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朝鲜,王俭城……
“项羽拜见大王。”
王宫大殿上,项羽身披战甲,腰挎利剑,对着上方的箕王拱手一拜道。
入箕子朝鲜已有二载的项羽,已经褪去了青涩,面孔坚毅,气宇非凡。
箕王见项羽无诏擅闯,披甲携剑,脸色十分难看。
“大胆,项羽你这是想谋反吗?”
“大王待你不薄,何故如此无礼?”
满殿文武大臣,纷纷对着项羽呵斥道。
唯有南宫燕脸色十分落寞,心中复杂万分。
项梁,项羽叔侄,是自己带回国的。
从最初的轻视,经过两年血战,南宫燕早已改观。
这一年来,自己多次劝谏大王,要防备项氏叔侄。
可惜大王始终听而不闻,对于项梁叔侄宠信有加。
“聒噪。”
“本将入宫,是有要事与大王相商,尔等哪里的资格指责本将?”
“大王,自项羽与叔父效忠于朝鲜国,二年血战沙场,为国立下多少大功?”
“北疆国土尽复,拒东胡于浿水〔鸭绿江古称〕之外。”
“南疆山河重归,驱晨部于带水〔汉江古称〕之外。”
“大王之所以还能安稳坐在这张王座之上,听信奸佞之言仇视项羽,皆仰仗我项氏不世功勋。”
项羽目光盯着王座上脸色铁青的箕王,声音洪亮沸腾道。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本王自问待项氏不薄,将军今日这是要逼宫不成?”
箕王指着下方霸道的项羽,气的浑身发颤道。
“君不予之,臣自取之。”
“请大王下令,封我叔父为朝鲜国大将军,号令三军,为国扩土开疆。”
“请大王下令,诛杀谄谀攻奸项氏之佞臣,以正国法,以定将士之心。”
项羽义正言辞,语气十分冷漠道。
“若本王不准,汝欲何为?”
箕王愤怒的看着项羽,咬牙切齿道。
“那就请大王问一下,羽之宝剑答应否……”
项羽直接拔出腰间宝剑,好像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厉声喝道。
“大胆!”
“来人啊!”
“快来护驾,诛杀叛贼项羽……”
一众文武大臣,纷纷高喝,呼唤殿外的甲士护卫。
很快,上百名甲士整齐有序的跑了进来,他们讲手中的兵器全部对准了两侧的文武官吏。
很快那些叫嚣的文武大臣,纷纷闭上了嘴巴,脸色难看无比。
“请大王下令,封项公为大将军,诛杀佞臣,以佑朝鲜社稷。”
上百名甲士齐声高呼道。
箕王脸色涌现无尽悲凉之意,看着曾经拥护自己的卫兵们,心痛如刀割。
为何会这样?
“哈哈哈哈哈!”
箕王大笑起来,悲痛欲绝的看着下方的众人道:“自先祖创立朝鲜,传至本王,共历四十余王。八百多年来,我箕氏开荒教民,以建世外之国。”
“本王虽无历代先王之雄才大志,但也算是兢兢业业,定国安民。”
“自继王位,几十年来,无一日苟欢享乐,忧国虑民,心神皆惫。”
“我箕氏乃朝鲜天命王族,逆贼焉敢造次?”
“项氏乃秦之仆臣,非我族类,安能窃国以代之?”
“汝之请求,本王皆不准之,又能奈本王如何?”
“有本事就杀……”
箕王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道寒光闪现,项羽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剑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他支支吾吾半天,再也无法发出一个音节,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项羽,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王……”
满殿文武大臣,无不悲痛欲绝的跪了下去,对着死不瞑目的箕王哭泣喊道。
“箕王否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倒行逆施,昏庸无道之君也。”
“上不能守山河社稷,下不能安万千黎民之心。”
“宠信奸佞,滥用公器,以致山河俱丧,万民饱受流离之苦。”
“今项羽代天弑无道之君,以定乾坤社稷。”
“废昏庸君主箕否之王位,拥立箕淮为朝鲜王。”
“淮王自幼聪慧,天资卓越,必能中兴朝鲜,以佑山河社稷永昌。”
项羽拿着滴着血的宝剑,目光不善的看向下方悲痛欲绝的朝鲜群臣,厉声喝道。
“我等,愿拥立淮王。”
立刻就有一群识大体的群臣开始表态,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好算计,公子淮不过三岁小儿,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合适的傀儡。”
“项氏叔侄果真好算计啊!”
当然也有一些性格偏执忠义的臣子,立刻出言嘲讽道。
“南宫燕,叔父欣赏你的才华,我项羽再给你一次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愚忠?”
“淮王在我项氏的辅佐下,必能中兴朝鲜,消灭晨国十二部。”
“有朝一日,重返神州故土,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我皆神州子民,那里才是我们的故土祖地。”
“难道你们就不想重归祖地,荣归故里吗?”
项羽看着南宫燕一行忠义之臣,耐着性子道。
“这话,周武王姬发也曾问过先祖王。”
“今日,我南宫燕也用先祖王之言,回项将军。”
“箕其沦丧,我罔为臣仆矣!”
南宫燕一行十几名大臣,悲壮无比的异口同声喊道。
当年周武王求贤若渴,想要箕子效命于周。
箕子言:“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商灭亡了,我不愿做新王的臣仆。〕
项羽也读过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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