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隔天,小帆帆的精神劲又全上来了,完全找不到昨晚萎萎的样子。卓绍华放心去部里开会,诸航去了医院。
&ep;&ep;“小姑姑、小姑夫早!”诸航一脸乖巧的笑,把手中的果篮放下。
&ep;&ep;卓阳什么表情也没有,“又不是什么大病,大清早跑过来干吗?”声音也是没有起伏的。
&ep;&ep;“都讲什么呢,这是孩子的心意。”晏南飞责备的一瞥。
&ep;&ep;“孩子?”卓阳嘴角冷冷地一倾,“咱家现在就帆帆一个孩子。”瞧瞧晏南飞不悦的神情,后面的话她咽了下去。
&ep;&ep;“你坐会,我去办出院手续。”卓阳出门前,不太放心地看了看晏南飞。
&ep;&ep;晏南飞昏倒时,她都吓懵了,只会大声尖叫,是绍华反应快,立马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ep;&ep;晏南飞抬上救护车时就醒了,她握着他的手。他看着她,那眼神很凄凉很无助。许久,他才出声,挤出一句话:你有毛病呀!
&ep;&ep;卓阳再想想,觉得自己有可能是敏感了。南飞很早就出国,没有可能认识诸盈的。夫妻这些年,南飞从没有瞒过她什么,她不该胡思乱想。
&ep;&ep;但她还是喜欢不起来诸航,甚至从内心有点恨她,莫名的。
&ep;&ep;晏南飞刚抽了一大管血,头有点晕,上床躺着。“航航,坐近点!”他拍拍床沿。
&ep;&ep;诸航听话地坐下,还体贴地替他换了杯热茶。
&ep;&ep;晏南飞柔了眼角,握住她的手,“告诉小姑夫,姐姐回家有没有再说什么?”
&ep;&ep;诸航歪着头,清澈的眸子灼灼生辉,唇紧抿,不说话。
&ep;&ep;“姐姐让你受委屈了?那些话她要当真?”晏南飞突地紧张起来。
&ep;&ep;诸航还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只是长睫扑闪得快了些。
&ep;&ep;“航航,你说话-----”
&ep;&ep;“小姑夫,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ep;&ep;晏南飞一怔,转开眼神,幽幽地吐了口气,“我是你的小姑夫呀!”
&ep;&ep;诸航站了起来,手背在后面,围着病床踱了一圈,“小姑夫,你呢是坦白交待还是由我来询问,选一个。”
&ep;&ep;“航航?”晏南飞血液倏地凝滞,“姐姐都---和你说了?”
&ep;&ep;“说什么?”诸航凑近他,他忙又侧过头去,“没---什么!”
&ep;&ep;“二十一岁时喜欢一个小女生,一腔热情,不闻不问,头脑发热,许下这样那样的誓言,后来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那份走到白头的自信。年轻时,人总是擅变的。有了阅历,有了挫折,整个人慢慢沉淀下来,这时的恋情才是真正的恋情,我可以自豪地告诉她,我能给她幸福。男人过了三十五岁,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诸航一字一句地说着。
&ep;&ep;晏南飞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ep;&ep;“小姑夫记得吧,我们从南京回北京的车上,你对我讲的。”诸航皱起眉头,手指敲击着下巴。
&ep;&ep;“航航,”晏南飞哀求地看着诸航,“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他大口喘气,按住心口处,仿佛心脏病发作。
&ep;&ep;“小姑夫,如果你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这样行吗,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你知道么,我真的想知道,姐和爸妈都要我和首长分开,我问为什么,他们就拿门不当户不对唬弄我,你说我信吗?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诸航不动声色地下着猛药。
&ep;&ep;药效立刻就有了,晏南飞汗如雨下,“不会的,航航,小姑夫会去找他们谈,不会让你和绍华分开,肯定不会。”
&ep;&ep;“你代表的是谁?大首长还是帆帆奶奶?”诸航狡诈地眨眨眼睛。
&ep;&ep;晏南飞他黯然叹息。
&ep;&ep;“那我问喽!别紧张,我的问题不难。”诸航搓搓手,扮了个鬼脸。“你去过凤凰?”
&ep;&ep;晏南飞苦涩地笑,那清丽的沱江,那美丽的吊脚楼,他微微点头。
&ep;&ep;“你----和我姐姐从前就认识?”
&ep;&ep;他闭上眼,好像有一根刺瞬间穿过记忆,泛起一层红色的雾气。他想起初次在他怀中绽放的清莲般的小女子,心狠狠地一揪。
&ep;&ep;“你追过她?”
&ep;&ep;“航航,”心跳到嗓子口了,他快无法呼吸,“相信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ep;&ep;诸航端祥着他,“果真是有故事的呀!你---当年是不是让我姐哭得很惨,所以她到现在对你都没什么好感?但是不对啊,又不是灭门惨案,姐不该这样记仇啊?小姑夫,我疏忽了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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