色刚强,不像那些会来这里许愿的人。
&ep;&ep;白魔女来了兴趣,抓住了她的手,那张遍布疮伤的脸就这么靠近了她,轻声道:“你知道这儿的规矩吗?如果要我满足你的愿望,你会变得像我这样,永远在海底忍受着折磨,永远永远………”
&ep;&ep;女人放在膝上的手握紧了,咬了咬嘴唇,抬起脸的眼睛如海底发光的珍珠一样亮,透着无所畏惧。
&ep;&ep;“我都已经死了,还怕这些吗?”
&ep;&ep;“你的愿望是什么?”
&ep;&ep;白魔女很欣赏这个穿着奇怪服饰的女人,她的眼里燃烧着一种熊熊烈火,那种眼神,是仇恨的眼神。
&ep;&ep;“我要你杀了穆博文和穆无明,把他们两个人的头颅带回春项山,放在山顶的那颗大桃树下。”
&ep;&ep;“就这样?”
&ep;&ep;“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帮我给一个叫燕无侠的人带一句话。”女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平稳的语气有了一丝颤抖。
&ep;&ep;“什么话?”
&ep;&ep;“今生情深缘浅,望来世能再相见。”
&ep;&ep;可惜不会有来生,白魔女冷酷地想到。
&ep;&ep;“如果你早在这儿等着,就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帮人实现愿望的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p;&ep;女人想到画面中男女纠缠的模样,却没有退缩,她道:“我心早就死了,肉体只不过是躯壳罢了。若你能帮我,就是这一副烂肉身又有何舍不得的?”
&ep;&ep;白魔女不置可否地略挑了挑眉,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没有反应,便答应了下来。
&ep;&ep;……
&ep;&ep;又是一阵熟悉的眩晕感,白魔女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身上的锁链叮铃啷当地碰在了一起。她看了眼周遭的环境,暗无天日,仿佛还在海底深处一般,不仅是手腕和脚踝上绑着锁链,连琵琶骨上也穿上了链子,略微一动,就剧痛无比。
&ep;&ep;她在脑子里将原身的记忆吸收,才知道这里是静王府的地牢。
&ep;&ep;静王就是原身要杀的那个穆博文。
&ep;&ep;穆博文收揽武林,对异己之人痛下杀手。这其中就有以好善乐施闻名的秋岭南家。
&ep;&ep;而南家家主南俊豪与春项山的山主是八拜之交,山主提前预料到了南家覆灭,却来迟一步,只救下了南俊豪的小女儿南艺枝。他知晓穆博文身边高手如云,自己不是对手,就呆在春项山,不去想报仇的事情,安心将南艺枝抚养长大。
&ep;&ep;原主刘书萱也是山主的徒弟,比南艺枝略大几个月,是南艺枝的师姐。
&ep;&ep;南艺枝十五岁那年,她们两人一起下山野游,从土匪手上救回一个小公子。小公子气度不凡,面容俊秀,刘书萱怀疑他并非常人,总叫南艺枝暗中留心。可天真无邪的少女不仅没把师姐说的话当一回事,甚至对这小公子心生倾慕。
&ep;&ep;三人一齐同行的数月,刘书萱几次暗示男女有别,可总是在南艺枝的可怜和小公子的无辜表情下不了了之。
&ep;&ep;江湖中看不惯穆博文的大有人在,只不过都已学会了隐藏己见。刘书萱和南艺枝即是春项山的人,交往的自然大多不爽穆博文做派。
&ep;&ep;终于有一日,朝廷突然召集武林中的依附者,将这批人打的一干二净。
&ep;&ep;刘书萱从此便怀疑起小公子的身份。接着春项山被朝廷人马包围,那小公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依旧是容貌秀美,神色干净,折扇一打,就如戏折子里的多情美少年一般。
&ep;&ep;原来他竟是穆博文的儿子,静王府的小世子,穆无明。
&ep;&ep;就是他率人踏花上山活捉了山主,又说看在南艺枝与山主师徒一场上的份上,只废了山主的内功,放他走。
&ep;&ep;可刚离开京城,就有杀手来追杀他们。山主拼命护她,再加上燕无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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