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女孩的年龄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而朱宇现在的身体也只不过十六岁而已。
&ep;&ep;听到小女孩管裕王叫大哥哥,那门子吓得全身筛糠。心里直叫小祖宗,敢把裕王叫大哥哥,岂不是你自己成了公主!
&ep;&ep;不只是门子吓坏,随侍的太监田义也眉头挑起,看向小女孩的目光有些不善。
&ep;&ep;朱宇却不以为意,他来到大明之后,没有亲近之人总感觉十分压抑。现在有这么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女孩叫大哥哥,立时心中就是一暖。
&ep;&ep;微微一笑,朱宇问道:“你知道我是裕王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ep;&ep;“我姓李,我爹管我叫彩凤,今年十岁。”小女孩唧唧呱呱的,声音清脆好听,“我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叫,可不会写。大哥哥要是让我写出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ep;&ep;听到小女孩话语天真有趣,朱宇哈哈一笑。
&ep;&ep;田义和门子两个,看到裕王殿下心情不错,自然都不敢造次,只当让王爷散心吧。
&ep;&ep;“好名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朱宇更是高兴。
&ep;&ep;然而田义和门子,还有两名侍卫,看向朱宇的目光之中却有些耐人寻味。不管是不是男人,只要懂些诗词,就明白这两句诗很是暧昧。
&ep;&ep;“那大哥哥要买我吗?我不贵的。”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看着朱宇,简直让人拒绝不能。
&ep;&ep;听到这可爱的小女孩这么说,朱宇眼窝不由一酸。这孩子经历过什么样的苦日子,才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希望爹爹将自己卖掉,缓解家中的压力,说懂事是真的懂事,但却让人倍觉心酸。
&ep;&ep;朱宇忽然看向旁边的汉子,瞪着对方道:“你这么大的个人,连自己的女儿也养不活吗?我看你有手有脚,身子健康,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ep;&ep;田义等人也用一副嫌恶的目光看向汉子,使得汉子无地自容。此人嘴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辩解之辞。
&ep;&ep;小女孩看众人有责备父亲之意,急忙替其辩解。
&ep;&ep;“我家里闹了蝗灾,田里的庄稼都让虫子给吃了,活不下来才来的京城。爹爹一个人带着我,没日没夜的干活,也只能挣来两个窝窝。他怕养不活我,所以才要将我卖掉的,这样我也能有饭吃。大哥哥,你可不要错怪我爹,他、他很不容易的。”
&ep;&ep;在小女孩的纯净目光之下,朱宇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如果有一比的话,和那个能说出‘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倒有些相似。
&ep;&ep;如今大明立国百五十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北方俺答汗屡次扣边,九边损兵折将。南方倭寇骚扰不断,甚至深入内陆之地。南北夹击之下,整个大明风雨飘摇,几有亡国之相。
&ep;&ep;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一个普通人?身为大明的皇子,去这样质问一个平民为何吃不饱,这简直是一种羞耻。
&ep;&ep;咳嗽一声,朱宇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父女就留在我府中谋个差事可好。”
&ep;&ep;那汉子听到朱宇的话,大喜过望,拉着小女孩就要磕头。
&ep;&ep;朱宇心里有愧,伸手拦住,“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擅长一些什么。”
&ep;&ep;“谢过恩公!小的姓李名伟,祖传的泥瓦手艺。这是小女李彩凤,虽然粗笨,但是端茶倒水还是可以的。”中年汉子李伟激动的嘴唇都抖了。
&ep;&ep;朱宇点点头,对田义道:“他们父女,就交给你来安排。”
&ep;&ep;说罢,朱宇便进了府中休息,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ep;&ep;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朱宇已经很疲乏,更是觉得头脑之中疼的嗡嗡响,脚下步子都显得虚浮。
&ep;&ep;回到自己的书房,朱宇瘫坐在椅中,闭目养神。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让他感觉极度的难受。
&ep;&ep;不多时,面前的桌子上嗒一声轻响,下人将茶水送了上来。
&ep;&ep;朱宇也没睁眼,只是微微点头。他还是不舒服,只想着好好休息。
&ep;&ep;忽然一双柔软温暖的小手拱在他的额头,轻轻揉捏起来。
&ep;&ep;“大哥哥你别乱动,我在家就经常给爹揉额头的。每天爹累的不想动,我给他揉揉就会好。”声音清脆动听,正是刚刚到了府中的小女孩李彩凤。
&ep;&ep;朱宇正想睁眼起身,却被温暖的小手在额头一按,居然没能起来。只得任由李彩凤小丫头给他揉额头,不再起身。
&ep;&ep;哈哈一笑,朱宇的虚弱感虽然并没减轻,但是心情却好了起来。
&ep;&ep;“你怎么来了我的书房?”朱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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