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跑回南燕军队这边,燕昊全身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刘将军与李将军正等得望眼欲穿,见燕昊跑了回来,将一颗心放了下来,迎上前去问:“太子殿下,如何?”
&ep;&ep;“快些回云州!”燕昊咬牙说了一声,整个人便趴在了马背上,一口压了很久的鲜血从喉间喷出,落在灰蒙蒙的官道上边,似乎开出了数朵殷殷的红花,刺眼醒目。
&ep;&ep;“太子殿下!”刘将军与李将军俱是一惊,伸手去扶燕昊,却被他一把推开:“速速整顿人马,快些回云州城去!”不知道慕乾有没有看清楚自己,若是被他瞧见,知道自己带军过来,赶着来追杀,自己可是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ep;&ep;“是!”刘将军与李将军不敢再说多话,将燕昊的命令传了下去,顷刻间官道上灰尘漫天,南燕军队赶紧又原路返回,没有再耽搁一刻。
&ep;&ep;慕乾站在江州城墙上,眯了眯眼睛,瞧着远处的那一边,烟雾腾腾而上,似乎要将小半个天空都遮盖住了,不由得拧起了眉头。方才他站在城墙上边巡视,见到有个人骑着马在城墙外边晃了一下便不见了踪影,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再看着那烟尘滚滚,心中顿时有几分疑惑,不由得轻轻的“咦”了一声。
&ep;&ep;“慕大将军,你怎么了?”秦冕站在慕乾一侧,瞧着慕乾的脸色忽明忽暗,身子抖了抖,尖着嗓子问了一句:“莫非这江州刺史是假投降?”
&ep;&ep;慕乾转过脸来笑了笑:“秦大人,莫非你觉得这江州城的城楼站起来不稳当?”
&ep;&ep;“咱家还真有这感觉。”秦冕有几分犹疑的望了望江州城外,那里静悄悄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咱家第一次看见这般快就攻占了一座城池,是有些不大相信。”
&ep;&ep;攻打江州顺利得出奇,慕乾带领大军子时出发,寅时到江州,夤夜攻城,那江州守城的将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江州城防不及云州坚固,但也还是能抵挡一阵的,慕乾本以为怎么说也得要小半日才能攻下,可没想到才打了小半个时辰,就听江州城头有人在高声喊叫:“慕大将军,请受降!”
&ep;&ep;一面白旗徐徐从江州城墙上挑了出来,慕乾有几分吃惊,这江州城也有两万兵马,怎么就这般没有斗志?他朝那城墙上高喝了一声:“若真心投降,便将城门大开,让江州刺史出城说话!”
&ep;&ep;那江州刺史也算是个听话的,慕乾喊出这句话没多长时间,那扇城门便扎扎作响的开了,黑洞的的城门里走出了几个人来,慕乾手里握紧宝剑,就着天空里的微光看了看,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个穿着绛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身形消瘦,面容枯矍,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上边放着一颗方方正正的印章。
&ep;&ep;“来者可是江州刺史?”慕乾抽出宝剑指向那缓缓走来的人群,那为首的男子唬得跪倒在地,一双手托着盘子不住的在发着抖,那颗大印都差点滚落了下来:“下官、下官便是南燕江州刺史夏袆晟。”
&ep;&ep;“下回胜?”慕乾听了这个名字哈哈大笑起来:“这名字取得不错,下回才胜,这回便输了。”
&ep;&ep;夏袆晟点着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讨好的扬着声音道:“遇着慕大将军,如何会有胜利的时候?莫说是下回,便是下辈子,也没得胜利的指望了。”
&ep;&ep;听着这夏袆晟的话,慕乾瞟了他一眼,这时天又亮了几分,夏袆晟的面容看得更是清楚,就见他一双绿豆眼儿,留着两撇老鼠胡子,瞧上去贼眉鼠眼,不是忠诚正直的模样。看起来这人确实是鼠辈无疑,难怪会如此干干脆脆的开城门投降。
&ep;&ep;“慕大将军,咱们赶紧进城去罢。”秦冕在旁边见了心中也是欢喜,高高兴兴的就想下马去接那方大印,却被慕乾一句话喝止住:“秦大人是想去送死?难道就不怕是他假投降?”
&ep;&ep;秦冕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全身打了个哆嗦,尖着嗓子指着夏袆晟骂道:“奸贼,你竟敢假降骗人?”
&ep;&ep;夏袆晟战战兢兢道:“慕大将军明鉴,下官可不敢有半分欺骗之心。”
&ep;&ep;慕乾笑了笑,按住马头略微一用力,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在众人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已经拎着夏袆晟飞身回来,夏袆晟没有想到慕乾说话之间便将他捉了去,两只手没有拿稳盘子,那方大印骨碌碌的从盘子上滚了出来,落在旁边很远的地方去了。
&ep;&ep;“慕大将军饶命哇!”夏袆晟闭着眼睛喊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脖子上一凉,知道有兵器搁在那里,只要自己乱动,说不定就会割破喉咙。他哭丧着脸喊道:“慕大将军,下官可是真心来投降的,慕大将军可别怀疑我!”
&ep;&ep;慕乾瞧着夏袆晟那模样便觉好笑,自己还只是拿了剑鞘放在他脖子那边,他竟然就吓唬成了这个样子,真让人匪夷所思。这南燕官场肯定是一片黑暗,竟然能用这样的人来做刺史,也不知道他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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