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别墅里出来,肖沫联系了左尘,这些年为了不让肖正非查到左尘的存在,肖沫一直安排他们住在新加坡。
&ep;&ep;在北海湖边上,肖沫见到了左尘。左尘穿着黑色夹克衫,深蓝色牛仔裤,黑色的鞋子,带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非常低调的装扮。
&ep;&ep;“少爷。”左尘见到肖沫非常开心,冲他跑了过去,在他前面半米的地方停住了,“少爷,你好吗?”
&ep;&ep;“挺好的。”肖沫摸摸他的头发,“我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ep;&ep;“八个月零11天。”左尘清晰的说道,脸颊闪过一丝红润。
&ep;&ep;肖沫笑笑,伸手比了比:“又长高了,个子和我差不多了,我们左尘长的也更帅了。”
&ep;&ep;左尘眼里有些羞涩,微微低下了头。
&ep;&ep;“今晚几点的飞机?”肖沫问。
&ep;&ep;“晚上11点。”
&ep;&ep;肖沫看了下表,计算着时间:“你陪我在这湖边散散步,然后我送你去机场。”
&ep;&ep;“好。”左尘乖巧的站在肖沫的旁边,随着他步子的快慢来调整自己的步伐。
&ep;&ep;肖沫问道:“老头子和那小孩的亲子鉴定报告带来了吗?”
&ep;&ep;“在这。”左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犹豫了一下,“少爷,您……”别难过叁个字左尘没有说出口。
&ep;&ep;“没事,还有什么是不敢面对的吗?”这些年最伤心难过的事都挺过来了,肖沫把信封拆开来,拿出里面的报告单,“果然啊,我多了一个小叔叔。”
&ep;&ep;肖沫看着报告单上用英文拼写的名字:“ngxi?哪两个字?”
&ep;&ep;“明天的明,希望的希。”左尘说道。
&ep;&ep;肖明希,不应该是广字辈吗?肖沫的祖上留下四个字,文正广绵。肖正非是“正”字辈,肖广桥是“广”字辈,到了肖沫应该是“绵”字辈,但是肖正非没有按组训来,偏偏给他取了一个单名。或许从一开始,肖正非就不喜欢肖沫吧,他只是想要个继承人而已,现在给这孩子取名肖明希,又是何意呢?
&ep;&ep;肖沫把报告放回信封里,揣进自己外套口袋:“肖盛香江分公司的财务报表查到了吗?”
&ep;&ep;“我上午已经发您邮箱了。”
&ep;&ep;“好。”肖沫沿着湖边继续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想这些了,继续往前走吧。”
&ep;&ep;左尘知道,他指的不是今晚的散步,而是和肖正非的这场对决。
&ep;&ep;“少爷你看。”左尘突然有些兴奋,伸手指了指,“少爷当年就是在这把我捡到的。”
&ep;&ep;肖沫停下来看了看,五年了,这护栏上的缺口,还是没有修不好。
&ep;&ep;“我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一群人围着打我,我被打的满脸都是血。”左尘笑道,说的很轻松,好像被打的不是他一样。
&ep;&ep;肖沫摸了摸左尘额头上的伤疤:“如果我早一点走到这里,就不会留疤了。”
&ep;&ep;没有人知道,当年肖沫独自走到这里,本是想跳进垂钓的冰窟窿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他遇到了左尘,他看到了这个男孩无论挨了多少拳脚,依然一次又一次的从冰面上爬起来,好像是一个永不屈服的战士,愤怒又桀骜的眼神,盯着那一群伤害他的人,直到那群人不敢再靠近他,不敢再去伤害他。
&ep;&ep;这个男孩身上的那股劲儿,在那个时刻深深的吸引住了肖沫。他忽然想明白了,死是最无用最懦弱的行为。那些他怀疑的真相,依然未解。那些躲在黑暗里伤害他的人,依然逍遥。他不能就这样死掉,人生既然不能因爱而继续,或许可以因为仇恨而继续下去。
&ep;&ep;肖沫眼前一亮,走上前,叫住了那一群小孩,喊他们住手。面对十一二岁的孩子,肖沫没收半分力气,拳脚相向,冲破了一道豁口,挡在了左尘面前。
&ep;&ep;肖沫摸着左尘额头上的伤疤摩挲了好一会,左尘乖乖的站在那,看着肖沫的眼睛入了神。
&ep;&ep;“少爷,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ep;&ep;肖沫愣了愣,把手收了回来:“你有你自己的人生,等这件事情做完,我就送你去读书,你想去哪个国家?”
&ep;&ep;“哪也不想去。”左尘有些委屈。
&ep;&ep;肖沫继续说道:“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到时候你带上奶奶一起出国,我会给你一笔钱,好好读书,然后过自己的日子,别再和我这种人搅合在一起。”
&ep;&ep;“我不要钱。”左尘别过脸,不看他。这些年,他家少爷的心,还是和这寒潭一样冷。
&ep;&ep;“生气了?”肖沫问。
&ep;&ep;“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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