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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工资也有,秉优发的。

&ep;&ep;想通这一层,他释然了,摸方向盘的手也有了活力。杜总这车就是不一般,外表低调奢华,开起来也特别带感,徐涿家里老头子也买过一辆几百万的,但是泥腿子懂什么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别人忽悠了,那车开起来就没这么爽。

&ep;&ep;这回徐涿可算开了个过瘾,目的地在郊外,离秉优近3小时的车程,中间有一小段高速路,可惜也只能飙到120,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ep;&ep;下高速路的时候,徐涿看了眼后视镜,杜子佑蜷在后座中呼呼大睡,怀里抱着盒子;驶上九曲十八弯的山路时,他迷迷瞪瞪转醒,怔在座位上好一会儿,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盒子,又抬头看前面开车的人,最后望向窗外茂密的树影,“我是谁我在哪里”几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ep;&ep;徐涿看他强行镇定但充满警惕的模样,赶紧撇清自己的关系,手机递回给他:“杜总,您看一下。”绝对不是我拐跑的你!

&ep;&ep;要说也是你拐走了我!

&ep;&ep;杜子佑接过手机一看,先是惊愕,然后变成痛苦,接着却深吸一口气,抿紧了嘴唇,意一闪而过。

&ep;&ep;徐涿得专心开车,瞥见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在意,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打方向盘下了盘山公路,说:“您可以再休息会儿,还有大概半小时就到。”

&ep;&ep;杜子佑抬眼凝视他的后脑勺,从醉酒的记忆里提取有用的片段,拼凑成前因后果——

&ep;&ep;“啪”一声闷响,徐涿扫了眼后视镜,杜子佑端坐在一边,双手搭于膝盖,侧头盯着窗外,注意力被美丽的景色吸引住,神色自若仿佛无事发生;而在另一边座位上,孤零零躺着那盒巧克力。

&ep;&ep;杜总的心,海底的针,徐涿早就有觉悟,明智地没有发表意见。

&ep;&ep;他们到达墓园外时已经过了下午最热的时候,车里有伞,杜总显然不是会自己撑伞的人,徐涿自觉履行保姆的职责,一直送他到一座墓前。

&ep;&ep;那墓的样式并无特殊之处,四周整洁没有杂草,墓碑前摆放着娇嫩欲滴的鲜花,看得出平时有专人打理。

&ep;&ep;旁边种了一棵高壮的大树,投下一片阴凉。杜子佑摆摆手示意不用他撑伞,徐涿识趣地走开,临走时匆匆过了眼,只瞧见墓碑上是一个貌美女子的照片,笑得恣意,眉眼间与杜子佑有七分相似。

&ep;&ep;他躲到十几米外另一棵大树下,活动僵硬的手脚,开车真是累人的活,司机这份工作果然不适合他。

&ep;&ep;下午3点多的阳光不再毒辣,郊外植被茂盛,暑气更是不如城市里蒸腾。他刚从车里出来时还觉得室外热,出了点汗,进了墓园,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人都凉快了。

&ep;&ep;人舒适了,精神一放松,困意便袭上来。他坐在盘虬卧龙的树根,背靠树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耸拉着眼皮注视远处挺拔的身影。

&ep;&ep;杜子佑站了片晌,弯腰徒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和字。徐涿看不到他的正面,猜测他在和墓主人说话。

&ep;&ep;说了一会儿,他突然单手扶着坐到地上,身体倚靠着黝黑的墓碑,脑袋贴在石面上,时而微笑着张嘴说两句,时而收敛笑容陷入沉默,时而抬手擦拭眼角。

&ep;&ep;又哭了啊,徐涿困得思维阻滞,懒洋洋地想,其实挺多愁善感的一人,何必在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呢。

&ep;&ep;应该是某位家中长辈。徐涿又打了个哈欠,边忖道,杜家的家庭隐私被保护得很好,外界只知道老杜总和小杜总,其他家庭成员的情况一概不了解,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ep;&ep;夏日的蝉鸣聒耳,催得人睡意上头,徐涿的眼皮似有千斤,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去赴了和周公的约。

&ep;&ep;身体一个失重惊醒了他,喘着气花了几秒钟思索现实,掏出手机一瞧,竟然已经五点,他一觉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ep;&ep;杜子佑不会扔下他离开了吧?不妙的念头闪过脑海,抬头看到远处的身影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自我鄙视,将杜总想得那么不堪你怎么好意思?真是罪过罪过。

&ep;&ep;自娱自乐地调侃一番后,他终于完全清醒,站起身便发现睡姿不正确造成的恶果,身体都快散了架,浑身哪哪都又僵又疼。

&ep;&ep;他呲牙咧嘴走了几步,总算恢复了些,眼睛疑惑地望向杜子佑的方向。

&ep;&ep;这个点了还不走,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ep;&ep;他观察了一阵,杜子佑一动不动的,额头抵在墓碑上。该不会是……徐涿立马拿起伞走了过去,越走近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ep;&ep;他弯腰凑到杜子佑和墓碑之间看了看,“扑哧”笑出声来。

&ep;&ep;刚才忙着开车没看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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