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那本练习册一直沉睡在许青鸟的书包里,她没有心情去看。这些日子,许青鸟始终在考虑一个问题:线索中断,该怎么办?
最终许青鸟得出了一个结论:线索其实并未中断,关键点依旧集中在陆功成那里。至于如何接近陆功成,并从他那里套出话来,这是很难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在此期间,首先,要保持好与陆新的关系,因为陆新是她和陆功成之间的连接点;其次,找出学校里要害她的那个人,不管那人是不是苏艺瑾,都得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隐患;再次,适当提高分数,毕竟她并不希望妈妈真的被班主任叫来。
晚自习后,司宇正和卫生委员一起检查班级的卫生状况,面容十分严肃:"最近乱扔垃圾的现象又开始出现了,你看第三排和第五排的边角,这些情况明天都要跟班主任汇报,明白吗?"
"班长,有人找你!"坐在门边的住校生喊道,"是学生会的。"
司宇点点头,快步走出去,跟来人说:"这次的段考,学校非常重视,把各项任务下达到了咱们学生会。考试期间的各区域卫生检查,还有考场监控都得做好。我因为要参加考试,不能及时参与指挥,以后这些任务就得慢慢交接到你手上了。好好做,知道吗?"
两人就学生会工作的具体问题,又说了一会儿。原本许青鸟对这些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会员工作没有任何兴趣,但她听到了一个关键词:监控。
许青鸟暂时无法进入陆家调取监控,但是学校的监控呢?学冠亭附近的旧宿舍楼虽然已经荒废,但那条路上的监控并未撤掉。也就是说,只要她调出那条路上的监控,查出在她出事期间,有谁在宿舍楼下出现,那个人必定就是用花盆砸她的罪魁祸首!
许青鸟拎着书包,跟上学生会的那个男生,来到高二教室。这个男生她不认得,但从两人对话看来,应当是高二理科班学生,学生会副主席,是主席司宇的接班人。
班里还有住校生在学习,他们见副主席来了,便叽叽喳喳地问起来:"唉,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刚刚去找学生会主席了,高三段考,这次监控工作归我管。"
"不是吧,学校这么变/态,整一个段考还要监控?"
"就是,逮作弊的干嘛,反正都高三了,是骡子是马,都差不多了。"
"话说,谁知道监控室在哪儿,要是我段考的时候有监控,我就去监控室把那玩意儿拆咯!"
"切,监控室就在总务科旁边,"副会长半开玩笑地说,"有那胆子就去拆啊,反正监控室每天就一人值班,你直接把他砍了,再把仪器砍了就成。你要是敢,我替体高三学长学姐感激你!"
"哇靠,你当玩《电锯惊魂》啊?!"
许青鸟的身体隐没在走廊黑暗的尽头,冷笑着:多谢!
看来,找到那个害她之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夜色正浓,星光黯然,学校的行政部门早在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走读生一放学,教学楼里就只剩下住校生还在努力用功,没了平日里的喧闹,清冷了许多,只是偶尔听到走廊上巡查老师走动的脚步声。
一楼总务科旁边的那扇门紧紧关闭,窗玻璃从里面被帘子遮住,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只能感觉到里面偶尔闪烁着一些不明频率的暗光。走廊上有两处监控摄像头,正好对着监控室门口。
许青鸟躲在楼梯口,思量该怎么进入。首先,她的行动绝不能被人发现。
"魂!苦!荣!斗!戮!"
她举起右手,红光缠绕摄像头,猛地往下一扯!咔,监控摄像头内部的线路被硬生生扯断。
第二,得将里面的人引出来。许青鸟四处看了看,这里被打扫得极为光洁,没有石子儿可用。但不知是哪个学生在走廊里跑得太过匆忙,竟遗落了一只水笔。她再用红光将一块那水笔托起,叩响监控室的门,"叩叩叩"连续三声。
"吱呀!"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保安,左右看了看,见只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根水笔躺在地上,骂了一声"搅了老子好事儿",一脚把水笔踢飞,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活动活动脖子,从屋里撕了几段儿卫生纸,慢悠悠地踱进男厕,嘴里还嘀咕着"最近又便秘了"。
就是现在!许青鸟立刻钻进监控室,一下子被映入眼帘的景象骇得连连后退。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满屋的监控电脑屏幕,像一扇扇密密挨着的小窗透着光,演绎着不同区域的不同风貌。屏幕里的人,万万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忠实地记录下来。原来,自己觉得很平常自然的举动,在漆黑的夜幕下,透过第三方的异角度去看,竟带有一种诡异的刺/激感和变/态感。
更想不到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两名保安,正围着一个屏幕嗑瓜子,瞅着屏幕里的人咧嘴嘻嘻哈哈,嘴里不时地点评着。
"哎嘿,这个姿势不错!"
"舌头怎么还不伸出来?"
"妈的,菜鸟!"
就在这一幅屏幕里,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穿着格威中学的校服,背着书包,正躲在树后面偷偷接吻。
偷窥的场景,像一根刺插入许青鸟的胃中,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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