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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卫青孤军奋战,最后虽然凭借军事指挥能力胜了,但也只能说是险胜了匈奴单于,斩杀与损耗大抵相当,最终当然未能有任何封赏。

&ep;&ep;这一世却不同了,曹襄与公孙敖都在最合适的时候携军杀到,立刻加入了战局。

&ep;&ep;五千重骑原本只能通过冲杀匈奴外层落单的人行包抄之策,时不时还需应对匈奴人的反击。

&ep;&ep;但有了另两支援军的参与,包围的效率一下就高了起来。

&ep;&ep;居包围圈外圈的匈奴骑兵如雪遇到火一般迅速消融,居内圈安全地带的左贤王明白,再找不到打破包围的手段,自己的兵力就会被汉军蚕食殆尽,自己也将如无力的婴童失去抵抗力而被汉军抓获。

&ep;&ep;然而任他如何焦急也无用,匈奴人已居包围中,无路可退。

&ep;&ep;他们射尽了箭矢,坐在马上就只能干等着死亡到来,可若是下了马,短兵相接匈奴人又不是汉军步卒的对手。

&ep;&ep;士气降至最低的匈奴军也没有再反攻汉军的心思,甚至只有汉军长戟击向他们时,才会伸手试试格挡。

&ep;&ep;当然只是无用功。

&ep;&ep;卫青冷静地指挥将包围圈渐渐收拢,眼看左贤王已经彻底失去逃离的可能性,忽地于这荒漠上刮起了大风,沙石尘土被这大风裹挟着形成一场风暴。

&ep;&ep;风暴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让汉军视线受阻,在一片土黄色中难以辨清敌我,便只得暂歇了攻势,预备等待风暴停下再行蚕食。

&ep;&ep;左贤王却觉得如有天助,逃离的希望再一次从心中升腾。

&ep;&ep;他抓住了这次机会,率领几个专护卫他的精骑突破重围杀了出去。

&ep;&ep;为了奔逃,路途上对他形成阻碍的匈奴人都被他毫不客气的斩杀,包围圈竟真的因他蓬勃的求生欲而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ep;&ep;“匈奴王跑了!”他逃离的事情并不是让人一无所觉的,哪怕是在漫天风沙中,仍有相距近的汉军士卒发现了高呼出声。

&ep;&ep;卫青听见了这呼声,但因为距离远又有风沙蔽目,他并不能得知匈奴左贤王到底逃窜何方。

&ep;&ep;他的神色沉郁了下来,一时却无法可计,只能想着等风沙停歇后再做打算。

&ep;&ep;然而那高呼的汉卒呼声刚停,就被一位骑兵以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肩膀:“方才是你喊的吗,匈奴王逃去了哪里?”

&ep;&ep;汉卒觉着他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是匈奴王逃走明显是更重要的事情,他不待多想就指出了先前左贤王逃离的方向。

&ep;&ep;在风沙影影绰绰间,还隐约可以看见几个背离逃走的身影,其中衣着最光鲜的那一个也可以判断出来。

&ep;&ep;骑兵“喔”了一声,一边以脚跟轻踢了踢马腹跟着匈奴王逃窜的方向行了一段,一边自自己的背上取了图纹颇为复杂华丽的大弓。

&ep;&ep;这把精美的大弓明显不是普通骑手会配备的。

&ep;&ep;当汉卒从花纹中终于判别出图纹中有一个字是李广将军旗帜上那个李字时,便立刻明白过来了这个正瞄准远方逃窜者的人是谁。

&ep;&ep;李广的心情沉静了下来,他开始了瞄准。

&ep;&ep;周遭的风沙呼啸,匈奴人的咒骂或是兵器相交的嘈杂声响仿佛都被他摈弃脑海外,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弓弦被自己拉紧时发出的细小声响。

&ep;&ep;箭矢与木弓摩擦到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角度与距离上,他松开了手,心却悬了起来。

&ep;&ep;脱离了瞄准的状态,李广才意识到,自己年岁已经大了,不再是年华最盛可以百里穿杨的时候了。

&ep;&ep;前几年的日日酒醉也消磨了他的身体,让他在之后的复健训练时,经常会手不时地颤抖,以至于箭矢无法正中靶心。

&ep;&ep;将射中匈奴左贤王的希望寄托于这样一双手上,显见他是脑子也糊涂了——明明他可以借自己马匹的优势尝试追赶的。

&ep;&ep;风沙渐渐停歇,李广的身子却佝偻着没有动。

&ep;&ep;他不敢再向先前匈奴王逃窜的方向行,不敢面对自己射击的结果,怕自己曾经唯一引以为傲的射击本事也在自己这最后一场战役中背叛了自己。

&ep;&ep;先前那名高呼出声的汉卒却对这样一位箭术传奇的将军满怀信任,风沙一停便拔腿往先前匈奴王奔逃的地方去看。

&ep;&ep;“中了中了!李广将军射中了,匈奴王没能逃走,被李将军射死了!”

&ep;&ep;这喊声对于交战的双方效果也很分明。

&ep;&ep;汉军士气更加高昂,原本还勉强抵抗的匈奴人听连他们的主将都已经被射死,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放下了武器选择而投降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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