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柔儿,辛苦你了,身子可有哪不舒服?。”
&ep;&ep;裴凌风坐在床边一脸温柔关切地看着萧云柔,仿佛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存在。
&ep;&ep;“这个孩子可比他哥哥乖多了,还没怎么疼就出来了。世子爷可看到孩子了?”
&ep;&ep;萧云柔想到前世因为失去长子后身子一度不好,后来好不容易怀上了,也是好不容易保住,生产时也并不顺当,自个的身子也是在当初生产之后虚弱了不少,连带孩子一出生就体弱,小心将养多年都没养回来。还好,这一世一切都变了,孩子健康,自个也好好的。
&ep;&ep;“嗯,孩子的眉眼像极了你。”
&ep;&ep;裴凌风接过萧云柔喝完汤羹的碗顺手放在桌上,看着妻子没带几分虚弱的脸色,满意地吩咐下去,德柔苑上下照顾世子夫人有功,各赏三个月月银。
&ep;&ep;报喜的下人们这会都纷纷出府,远在京郊别院的镇远侯都得了消息,在当夜赶了回来。次日看到了新添的孙子十分高兴,阖府上下又得了一次赏。
&ep;&ep;至于洗三礼倒是没有大办,只邀请了亲朋参加,这是萧云柔和裴凌风共同的意思。因为前世这个孩子的身子和遭遇,这一世虽然改变了轨迹,可作为父母亦十分小心,生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福气因为大办而磨灭了。诡异的不谋而合二人都不曾向对方说明,只当对方是担心孩子压不住福气才同意的。
&ep;&ep;五月十七,云澜郡主出阁。萧云柔因为没出月子不得出门,而三夫人并未收到请帖,萧云柔只能派红妆带着早早准备好的添妆礼送过去。
&ep;&ep;五月二十九,裴元锦满月,虽不隆重却也摆了二十桌,小家伙已经从一开始的皱皱巴巴变得白白嫩嫩,体重也增加了不少,小手小脚就跟藕节子似的,看着非常的可爱又结实。
&ep;&ep;众人对这么玉雪可爱的孩子都十分喜爱,赞扬的话不断往外冒,惹得苏裴两家人都十分高兴。
&ep;&ep;与此同时,朝堂上,因年迈的吏部尚书正式的递上了致仕的折子,皇上驳了两回,在其第三次上折子的时候终于准了。吏部身为六部之首,吏部尚书作为吏部之首,那是真正的位高权也重,不知道是多少人盯着的肥肉。
&ep;&ep;镇远侯是武将出身,文采学识也是不俗,早年亦是上过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的人,虽然现在因为身子原因只在兵部挂了个闲职不用上朝点卯,可朝堂要是有什么要是也是要进宫上朝。
&ep;&ep;原本以为只是进宫应个景的镇远侯,不曾想皇上将他弄进了吏部代理尚书一职,左右侍郎被按在了原位上。
&ep;&ep;皇上这一举动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准备将自己人安进吏部的各方人马都不好在有动作,开始思索皇上这一举动的用意。
&ep;&ep;皇上显然没理会这些臣子意愿的意思,下朝后将镇远侯召进了御书房,至于二人说了些什么,就连近身伺候皇上的公公都不清楚,更别说那些蠢蠢欲动想知道圣意的大臣了。
&ep;&ep;镇远侯从一个闲职变成手握实权的重臣,镇远侯府上下一片喜色,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沈氏美滋滋的听着众夫人比之从前更甚的巴结讨好,在送走众位夫人后赏了阖府一个月月银。
&ep;&ep;镇远侯荣升并未影响到裴凌风,此时他正在书房看着手下送来关于江南水患的密折。
&ep;&ep;这一世他暗中势力不少都放在江南,因而水患被人压下的消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回想前世水患造成的后果,裴凌风陷入沉思。
&ep;&ep;许久后,有了打算的裴凌风往镇远侯的院子而去。他意图插手江南,通过这件事尽快掌握更多的权利,可他并非皇上极为信任的近臣,以他武将的身份亦不能成为钦差,他唯有与父亲商议推荐办理此事的人,用吏部尚书的身份举荐,再把自己推出去。
&ep;&ep;六月中,江南水患的消息还未传入京城,裴凌风的脸色越发凝重,就连萧云柔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戾气。
&ep;&ep;晌午,裴凌风回到德柔苑用午膳,萧云柔瞧着他满头汗水连忙取了帕子给他擦了擦,嘀咕着说道:
&ep;&ep;“今年这天可真热,往年这会还用不上冰呢。”
&ep;&ep;红妆端来一碗冰镇酸梅汤,萧云柔接过递给裴凌风道:
&ep;&ep;“先喝一碗降降温,这都半个月没下雨了,天气自然闷热。若是能下一场雨,这天就凉爽了。”
&ep;&ep;裴凌风听着萧云柔的话默不作声,不下雨?京城里又有多少人知道,不远处的江南已经浮尸遍野,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而朝廷毫无动静,日日美酒环绕,歌舞升平。
&ep;&ep;萧云柔见裴凌风不说话,只当他心情不好,便也不在多言。饭摆上桌,还未动几口,流风突然来到德柔苑,在屋外道:
&ep;&ep;“世子爷,宫中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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