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到青锋一闪,秦冕唬得两条腿发软,头往旁边一扭,整个人从椅子上滚落了下去。慕乾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秦冕捂着眼睛放声叫了起来:“慕大将军,别杀我,别杀我!”
&ep;&ep;慕乾看了一眼秦冕的两个小跟班内侍,笑得十分温和:“快将秦大人扶起来!虽然现在已经是四月天气,地上还是有寒气,着了凉可怎生是好?”
&ep;&ep;两个小内侍战战兢兢将秦冕扶了起来,胆怯的望了一眼慕乾,见他笑得十分温和,这才站稳了身子,心中埋怨秦冕,分明知道慕大将军惹不起,可他非还得要自找苦吃。
&ep;&ep;秦冕瘫坐在椅子上喘了两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见着慕乾那似乎笑得很有深意的脸,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慕大将军,祭祀就用猪牛羊各一只罢,这人……可别杀了。”
&ep;&ep;“可若是有些人不识趣,喜欢说些煽动军心的话,那慕乾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慕乾笑眯眯的将那宝剑回鞘,一脸惊讶的望着秦冕道:“秦大人,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要不要回帐篷去歇息着?”
&ep;&ep;秦冕摆了摆手:“身为监军,怎么能在行军前去歇息?慕大将军,你只管继续与将士们商议今晚的计划,咱家且在旁边听着,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咱家再提提建议。”
&ep;&ep;“如此甚好。”慕乾见秦冕不再拿着慕微那件事情说道,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稳稳的踏着步子走回了主座,眼睛扫过麾下的将领:“今晚咱们撤离云州城郊!”
&ep;&ep;“撤离?”军帐里众人都大吃了一惊,眼睛不解的望向慕乾,秦冕的脸涨得通红,一双手不住的挠着椅子背,实在要开口说话,可又怕吃慕乾的训斥,强忍着没有开口,继续听慕乾说了下去:“是,我们连夜撤离,去攻打旁边的江州。”
&ep;&ep;“这又是为何?”有将士很是不解:“慕大将军为何舍近求远?”
&ep;&ep;慕微想这件事情已经想了一个下午,自从接到皇上的密令,他便在思考着改怎么样布置行军路线才既不会违约,又能够遵旨。他与燕昊约定是十天,可密令到的时候才九日,也就是说遵照协约,他要推迟一日才能进攻云州。
&ep;&ep;可是皇上的密旨不得不遵守,虽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现在大虞将士们休整了这么久,早就摩拳擦掌的想要攻打南燕了,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得了皇上密旨依旧按兵不动,别说是秦冕,就是自己的手下都会有人提出质疑。
&ep;&ep;如何能做一个守信之人又不要违背皇上的意旨?慕乾想了很久,又根据目前的形势,终于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法子来。皇上是命令他攻打南燕不假,可却没有指挥他攻打哪一座城池,攻打江州也是进攻南燕,并没有违背天子旨意。
&ep;&ep;“江州在云州南六十里。”慕乾伸手指着悬挂的那幅地图,开始侃侃而谈:“根据密探送回来的消息,江州只得两万兵士守卫,而且城防较云州城要松懈。咱们在云州城外也僵持了这么久,你们自己也明白,那云州城有五万将士,南燕太子亲自督战,士气颇高,又兼着有固若金汤的防御设施,咱们想要一举拿下,是绝无可能的。”
&ep;&ep;将士们听着慕乾如此分析,一个个都点着头表示赞成:“慕大将军考虑得果然周到。”
&ep;&ep;“现在咱们绕过云州,拿下江州,再拿那下后边的黄州与漳州,云州便成了一座孤城,陷入了包围之中,咱们只需断了它的粮草,这云州城的供给无论如何支持不了一个月,到时候咱们再回过头来收拾它,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ep;&ep;“慕大将军,可这连夜行军六十里,恐怕到了那里十分辛苦……”有将士疑惑的提了出来:“是不是还能有更妥当的法子?”
&ep;&ep;旁边的秦冕见有人提出质疑,仿佛就如逮着机会了一般,他得意的点了点头:“慕大将军,舍近而求远,这乃是兵家大忌!分明云州更近一些,为何你却偏偏要赶六十里路去拿江州,你这番举动,究竟是何道理?”
&ep;&ep;“道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秦大人听不懂我也没办法。”慕乾冷着一张脸望向了秦冕:“秦大人,若是你以为能轻而易举攻下云州,那我便给你一万人马,你带着去做先锋,你将云州城的城墙打出一个缺口,我再带着将士们跟着你进军,你看如何?”
&ep;&ep;秦冕听着慕乾让他带兵去攻打云州,唬得脸上便了颜色:“慕大将军,你在开玩笑不成?咱家如何能带兵打仗?还是慕大将军带着将士做先行部队罢。”
&ep;&ep;“既然知道自己不会行军布阵,那便闭嘴。”慕乾呵斥了秦冕一句,转身指着那地图道:“六十里地,步行需两个时辰多一点,若是骑马则只需一个时辰,实在算不得太远。咱们十万人马里边有一半骑兵一半步兵,行军途中可分乘坐骑,最多两个时辰便能杀到江州城外。现儿正是酉时,各位将军现在就各自回营整顿人马,让军士们立即歇息,还能休整三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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