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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澶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各方面都正常的年轻男子。面对的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尽管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但终究是属于他的东西。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让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妥。即便这个东西他用了亦是天经地义。所以当他手碰到姜环的那一刻,便也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顾虑。

他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是秘制的配方,御赐之物。对刀剑伤效果显着,他都随身携带。

姜环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少女特有的体香分外蛊惑。

衣衫滑至肩下,雪白如莹的肌肤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伤口微微泛白,是泡了水的缘故。

他没想到这条伤口竟然这样深,即便日后伤愈,怕是也会留下疤痕。

而这个女人为他挡剑时却是那样决然。

将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这药效果虽好,可上药时却是痛的钻心,即便姜环是昏迷状态,李澶也听到了一声极其痛苦的呻吟……

为姜环上药包扎,最后换好衣服后,李澶已大汗淋漓。便是他练一整夜剑,也没流这么多汗。所幸身上的衣服本就湿透,旁人倒也看不出来。

他为姜环盖好被子,定了定神,才去开了门。

“王爷,钰儿没事吧!”叶氏急的问道。

“当无大碍。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有人高喊。

众人迎着太医进屋,叶氏见李澶浑身湿透便道:“眼下太医已到,王爷还是先去换件衣服吧!”

说着吩咐道:“陌衍,带王爷去换衣!”

陌衍担忧的眼神从屋子里收回来,颌首道:“是!”

李澶离开时递了个眼色给寒春:“若王妃有何事,及时向本王禀报!”

“王爷放心!”寒春回了句,跟着众人进入屋里。

太医隔着帐缦号脉,叶氏在一旁来回踱步,寒春也紧张的掌心冒汗。

很快太医收了脉诊起身回道:“夫人不必担心,王妃只是落水时受了些惊吓才会昏迷,很快便会醒来。待老朽开两剂安神汤,便能无虞。”

叶氏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随后吩咐婢女准备笔墨让太医开方。

这时又听太医说道:“还有一事……老朽不知当讲不当讲。”

寒春一听,心提到嗓子眼,难道这个太医看出王妃受伤了吗?

叶氏闻言也是一愣,而后神情严肃道:“但讲无妨!”

太医道:“从脉像看,王妃有些气血不足。王爷与王妃新婚燕而,难免不懂节制。不过夫人放心,老朽开个调气养血的方子调养着便能万事无忧。”

换言之就是,喝了他开的药,怎么折腾都不怕了。

这话屋子里的婢女们都听的真真切切,无不脸红心跳。

只有寒春暗自庆幸,什么太医,庸医还差不多。

叶氏轻咳了两声,郑重地向太医道了谢,心里十分欢喜。

这丫头竟还瞒着她!

太医开了方子交由婢女后又嘱咐几句便退下了。

叶氏看了一眼紧阖双眼的姜环,转身来到外间。站着的婢女便是第一时间发现姜环落水的那两个。

她缓缓坐下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冷声道:“说吧!小姐怎么去的汀兰院,又怎么落的水?谁若敢隐瞒半句,乱棍打死!”

两个丫头看着也就十四五岁,吓得跪下来,一人哆哆嗦嗦说着:“夫人,婢子真的不知。婢子两人在院子里放纸鸢,不曾想纸鸢落入了汀兰院,婢子进去找。然后便听到落水声,才发现小姐溺水了。”

叶氏听罢,冷冷道:“府中嬉戏,擅入汀兰院,拉下去,一人杖责二十。”

——

廊道上还回荡着两个丫头的求饶声。

寒春额上冒出冷汗。她虽然也不知道王妃怎么落的水,但主子出事,她作为近身侍候的奴婢首先就会被问责。

叶氏念着她是景王府的人虽没那么疾言令色,但也咄咄逼人。

“寒春姑娘,你是景王府的婢女,按理说我是没资格管教。但王妃是你一直跟着的,如今出了事,我这个做娘的想知道前因后果没问题吧?”

“当然!”

寒春战战兢兢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叶氏听后沉思片刻后问道:“王妃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寒春想了想,摇摇头:“那里甚是荒芜,没有旁人。”

这时,一位嬷嬷低头走进来,在叶氏耳旁说了句话。

叶氏冷笑一声:“我正要去找她!”

——

门外,姜蓠端着姜汤等待。

门开了,叶氏冷脸走出来。

姜蓠低头诺诺喊了句:“夫人!”

叶氏:“你来干什么?”

姜蓠小心答:“听闻王妃落水,恐受了凉,我特意熬了姜汤送来给王妃祛祛寒气。”

“用不着你好心!”叶氏瞥她一眼:“没让你上前院来,你就在后院老老实实呆着。”

姜蓠抿了抿唇瓣,小声道:“是,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站住!”叶氏突然叫住她。

姜蓠回头:“夫人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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