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放肆笑起来:“二弟啊!你还是不了解父皇。长生不老是所有帝王梦寐以求之事,以人血入药功效更甚。若能长生,死几个人又有何妨?只可惜父皇年老体弱,受不住这丹药猛烈的药性,虚不受补,暴毙而亡。”
李澶冷哼一声,“弑君杀父让你说成暴毙而亡?”
“我那样做也是让父皇少受些苦楚。他已经不中用了,还贪念着皇位。他这般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将皇位让给我!”
李湛恨恨道:“难道你不觉得他该死吗?母后病死的时候,他还和兰妃那个贱人在行宫避暑。他宠爱李淇,何曾正眼看过你我?”
“那我母妃呢?”李澶厉声问:“你对付我就罢了,为何要害她?”
“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丧母之痛!”李湛狰狞笑道:“李淇有父皇的宠爱,你有彤贵妃为你谋划,娶姜钰,拉拢姜家,事事为你想的周。而我呢?孤家寡人,什么都没有,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若母后还在,你又有何资格同我争?李澶,并非我心狠手辣,是你先觊觎了我的东西。”
李澶冷笑连连。
“怎么?不服?”李湛居狞笑:“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姜钰的!”
“……”
李澶愤然抬头,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李湛瞧着他的反应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我本想留你性命,让你亲眼看着我与姜钰洞房花烛,可我太想看你死了!不过,你别担心,像姜钰这样的美人,我不会让她死的太早,怎么也要折磨个一年半载,方解我心头之恨!”
“李湛!”李澶怒喝一声,双眸猩红,青筋暴起,捆绑的绳索瞬间崩裂,手中赫然握着一把短刀。
“你的死期到了!”
李湛吓得后退两步,大喊:“来人,护驾!”
王朝哆哆嗦嗦不敢上前,直往后退。李湛踹了他一脚,惊恐惨叫中成了李澶刀下亡魂。
站在门外侍卫闻声正要进殿,姜恒却突然拦住他们,一挥剑,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其他侍卫见此情形皆愣住,一回头,竟已被玄翎军团团包围。
殿内,李湛躲过李澶的过来的刀。没有人进来救驾,他便已经想到姜恒叛变了。但他顾不上这些,他从来靠的就是自己,此刻倒不慌了。
他从御案下拔出一把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姜恒听到殿内的打斗声并不着急,李湛和李澶皆是自小习武,两人此番定有一场恶斗。就不知道最后走出来的会是谁。
但不管最后活着的是谁,都会死在他手上。这便叫“鹬蚌相争,渔人获利”。
几个回合后,李湛渐渐不敌。李澶则想速战速决,攻势越发凌厉,招招直指要害。
“哐当”李湛的剑被打落在地。没了武器赤手空拳更难应付,他的手臂已被划了一刀,皮开肉绽,若不是他抬手挡住,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这时候,他才有一点害怕了……
吉时已到,李淇及文武百官却没有看到李湛从太极殿出来到登云台祭天。
众人议论纷纷,若是耽误了吉时,可是对上天的不敬。
姜环和风决远远看着太极宫,只见到姜恒守在门口,并未见李澶。
李淇皱着眉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阳渐渐爬高,和煦的阳光正照射着太极宫,朱红色的殿门在晨光下似血一般红。
这时,门开了,阳光倾泻而进。
姜恒回头,光芒所照之处,李澶缓缓走出来,墨发不乱,衣袍不染,手中握着的是李湛的剑,从容不迫地好似清晨睡醒推开门的瞬间,只是那剑上滴答而下的鲜血见证了方才的血腥。
姜恒冲进殿内一看,李湛靠着盘龙柱,身首分离。
他大喊一声:“储君薨了!逆贼李澶行刺储君,来人,拿下!”
百官闻听此言,一时之间骚乱不止。兵部尚书冯朝大惊失色,想进殿看个究竟,却被突然出现的玄翎军拦住。
带领玄翎军前来的陌衍说道:“各位大人,逆贼穷凶极恶,还是莫要上前送死。我家公子自会擒拿贼寇,令其伏诛。”
姜环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安然无恙地走出大殿时激动不已,可眼看姜恒的玄翎军将太极殿重重包围时心中涌起不安。
眼下手握重兵的姜恒是最有话语权的,他是否能放过李澶?
就在她以为姜恒会有一些恻隐之心时,却见他缓缓抽出剑,直指李澶:“今日,由我亲自诛杀逆贼!”
而本来面色淡定的李澶这时却猛地呕出一口血,再难支撑,单膝跪下,以剑撑地,胸前的血迹快速晕染开去,显然和李湛一战,他受了伤,还很重。
他闭上眼睛:“本王大仇已报,若能死在你手中,倒也死得其所!”
姜恒眼神凌厉:“好!我成你!”
“等等!剑下留人!”姜环跑出来,被陌衍拦住。风决则是踩着轻功跃到了李澶跟前。
“王爷!”他一手扶着李澶,一手提剑指向姜恒:“元帅想杀王爷,便从风决尸体上踏过去。”
李澶此刻唇色苍白,看了一眼姜环:“风决,快带她走!”
“李澶!”
姜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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