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爱妻如命陆颃之一旦爆发冷战,也是够要人命的。
&ep;&ep;说起冷战,怎么想都该是顾星颉这种人的标配。陆颃之想想冷面寡言的她——虽然平时就够冷面寡言了——在床上会被操成甜黏黏一滩糖水,事后还要眼睛红红地闭紧嘴巴,再被他讨好地撬开,痴缠,恶劣的性癖基因就要膨胀起来,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为冰山美人膨胀,还是为被操化的冰山美人膨胀。
&ep;&ep;他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主动对顾星颉冷战。
&ep;&ep;她工作室里来了个负责校对的新人,笑起来牙齿洁白得能去代言牙膏品牌的大男生,刚毕业没多久,衣服后领和书页折角一样经常忘记翻平迭好,姓穆,搞文学的人又不会佩戴工牌,总之记得是个挺拗口的名字,她就跟着别人叫他小穆。
&ep;&ep;一水儿小姑娘被小穆迷得五迷叁道,搞得她这个已婚人士常常产生自己身处言情月刊编辑部的错觉,长得,是不错,顾星颉这样想,不过是不是太高了,高得在书稿里行走时就显得空间逼仄,高得她和他抬头说话都不会太久,否则颈椎痛。
&ep;&ep;小穆工作起来很真挚,除了负责校对有时候也会主动帮忙搬搬成书,小臂肌肉线条用力时漂亮得很,叁四摞抱起来压根不费力气。
&ep;&ep;顾星颉那天看他忙里忙外,写稿间隙终于肯提醒道,“那个,小穆,你衣领没翻好,翘起来了。”
&ep;&ep;“啊?噢。”小穆搬书搬得压根腾不开手,额头也汗腾腾的,只好向她这个好心上司求助,几乎是下意识的,“星姐,帮我翻一下好吧。”
&ep;&ep;顾星颉没说话,若现在那些女员工在,自然用不了她这整个办公室最懒于人情社交的人动手,只能走过去,她的身高是不必画面粉红的踮起脚来给他整理的,伸手就能够到那不听话的衣领,很简单的一个动作。
&ep;&ep;难就难在陆颃之提了芒果班戟旷工来慰问爱妻。
&ep;&ep;这还了得。
&ep;&ep;必须得澄清一下,搁常人眼里这是个再友好不过的画面,很能体现办公室上下级友爱,顾星颉像整理书架一样面无表情地给小穆迭着衣领——恐怕她面对那些文学作品时脸色还能柔情一些,可放在陆颃之眼里,说是纯情少年误闯色情片拍摄现场都不为过——尽管他实在担不起纯情这个定语。
&ep;&ep;他可是陆颃之,一关于顾星颉就变了个人的陆颃之。
&ep;&ep;好在他没有戏剧化地“啪”一声失手掉落蛋糕盒,不过心里酿的醋恐怕能瞬间把盒里的芒果肉给泡透浸酸了,他脑袋“嗡”地激震起来,怎么这样,平时怎么没见她这样热心肠,这距离未必也太近了吧——最后他像个妒妇凶悍地想,谁招的这种男的进工作室??
&ep;&ep;他发誓,就在他要冲上前把她的手腕抓下来捏紧了再拖她回家问个清楚操个明白的前一秒,顾星颉放下手,“哦,你来了,”她甚至用那只刚为男同事整理衣领的手对他挥了挥打招呼,“正好我这里不太忙了,一起去接袅袅吧,他快放学了。”
&ep;&ep;她东西很少,装起U盘穿好外套就能离开,经过陆颃之身边时甚至难得地替他拿起那只蛋糕盒,可能是觉得与她今天背的那只芥黄方包很配,极少用这样鲜艳的颜色,她脚步也轻快,走出门才发觉人还愣在原地。
&ep;&ep;顾星颉折回来,敲敲玻璃门,“陆颃之?”
&ep;&ep;陆颃之被敲回神识,实在想不到她竟不留给他发挥醋意的空隙,他只能护食般狠狠瞪了一眼始终如透明人却令他觉得无比碍眼的小穆,阴着脸快步追上去。
&ep;&ep;不必坐电梯,在楼梯间内走四层就能离开,他习惯性地跟在顾星颉后面,两个人并排走的反倒显得拥挤了。
&ep;&ep;第四层,他盯着她的包觉得越看越像一只柠檬。
&ep;&ep;第叁层,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坐电梯,楼梯间实在是做坏事——比如把她压在墙壁上逼问再亲吻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这种坏事——的绝佳场所。
&ep;&ep;第二层,他逐渐庆幸没有当场发作,不然芒果班戟可能会变得稀巴烂,那是她爱吃的。
&ep;&ep;第一层,陆颃之决定,她既然没给他机会,那他就要开始他孤高的冷战。
&ep;&ep;开车时陆颃之的话出奇地变少,要知道,陆向星能说会道的基因多半是遗传自他。室内就被沉默闭塞起来,陆颃之一个人暗暗地较着劲,可惜顾星颉迟钝得很,感受不到他那些散发出来的电流,在空气里滋滋作响。
&ep;&ep;顾星颉意识到他并不在是往幼儿园开,“你妈又把袅袅接走了?”她盯着放在前面的芒果班戟,思考等下是不是还该冰镇了再吃。
&ep;&ep;陆颃之隐瞒了自己临时通知母亲接走孩子的消息,目不斜视,几乎是用鼻音发声,“嗯。”
&ep;&ep;顾星颉小小微笑起来,太好了,陆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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