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超脱过命运,和你、和这世界树上的任何一个生灵一样,我同样在这命运的丝线当中。”
&ep;&ep;祂声音轻柔飘渺,在荒芜寂静的山峦与血色月光下,带着不可捉摸的神秘。
&ep;&ep;阿芙拉思索了一下,又问道:“如果一切照您说的那样,都处于变化之中,那您现在为什么又要说什么遵循命运轨迹?”
&ep;&ep;“因为作为命运的主宰,我终究还是能将一些已经凝固了的丝线掌握在手中,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无可更改的命运轨迹。”命运女神轻柔而平静的说道。
&ep;&ep;什么样的无可更改?
&ep;&ep;阿芙拉还想再追根究底的问下去,但命运女神已经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ep;&ep;“当一切到来的时候,您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命运女神颔首说道。
&ep;&ep;阿芙拉微微挑起眉梢,望着眼前神秘的女神面无表情。
&ep;&ep;比起自然而然的明白,就像是之前那些“预言”的实现一样,她更想一切的先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等待什么玄之又玄的命运轨迹降临。
&ep;&ep;但阿芙拉也知道命运女神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ep;&ep;显然,命运女神等候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闲话几句玄之又玄的命运,而是为了引领她——一个全新诞生的神祇前往安魂之都。
&ep;&ep;在安魂之都里,地狱的混乱诸神们正等待着与冥河女神会面。
&ep;&ep;无尽深渊、破碎大陆。
&ep;&ep;在安魂之都的中央,死亡之神的领域里,凡类生灵难以想象的神殿巍峨磅礴,藤蔓蜿蜒,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几乎开遍了整个大地,与天上的血色月光交相辉映,黑色的飞檐拱壁与高尖塔顶直入苍穹,几乎延伸到了幽晦炫丽的云彩当中。
&ep;&ep;从最高点的神殿顶端到一路往下,一扇又一扇的门扉大门洞开,绘有黑色鸦羽的地毯一路铺陈,奢侈华丽间,交织成一条通往这个世界树顶端力量权势的道路。
&ep;&ep;而死亡之神的神仆站在左右两端,在看到黑裙少女时,单
&ep;&ep;膝跪下,俯首迎接尊贵的客人。
&ep;&ep;当这一瞬间,阿芙拉站在死亡之神的神殿前,抬头向上看着陡峭的台阶与最顶端的神殿时,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她真的已经和当初大不相同了。
&ep;&ep;封神以来,她一直有种轻飘飘的不切实际感,除了身体里汹涌咆哮的强大力量以外,其他的一切,就好像和还是一个人类是没什么区别,比如说银发青年对待自己的态度。
&ep;&ep;一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了区别。
&ep;&ep;还记得上次来到安魂之都时,这里没有人会把一个普通寻常的人类当成一回事,女神们可以为了娱乐,让她和另外几个精灵互相残杀,而神仆们也会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肆意聊天。
&ep;&ep;而现在,这些神仆们跪在左右两侧,连抬头看她的面孔都没有勇气。
&ep;&ep;因为现在的她是冥河女神,已经有了参与诸神斗争、改变世界树局势的能力地位。
&ep;&ep;阿芙拉拾阶而上,一路和命运女神相携走进神殿。
&ep;&ep;赤金色的火焰燃烧在黑色水晶般的墙壁上,将整个黑暗为基调的神殿当中照耀的灯火通明,又在镜像般光滑的地面上,折射出道道璀璨的流光炫影。
&ep;&ep;在神殿的最上方,黑发的青年以手支颐,懒洋洋地坐在最高端的黑曜石王座上,甚至还带着一些百无聊赖的倦怠。
&ep;&ep;而黑发青年的左右两边,则各放置了三张稍小一些的奢华座椅,分别坐下了纷争、动乱、阴谋、战争、疫病、安息六位神明,祂们依靠在座椅上,或是微笑或是沉默间,每一个都拥有世人难以企及的美丽容颜和气度,如同熠熠生辉的宝石。
&ep;&ep;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普通的神明和弱小半神,三五相聚的站在主神们的身后,正在交头接耳间窃窃私语。
&ep;&ep;就在黑发少女走进的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陷入了无比的静谧当中。
&ep;&ep;直到……
&ep;&ep;“啪、啪、啪……”
&ep;&ep;轻轻的鼓掌声响起,打碎了一殿静谧。
&ep;&ep;坐在王座上的黑发青年一边鼓掌,一边揶揄的说道:“欢迎你
&ep;&ep;的归来,新诞生的冥河女神阿芙拉。”
&ep;&ep;阿芙拉站在神殿的门口前沉默几秒,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冷淡的说道:&ep;“陛下,您的词用错了,我与地狱的混乱之神之间,从来谈不上归来。”
&ep;&ep;地狱诸神的脸色皆是一变。
&ep;&ep;面对一个突然诞生的“同伴”,并且还在法则的眷顾下,拥有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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