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音晚满脸懵懂,纠结了一阵,问:“那你是好人吗?”
&ep;&ep;萧煜点头。
&ep;&ep;“那你做事情是为了自己吗?”
&ep;&ep;“当然不是!”他是为了家国天下!为了社稷安宁!
&ep;&ep;“那不就行了。你是个好人,又不是为了自己,那做的肯定是好事啊。只要是好事,你就去做吧,晚晚支持你!”
&ep;&ep;她捏起小手,拿掉落在萧煜头上的碎花,甚为义气道:“你要是把你父皇惹恼了,被他赶出门,你就来我家吃饭,我爹有很多钱,可以买到很多饭。”
&ep;&ep;萧煜愣愣地瞧着她,良久,才悠然一笑:“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姑娘,倒是我的知己……”
&ep;&ep;梦中倏然刮起一阵狂风,将红梅艳烛等鲜丽光景吹得愈加模糊灰暗,色泽褪去,只剩下一片惨淡的苍茫荒凉。
&ep;&ep;萧煜突得感伤起来,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噎着,说不出的难受。
&ep;&ep;他在恍惚中醒来,嗅到一股甜暖的香气。睁开眼,看见音晚正在往他身上盖毯子,瞧见他醒来,吓得手抖了抖,立刻后退,道:“我……我怕殿下着凉,没……没动过您身上的东西。”
&ep;&ep;萧煜怔然看着她,看了许久,道:“你过来。”
&ep;&ep;音晚怕极了他,又知道他惯常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这一刻虽然面色还算温和,却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生怒。
&ep;&ep;她退到凭几处,颤声道:“您就这样说吧,我听着呢。”
&ep;&ep;萧煜又说了一遍:“你过来。”他见音晚额上冒出了汗珠,又补充:“我不翻脸。”
&ep;&ep;音晚这才碎步慢腾腾踱了过去。
&ep;&ep;刚走到萧煜跟前,便被他拽住手腕,翻过来摁到了绣榻上。
&ep;&ep;他摁住她,抬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眉眼、鼻梁、唇瓣……最终将手停在了她的脸颊上。
&ep;&ep;萧煜的指尖上有许多薄茧,这样轻轻剐蹭着音晚的脸,剐得她痒痒的。
&ep;&ep;她却不敢说话,只疑惑地看着萧煜,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ep;&ep;萧煜极认真仔细地摸过她、看过她,轻叹:“小时候挺可爱的,怎得长大了长成这个样子。”
&ep;&ep;音晚一下有点慌,眨了眨眼,问:“我是长丑了吗?”
&ep;&ep;“不是丑。”萧煜歪着头,琢磨许久,呢喃自语:“不需要这么好看的,太好看了总招人惦记。”
&ep;&ep;音晚没听清,问:“您说什么?”
&ep;&ep;萧煜不答,又摸了摸她的乌发,像云缎一般柔韧绵软,手感甚好。他摸着就舍不得撒手,只听见胸膛里有个声音,轻吟慢诵,宛如叹息。
&ep;&ep;“她要是不姓谢,那该有多好……”
&ep;&ep;萧煜一怔,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ep;&ep;这骊山大体是年岁久了,栖着精怪,惑人心神,乱人心智。
&ep;&ep;他将音晚扶起来坐好,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最终停在了红润柔软的唇上。他胸膛里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ep;&ep;“亲一亲吧,她是你的女人,就该给你亲的。”
&ep;&ep;第18章醉酒&ep;今夜只想拥晚晚入怀
&ep;&ep;他果真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颌,覆唇上去,正亲得渐入佳境,想扯开她的衣带再亲亲别处,帘外传进声响。
&ep;&ep;望春禀道:“殿下,您派去突厥的人回来了。”
&ep;&ep;萧煜的身体僵滞了片刻,霍得站起来。他快步拂帘而出,甚至连裘衣都来不及穿,迅疾消失在宫苑深处。
&ep;&ep;留下音晚呆愣了许久,好半天才想起要脸红,心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ep;&ep;骊山的形势也跟从前不一样了。
&ep;&ep;萧煜没有看错耶勒,他们果真一样,都是个天生的赌徒。
&ep;&ep;耶勒身为后起之秀,缺的就是粮草战马,抓住此机会,浑水摸鱼,一举攻占了王庭附近的两个小部落,惊着了云图可汗。
&ep;&ep;对方听说大周意与耶勒联手,率先提出让步,先是在粮草和白银上做了缩减,仍旧执意要三郡疆土。
&ep;&ep;但边疆形势已然大变,突厥内乱一触即发,反观我军却整军休养,以逸待劳,就算软弱如善阳帝,又怎会答应?
&ep;&ep;经过数日谈判,终于把颖川三郡从国书上划掉,让它们可以继续留在大周的版图上。
&ep;&ep;萧煜编了个故事,说骊山守卫有破绽,那日召乐人来时混进了飞贼,稀里糊涂将穆罕尔王的印鉴盗走。
&ep;&ep;而今飞贼归案,赃物也一同收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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