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胸膛随着呼吸平稳起伏,曾经被陆烬朝多次抚平的眉头又在不知不觉中皱起来了。
&ep;&ep;十几个小时过去,在燃血的作用下,他的容貌再度发生了变化,轮廓定型,已经彻底不像刚开始被捡回来的样子,可能就连最亲近的人站在面前,都不会认出少年究竟是谁。
&ep;&ep;陆烬朝坐在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线打量着少年。
&ep;&ep;眼前的人足有一米八五,十几天来只靠营养液吊命身材竟然没有走形,他在擦身之时不可避免地接触过哨兵身体,直观感受到对方究竟有多么强壮,手臂和躯体的肌肉绝非一朝能够练成,让年轻的身体散发出属于成年人的韵味,过分优越的下颌线和五官更是混合着属于男孩和男人的美感。
&ep;&ep;这样出挑的模样,无论在哪里都会是焦点,更何况是个经历过燃血的强大哨兵。
&ep;&ep;过强代谢产生的汗水让哨兵身上黏黏糊糊的,又到了该擦身的时候。
&ep;&ep;陆烬朝拿着热水浸过毛巾,将被子掀开一角,从脖颈开始擦拭哨兵汗津津的身体,热毛巾一路移动到胸腹,在皮肤上留下一层浅浅的水光。
&ep;&ep;哨兵被强化过的触觉敏感到穿着粗糙衣料都会疼痛的地步,陆烬朝尽可能地放轻动作,质地柔软的毛巾顺着肩膀线条向下划过手臂,贴合着线条,从大臂一路到手腕内侧。
&ep;&ep;陆烬朝垂着眼,睫毛在脸颊洒下一片阴影,难言的温柔自沉默中流露出。他将哨兵蜷起的手掌掰开,擦拭他掌心和每一根手指。
&ep;&ep;突然间,被握住的手指好像动了下。
&ep;&ep;陆烬朝没放在心上,昏迷过程中的轻微抽动再正常不过,虽然哨兵处在无意识的状态,身体还是会对外界的刺激做出一定反应。
&ep;&ep;但接下来,哨兵整个右手缓慢地握拳,试图从陆烬朝手中抽走,同时他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ep;&ep;陆烬朝讶然地抬起头,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眉头紧皱,他呼吸粗重,似乎正努力在疼痛中平复呼吸。
&ep;&ep;陆烬朝赶忙直起身,不忘把哨兵手臂放进被子,他低头望着眼神些许失焦的少年,轻声问道:“感觉还好吗?”
&ep;&ep;年轻的哨兵用力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时眼中已然恢复了清明,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ep;&ep;陆烬朝立刻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保温杯里的水还是温热的,他将吸管放进去,送到哨兵唇边。
&ep;&ep;哨兵咬住吸管,缓慢地吸了两口,温水在他口中留存了一会儿,润湿口腔中的每一寸,才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被缓慢地咽下。
&ep;&ep;“慢一点,不用着急,你现在在我家里,还算安全。”
&ep;&ep;哨兵咽下最后一口水,借着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微弱灯光,看清了眼前人的样子。
&ep;&ep;这是个年轻的男人,眉眼温和,纵然极力掩饰,脸部些微的浮肿和眼底的乌青也暴露了他现在非常疲惫。
&ep;&ep;“谢谢。”林啸鸣嗓音沙哑到都认不住自己的声音,他的头还是很疼,前世的记忆和大量感官信息充斥在脑海,而他的精神图景一片荒芜,根本无法处理那么多的信息。
&ep;&ep;好在燃血已经结束,作为黑暗哨兵他很难陷入狂躁,这些痛苦只要忍耐过去,就不会演变成更加糟糕的情况。
&ep;&ep;“我叫陆烬朝,是个医生,12号早上在河边发现了你,那时候你让我不要送你去医院,我就把你带到了我家里。”
&ep;&ep;陆烬朝顿了顿:“你的燃血持续了两周,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你可以放心,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ep;&ep;“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ep;&ep;林啸鸣勉强点了下头,他竭力忽视着浑身上下的疼痛,嘶声道:“我叫林啸鸣,呼啸的啸,鸣叫的鸣。”
&ep;&ep;林啸鸣。陆烬朝将这三个字在舌尖过了一遍,很有气势的名字。
&ep;&ep;陆烬朝察觉到哨兵正在忍耐着不适,没再多问:“你可以先不用说话,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会给你服用营养液,等到你状态稍微好一点,我们再说更多的事情。”
&ep;&ep;他直起身,仔细地将窗帘露出的缝隙扯上,确保窗外的淅沥雨声能够作为白噪音保护林啸鸣,才悄声离开卧室。
&ep;&ep;房门关上的轻微声响被放大,林啸鸣能够清楚听到陆烬朝远去的脚步声,他先是在客厅停留了一会儿,再去到了隔壁的房间,之后脚步消失了,应该是上了床。
&ep;&ep;林啸鸣闭上眼睛,燃血昏迷的这十几天里,他的精神图景彻底崩塌,成为一片荒芜之地,属于前世的记忆纷乱洒在各处。
&ep;&ep;前一世他走投无路之下,匆忙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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