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晚的把柄,从出院门到上马车,音晚哀求了许多次,哪怕让她去嘱咐青狄一些事,萧煜统统都不许。
&ep;&ep;他好似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让主仆二人有机会暗通,被音晚聒噪得烦了,便道:“你若舍不得那丫头,本王这就让人杀了,带上她的尸体上骊山埋了。”
&ep;&ep;把音晚吓得忙噤声。
&ep;&ep;这一路音晚都在想对策,想来想去都是死路,一筹莫展。
&ep;&ep;萧煜这个人霸道蛮横,若是野起来,音晚根本拦不住,按照他往日里在床榻上的那股疯劲儿,难保去一趟骊山,不会真被他鼓捣出个孩子。
&ep;&ep;音晚陡觉脊背发凉。
&ep;&ep;她不能给他生孩子,孩子绝不能在父母仇深似海的时候降生。况且,她生的孩子,萧煜根本不会像对伯暄那样地去疼爱。
&ep;&ep;她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何苦再去连累孩子?
&ep;&ep;马车时有颠簸,萧煜俊脸含笑,好整以暇地欣赏美人情愁,既不打断,也不点破,在快要到骊山时,他倏然伸手,把音晚圈进怀里,在她耳边道:“骊山的温泉甚好,今夜你过来,本王好好疼你。”
&ep;&ep;音晚刹那间花容失色。
&ep;&ep;马车徐徐而停,陆攸在车外禀道:“殿下,韦大人来了。”
&ep;&ep;萧煜便将音晚放开,稍整衣襟,下了马车。
&ep;&ep;眼下正是初春,是腊梅开得好的时节,枝桠婆娑,花团簇锦,依傍黛山而绽,沐着西风零落,美得优雅且静谧。
&ep;&ep;萧煜在腊梅树下站定,见一个弱冠之龄的男子快步走来,朝他恭谨一拜,道:“参见淮王殿下。”
&ep;&ep;他正是尚书台校书郎韦春则。
&ep;&ep;萧煜道:“韦大人不必多礼,可带来皇兄谕旨?”
&ep;&ep;韦春则深揖:“没有。陛下不赞同殿下的提议,他说了,大周疆土辽阔,为了区区三郡,殿下要冒得的风险实在太大,不值得。”
&ep;&ep;区区三郡。
&ep;&ep;善阳帝好大的口气,祖宗基业到他手里,便是要他做散财童子,今日漏一点,明日撒一把。
&ep;&ep;萧煜心底不屑且愤怒,但看了看韦春则,却丝毫未露在面上,只道:“如此本王便心里有数了,你回去复命吧。”
&ep;&ep;韦春则却站着未动:“陛下有令,让下官跟殿下一起上骊山。”
&ep;&ep;这是怕他胡来,找人看着他了。
&ep;&ep;萧煜没再说什么,只看了眼停驻在山前的马车,吩咐荣姑姑:“去把王妃叫下来。”
&ep;&ep;荣姑姑领命而去,韦春则不由得目光随着她,一直随到那气派的红鬃马车前,幔帘掀开,音晚走了出来。
&ep;&ep;韦春则眸光微黯,展露惆怅之色。
&ep;&ep;萧煜何等精明,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只讥诮地挑唇,拉着音晚上了步辇,由人抬着上骊山。
&ep;&ep;山路崎岖陡峻,步辇却抬得很稳,音晚倚在美人靠上,继续想她的心事。
&ep;&ep;萧煜似是无聊了,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韦春则,道:“他就是你爹看中的乘龙快婿?”
&ep;&ep;音晚一怔,旋即摇头:“没有这回事。”
&ep;&ep;萧煜知道她不会承认,也不追着逼问,只拖长了语调道:“文官清流,世家嫡子,容貌嘛也还算能看,你爹倒真是给你打算得周到。”
&ep;&ep;音晚道:“我说了,没有这回事,父亲待他只如一般下属,并无其他。”
&ep;&ep;萧煜本就性情恶劣,被她一呛,坏心思上来,想把韦春则叫到跟前,跟他说说,人家说了,你只是人家爹的一般下属,你没事惆怅个什么劲儿。
&ep;&ep;谁知音晚像是把他看穿了,嘲道:“殿下可不要像个长舌妇一样,传这些无聊的话。”
&ep;&ep;萧煜骤然语噎,半天才阴恻恻道:“你说什么?”
&ep;&ep;音晚笑了笑,柔声细气地说:“我可是淮王妃,声誉若是有亏,丢的可是殿下您的脸,所以,您这般睿智,不会那么没分寸吧。”
&ep;&ep;她一手硬刀子,一手软鞭子,把萧煜敲打得竟不知用什么名目发作,如何发作。正巧到骊山顶了,內侍把步辇放下,萧煜狠狠拍了下靠臂,头也不回地走了。
&ep;&ep;望春领着內侍慌忙追过去。
&ep;&ep;韦春则不疾不缓地走到音晚跟前,却不跟着一起去追萧煜,反倒将目光流连在音晚身上,朝她揖礼,道:“谢……王妃过得好吗?”
&ep;&ep;音晚心中积郁,知男女有别,需要避忌,让荣姑姑扶着她下辇,避开韦春则炽热的视线,简略答道:“好。”
&ep;&ep;她见韦春则似是还想说什么,忙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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