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口镇,兴隆客栈,龙口镇唯一一个可以提供吃食的大客栈,这几天特别火爆,据说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传说要到时间了,所以许多江湖好汉都来到了龙口,自然这唯一的大客栈也就生意火爆了。
一年前,这里就有人提前预定了两个天字包房,直接交了两年的房费,不过一直空着。今天晌午,兴隆客栈来了两个江湖人士,一个青衣遮面,身背一杆丈青长枪,长枪没有用穗,反而是挂了两个金铃。另一个红衣红帽,肩扛一把鬼头大刀,面如钟馗,一道贯穿形的刀疤从头顶直到嘴角,肩上的大刀分量看起来也不轻,没个七八十斤都不够。
这二人一到兴隆客栈就拿出了预定客房的信物,顺其自然地住进了空了一年的那两间天字包房,刀疤脸从怀里拿出个麻布钱袋,从中取出一个银锭子扔给掌柜,告诉他没有需要,不要随意去打扰他们,如果饿了,自会下楼来吃,掌柜收了银子,自然乐得清闲,便交代小二不要去打扰贵客。
店小二瞧着俩人凶恶,本也不想去惹麻烦,听到掌柜嘱咐,开心地走了。这二人进了各自包房之后,再没有出来,直到傍晚才下楼,俩人也没有坐在一张桌子,各自随意叫了两个小菜,喝了两壶淡酒,便再次上楼。并且再也没有下来。
戚少风与赵武桐到了那土地庙,看着这能够在庙内就欣赏到的月亮,心里有些无奈,怎么就落到这田地了。赵武桐倒是没什么感觉,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随意将一摞干草铺在地上,就这么躺下睡了,睡前还不忘关照戚少风,早些休息。戚少风听到赵武桐的嘱托,不由得放下了那一丝不舒服,心想人家小姑娘都能在这种地方睡下,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难的,何况这一年的江湖游历,又不是没在野外住过,这次算是好的了,好歹是个土地庙,大部分还是能够遮挡遮挡的,于是也学着赵武桐,抱了一摞干草,寻了个干净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这一天的劳累,让他十分困倦,所以躺下便睡着了。
夜半三更,那即将浑圆的月亮倏地被一团乌云遮挡,看这意思这乌云暂时是不打算离开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乌云中穿过,仿佛飞行一般,仔细看去,却是个身形修长的夜行人,手中拿着一柄柳叶长剑,向龙口镇急速掠去。
兴隆客栈,青衣客和刀疤脸聚在一个包房,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突然,只见那青衣客站起身来,向刀疤脸指去,并且脸上充满了惊恐,可是嘴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刀疤脸看到青衣客的表情就要站起身询问,然后发现喉咙有些凉,并且只能发出嘶嘶的声响,然后就瘫在了桌子旁,青衣客眼珠瞬间放大,然后直挺挺地向身后倒下,可奇怪的是,倒下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一夜无话,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沿着土地庙墙面的破洞照射进来,戚少风习惯性睁开双眼,然后爬起身来到庙外,打了一套家传拳法,热了热身体,便耍起了长棍,只见他脚踏摇光,沿开阳到玉衡,再到天权,顺势游走天玑、天璇最后落定天枢,明显是北斗七星步,手上功夫也没落下,摇光起棍,运转天枢,在这七步之内,做到了劈盖抡戳摔挑崩,而且棍棍不离七星罩门,只要在其七星范围内,一步必能追棍,仿佛这棍子是跟在身上。不过,在戚少风行棍三次之后,总给人感觉运转不够圆润,仿佛是总有一个点与前后不接,有气力不够之处,要知道,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真要是与行家交手,就这一点不如意之处,就会让自己死在对方手上。
早已被棍声惊醒的赵武桐远远地望着,然后走上前,对戚少风说道:“你这棍法不太对劲啊,怎么总感觉哪里不舒服?”
戚少风听到赵武桐的话便停了下来,向赵武桐表示疑惑,心想,这小姑娘年岁不大,倒能看出自己这棍法的瑕疵,便答道:“我这棍法脱胎于家传枪法,我性格弱些,父亲也知晓我用不得枪,刺不得人,所以才改枪为棍,这棍法我也是在不断摸索着改进,这几天就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再打一套我看看”,赵武桐听到戚少风说完回道。
戚少风也不藏私,就着刚才的劲气又使了一遍这棍法,正要到出问题那个不对的点时候,就见赵武桐随手捡起一个枯枝,看似随意地点了一下戚少风的左手手腕,戚少风再也握不住棍子,而且脚下步伐也跟着不再正常,忽然,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等到他站起身来,发现两只手麻了,而且还在持续地麻。
“我就说哪里不对,果然是,我虽然不懂棍法,但是家父是个郎中,所以对于人体的一些部位自小便有所了解,你这棍法使得力道不对。”赵武桐向戚少风说道。
戚少风甩了甩麻掉的双手,疑惑地看向赵武桐。
只见赵武桐伸出一只手,并做了怪表情,说道:“想知道?拜师费教了先。”说完还笑嘻嘻地甩了甩另一只手上的枯枝。
戚少风哭笑不得,这姑娘还真是贪财,于是从怀里摸出个钱袋子,看也不看就扔给了赵武桐,赵武桐瞧了瞧仍过来的钱袋子,这钱袋子和昨天那个钱袋子不是一个风格啊,昨天好歹还和戚少风这公子气势有些相配,今天这钱袋子分明就是个江湖莽汉的啊,不说那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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